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人心中一凜“京城什麼時候出了這麼一個高手,我們竟然一無所知。”
白衣人也思索了起來“我也很好奇,琉璃宮已經覆滅了六十餘年,沒聽說有什麼傳人還在世,也就是說能夠修煉寒炎冰魅功的人就隻有我們聖庭,這種武功易學難精,在聖庭內部修煉它的人不少,修煉到這個境界的卻是聞所未聞。這等武功當不是無名之輩,我細想三司高手應該沒有這麼一個人才對……”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錦衣人聽了他的話,心中咯噔一下,一絲陰霾爬上麵容。
白衣人不經意間看到了他的表情,眉頭微皺,問道“我還沒問你小毅到底是怎麼受傷的?”
錦衣人聽到問話,一時忘了心中盤算,眼神閃爍了起來。
白衣人看見他的樣子,臉色沉了下來“都這麼多年了,你還沒放棄?這種上古傳說本就飄渺虛幻,不可考據,當成奇聞軼事一笑了之也就罷了,你如此精明的一個人,怎麼就在這上麵看之不透。”
錦衣人咬了咬牙,分辨道“上古傳說是不可信,但前朝起居注總該屬實吧,你也看到過,那上麵言之鑿鑿,確實是……”
“住口。”白衣人打斷他痛心疾首的道“你怎麼就如此執迷不悟呢?”
“大哥,這些年來兄弟們過的是什麼日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總該給自己找條後路吧。”錦衣人也激動起來。
白衣人凝視著錦衣人堅定的雙眸,良久,他長歎一口氣,終是拂袖而去。
錦衣人看著白衣人離去的背影,臉色陰晴不定。
這時一個黑衣人從何角落的陰影中走出,來到錦衣人身邊,與之並肩而立“大哥還是這麼大反應啊。”
“他終有一天會明白,我們才是對的。”錦衣人冷冷接話。
氣氛一時沉默了下來。
“小毅真的沒救了?不就是寒殛鬼爪嗎?不至於如此吧?”過了一會,黑衣人岔開話題道。
錦衣人眼角抽搐,顯是盛怒已極,咬牙切齒的說道“那不是普通的寒殛鬼爪,爪法之中融合劍法,陰元之中蘊含炎勁,端的是威力無比,十分了得。”
黑衣人雙眼一眯“沒聽說過有什麼一個高手啊,會不會是徐謙培養出來專門來對付我等的。要不然,怎麼會這麼巧對方也在林府。”
“我也是這麼懷疑,但那又如何,誰都不能阻止我們。”錦衣人滿臉憤恨之色“就算是徐謙本人,廢我獨子,我一樣要他血債血償。”說道後來一字一頓,目中竟似要噴出火來。
黑衣人待他發泄完畢,情緒稍定,才繼續道“林之煥被貶到了府州,我們該怎麼辦,府州可不比京城,我們的人手不多。”
錦衣人雙手握拳,輕吐了兩個字“追,殺。”
“不查了?”
“我兒都廢了,還查個屁,小毅既然是在他府中受的傷,他就該為此付出代價。”
“這樣恐怕會打草驚蛇。”黑衣人皺眉道。
錦衣人滿不在乎地道“那又怎麼樣,就算是我們也是在無意中知道這件事的,他們就算是想破腦袋也不知道我們要乾什麼,還不是被我們牽著鼻子走。”
“那,我先去安排了。”黑衣人點了點頭,轉身離開。
“手腳乾淨點,彆出什麼漏子。”錦衣人隨口囑咐了一句。
黑衣人遠遠的應了一聲,便即消失。
錦衣人獨自站在院中,望著房間裡仆役忙碌的身影,臉上隻有一片陰沉之色。
他探手入懷,摸出一個三角狀的物事,光潔溫潤,白如凝脂,竟是一塊上好的羊脂白玉。其兩邊粗糙,似是一塊玉玦的碎片。他小心的摩挲之,眼中寒光閃爍,殺機隱現。口中喃喃自語著“天機密鑰……天機秘藏……”聲音低迷幾不可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