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量劫主!
“你二人如何活下來的?”白衣女子百思不得其解,麵前二人身上並無半點真元波動,卻先是在樹妖腹中待了如此長久,又被自己音波掃過,眼下竟能半點創傷也無,實在稀奇,便直接開口相問。
趙小彘已經徹底淪陷,完全喪失了思考能力,聞言機械地轉過頭向陳安看去,隻在下一刻就要向麵前仙子陳述剛剛所見一切。
感受白衣女子那蓄勢待發的氣勢,陳安頭皮發麻,心知自己一個回答不好,必然遭受對方雷霆打擊。這女子看起來並非濫殺之人,現在趙小彘應該算是安全的,自己此時跑路,當是連累不到他,問題是到底該怎麼跑。
浮光掠影術在瞬間爆發的確可以將麵前的白衣女子甩開,但陳安奔波一路,現在狀態還不在完滿,若這白衣女子隻是普通金丹宗師還好,若她的實力與陽朔一般,自己就算能跑掉也要付出不小的代價。況且也不知道追兵還有多少,就這麼沒頭蒼蠅一般的逃跑,萬一闖入對方的包圍圈,那可就真要交代了。
以陳安的感知,外麵的夜色,怎麼看怎麼覺得有大恐怖蘊藏其間,一時之間是真不敢貿然動作。
白衣女子順著趙小彘的目光,注視向陳安,表麵上不動聲色,暗地裡卻戒備稍提。
另一邊,陳安的心思卻全在逃跑之上,腦海中急思各種應對之策。
“哈哈哈哈……原來妹妹在這啊,讓姐姐一通好找。”
就在氣氛於靜滯中漸漸變的詭異之時,一聲長笑打破了這壓抑的沉默,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去。
在剛剛白衣女子虛立的地方,此時又站了一人,同樣是位絕色女子,但與先前白衣女子的白衣素裙不同,她的衣著頗為豔麗,七彩錦緞做裙,輕盈薄紗罩體。說話間藕臂輕舒,搖曳生姿,論姿色論氣質並不比白衣女子稍顯遜色,兼且不似白衣女子那般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模樣,她形容更加爽利親切,讓人一見就不由心生向往。
有白衣女子打底,這次陳安到沒有太過驚豔,反而為這詭異情形多提了幾分小心。
“玄月真,你怎麼不繼續逃了?莫非得了什麼依仗,覺得可以贏得了本宗。”與陳安的以不變應萬變不同,白衣女子見了後來者語氣卻霎時間冰冷了下。
玄月真抿嘴一笑真如百花綻放,明豔萬方,操著如玉珠落盤的清脆聲音回應道“妹妹說笑了,你我追逃這一路,誰也奈何不得誰,多沒意思,不若在此地坐下,飲酒抒懷共謀一醉來得暢快。”
“百花穀主玄月真?”陳安心思電轉,很快想到了這個曾在姚琴口中聽到過的名字,既然玄月真在此,那能與她對峙的人的身份也就呼之欲出了。
陳安的目光不由再次落到了白衣女子身上。
“梵音聖女那雪芝。”
仙門由於曆史原因,真正達到元神境界的存在太少了,但卻有遠遠超過整個大乾天下所有強者的元神級戰力,這些已經凝練了陰神被稱之為陰神尊者的巔峰金丹宗師持拿著一件或幾件堪比神兵威力強大的法寶,就能正麵對抗金身大能。這才是大乾朝廷對仙門忌憚甚深的真正原因。
這股力量若是聚集起來,彆說躲在山河社稷圖中苟延殘喘的妖族了,就是製霸天下的大乾帝國都要煙消雲散。
當然在現實中這股力量是不可能聚集起來的,仙門內部的鬥爭從未停息過。
就拿麵前的玄月真和那雪芝來說,傳言這兩人為爭奪素女道道主的名頭已經鬥了上千年,幾乎比大乾朝廷的國祚時間還要長。這種仇恨是說放下就能放下的嗎,彆說放下芥蒂一致對外了,不引外人插手滅掉對方就已經算是相當講究了。
在仙門中像這種因為道統之爭所形成的世仇多不可數,這也是造成仙門一盤散沙的真正原因。
那雪芝黛眉凝起,眼中光芒陡然一盛“你不去追鳶傑,反而將本宗吸引至此,不就為了徹底了解往昔恩怨嗎。本宗成全你,這便動手吧。”
“妹妹怎會如此作想,姐姐費儘心機將妹妹引出,也是為了尋個清靜的地方與妹妹敞開心扉地談一談,釋去這幾百年的誤會,須知冤家宜解不宜結,有什麼話不能坐下來平心靜氣地談一談。”玄月真一副你誤會了我的委屈模樣,讓人看了不禁心生憐意。
可惜那雪芝全然不理她那一套,眸中厲芒閃現嗬斥道“你還費什麼話,當真以為本宮不知此處是什麼地方。在這亂神迷宮中,你千幻花語威能起碼增加三成,如此這般也不敢放手一搏嗎?”
“亂神迷宮?”聽了此言,首先變了臉色的是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