但他很快就不再糾結,乾脆地丟棄了理智,又一次吻住了謝晚星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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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後。
謝晚星懶洋洋地趴在床上不願意動彈,他趴在枕頭上,被子隻蓋到腰際,露出雪白的後背。
他身上全是吻痕,剛剛的情事過於激烈,他現在連動根手指頭都覺得累。
但他心裡對於這一炮還是挺滿意的,前兩次都暈暈乎乎的,第一次更是疼得他夠嗆,但是今天傅聞善除了剛進門那會兒有點粗暴,過後卻拿出了十足的耐心與溫柔。
他很喜歡傅聞善吻他,繾綣又深情,傅聞善的身材很結實,抱著他的時候很有安全感,會讓他有種錯覺,自己是被愛和被保護的。
這個炮友關係不虧。
謝晚星心裡給傅聞善打了個八分,扣掉兩分是怕他驕傲。
謝晚星在床上躺了一會兒,又看了看旁邊空掉的床位。
傅聞善剛剛穿了個褲子出去了,他以為傅聞善是喝水去了,但是現在都十多分鐘了,傅聞善怎麼還沒回來。
他又等了十分鐘,傅聞善才從門口進來,手上還拿了個托盤。
等傅聞善走近了,謝晚星才發現托盤上放的是溫水和洗好的水果,旁邊還有一個乾淨的熱毛巾。
傅聞善極其自然地就把他的手拉了過來,用熱毛巾擦乾淨,把那盤水果塞到了謝晚星手裡,“吃吧,不是冰鎮的。”
謝晚星呆呆地看著懷裡的玻璃碗。
他剛剛做完以後,確實迷迷糊糊衝著傅聞善撒嬌,說突然口渴想吃水果,但是懶得洗。
他也就是隨口一說而已,結果傅聞善還真給他洗了。
謝晚星塞了顆葡萄進嘴裡,他有點奇怪地看著傅聞善,問,“你怎麼想到給我洗水果去了?”
傅聞善比他更奇怪,“不是你自己要吃的嗎?”還是摟著他脖子說的,像小貓撒嬌一樣。
謝晚星含著那顆葡萄,酸酸甜甜的,汁水飽滿,在他口腔中迸裂開。
他有點想笑,他都二十多歲了,也不是什麼需要嗬護的美貌少年,居然還有被人這麼伺候的待遇。
他拿腳輕輕蹭了蹭傅聞善,問道,“你對每個床伴都這麼耐心嗎?”
他這倒不是試探,隻是純粹的好奇。
傅聞善心想,我哪知道,我到現在就你一個床伴。
他給謝晚星喂了顆櫻桃,說道,“就對你一個。”
謝晚星忍不住笑了出來。
他並不信傅聞善這話,大抵傅聞善對每個情人都是這樣信誓旦旦,說我隻對你一個這樣。
他要是信了,才是這麼多年都白混了。
但是甜言蜜語總是動聽的,何況他們連情人都算不上,隻是床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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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果隻吃了半碗,謝晚星跟傅聞善就又打了一炮。
他嘴裡含著傅聞善剛洗好的櫻桃,兩個人接吻的時候,這豔紅的果實就消磨在兩個人的唇舌間,謝晚星的嘴角流淌下透明的紅色果汁,又被傅聞善都一一吻去。
這天晚上,傅聞善乾脆沒有回去。
謝晚星洗澡的時候,從浴室的鏡子裡看著自己,那件黑色的睡袍早就臟得不能看了,他又換了一件純白的,白色總是很仙,有種高潔的味道,可他現在這副眉眼含春的樣子,怎麼看都不像個正經人。
謝晚星不由伸手點了點鏡子裡的自己,罵道,“色令智昏。”
但他出了浴室,和傅聞善抱在一起睡覺的時候,傅聞善的胳膊摟著他的腰,把他圈在懷裡,他又覺得,色令智昏好像也沒什麼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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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傅聞善從謝晚星家的後門出來了,走過一段距離,直接進入了自己家的車庫,開車去公司。
他在錄音棚裡錄了一天的歌,脾氣出奇的好,他平時並不是愛發脾氣的人,但也從來不是個看著溫和的人。
但是今天他似乎無端的,眉宇裡就帶著點笑意。
江函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碰碰他,“傅三少爺,您是遇上什麼好事了?”
傅聞善一臉奇怪,“什麼好事?你終於要辭職了嗎?”
江函“滾。老子隻要能從你身上榨出一天的錢,就絕不會辭職。”
江函閉嘴了,懶得再問了,傅聞善還是那個王八蛋,根本沒變好。
而這天從公司結束工作後,傅聞善就又去了謝晚星的家。
謝晚星也像是知道他會來,一點沒露出吃驚的樣子,坐在高背椅上,懶洋洋地衝他伸出手。
傅聞善抱著謝晚星往樓上走的時候,忍不住想,這種事兒還真是一回生二回熟,起碼他今天一點思想鬥爭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