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潯武功厲害,要是踹他一腳恐怕要躺三個月。
“高文宴你彆衝動!”
脾氣算不上好的高潯卻跟變了一個人似的,任由高文宴撕扯。他能理解高文宴此時的心情,就像他剛得知此事的時候那樣。
震驚、憤怒、悲哀……
“你去雲城的街上看看!看看失去親人的百姓是如何痛苦,你再看看被元壽膏控製的人是如何一點點被摧毀最後變成怪物,再去看看這雲城是如何在邵家的控製下變成煉獄!你看看!朝廷的人呢?百姓的救世主呢?”
“誰來救救他們啊!誰來救救他們啊!”
高文宴脫力半跪在地上,垂著頭低語,口中呢喃:“到底誰能救救他們……”
高潯蹲下來與他對視:“我們能救他們,我們現在就能救他們。把邵新一等人抓起來押至京城問斬,還雲城一個安寧!”
“就這樣?”高文宴低聲問他,垂下的發絲遮住眼睛,顯得他整個人有些陰鬱。
僅僅是殺了邵新這些人就能夠換雲城百姓安寧嗎?
曾經的傷害就能夠這麼輕易的抹去?
高文宴還想再說什麼,突然感覺後頸一痛,眼前一黑身子軟軟癱了下去。
蘇瑾澤:“十三你做什麼?”
十三收回手,冷漠回望他們:“他情緒太激動了,我怕他死在這裡。”
“他不像你們金尊玉貴從小學權謀,學大局。他過過苦日子,知道底下百姓的艱辛,也知道深陷泥潭苦苦掙紮的無奈。他比雲城的百姓幸運,他遇到了良人。也正應如此,他接受不了所謂的‘顧全大局’。讓他好好想想吧。”
十三將高文宴送回房間休息,高潯和蘇瑾澤站在院子裡。看著雲城的天,一望無際,回首思量皆是迷茫。
年少輕狂總有幾分意氣用事,但是蘇瑾澤的身份卻不能說一些大不敬的話。父親在時,他可以馳騁疆場,可以肆意妄為,但是他還記得自己是文陽侯嫡子,以後要站在廟堂上學著父親一樣掛上滴水不漏的笑容。
他垂頭喪氣,蔫巴巴的。
高潯扯了扯嘴角:“這就受不了嗎?”
蘇瑾澤按了按心口:“很難受。”
似乎理解了舅舅為什麼寧願在邊關吃一嘴沙子也不想回京了。如果可以,他也想逃離。
但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使命要承擔……
高潯拍拍他的肩膀:“最是無情帝王家。高位者最怕的就是看不見百姓的疾苦。你若是接受不了,那就改變這些。”
蘇瑾澤笑了笑,突然問道:“你是太子的人吧?”
高潯沒承認,但是也沒否認。
蘇瑾澤也就沒有再追問了。帝王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天下是否安寧。
啾啾:大哥,你確定你的媳婦是給你找的嘛(σ`)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