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陳安上前立刻就摧枯拉朽一般奪下了一處炮台,這遠超其他人的作為,怎能不讓薑露寒出言讚歎。
巨漢微微眯眼回道“寒叔,我不否認你的眼光,但精輪這個東西就是靠著血精丹堆也能堆的出來,能不能生出炁乃至打破氣輪才是擁有武者天賦的明證,對於他,可能還要再要觀察觀察,才能決定是否值得我們大力培養。”
“你呀。”薑露寒搖了搖頭,不再言語,目光轉到另一側,靜靜站立,閉目不動的沈林身上,詢問道“怎麼樣了?聯係上前麵的雲船沒有?帶隊的是薑賓,還是薛毅?”
沈林緩緩睜開眼睛,麵色古怪。
薑露寒看著他這種表情,也皺起眉來,遲疑道“莫不是薑彌那個老東西?”
沈林搖了搖頭,苦笑道“都不是,帶隊的是曦珺。”
“胡鬨。”薑露寒先是愕然,緊接著大驚失色,完全失去應有的風度,嘴裡不停的謾罵道“這裡是血煞穀地,這裡是大乾礦區,怎能讓主尊輕涉,這群混蛋,這群混蛋,難道他們想重蹈七年前的覆轍嗎?一定是薑彌,一定是薑彌那個混蛋。”
他身邊的巨漢臉色也不好看,但還是出言提醒道“寒叔,當務之急還是先接應主尊為要。”
“是極,是極,我都糊塗了。”薑露寒勉力壓下心中之氣,對巨漢道“大龍,你去,務必不能讓礦場的殲神炮打出一發炮彈。”
話音未落,巨漢薑虯就已經領命而出,他大步流星,仗著身高體長,每一步都抵常人的三四步,奔跑起來,甚至能帶起無匹風壓,引動滔天之勢。這些隨著他沉腰塌胯,斜側肩膀,俱都狠狠地撞在一處炮台之下的土牆上。
“轟隆”巨響傳出,這處土牆竟然直接垮塌,六七個頑強守衛的綠衣軍士直接摔了下來被土石掩埋生死不知,甚至有兩名自己這方的罪民躲避不及也遭了池魚之殃。
但薑虯全不管這些,他動作不停,隨手抄起剛剛掉落下來的殲神炮炮筒,揮手奮力擲出,這金屬炮筒就如流星一般劃過天際,轟然撞在另一處炮台上。
又是一聲巨響,無形的氣浪竟將那處炮台上的人掀飛上天,他這一擊居然打出了氣爆,那整個一節完全垮塌了下來,原本站在上麵交戰的雙方,無論是綠衣軍士還是罪民全都變成了一塊血肉模糊的肉醬。
這番動靜連剛剛登上第二處炮台的陳安也驚動了,看著那高大的身影,目露思索之色,這家夥應該不止是打破精輪這麼簡單,應當是天賦異稟或者是從某個高品魂牌上獲得了特殊的能力,這種力量可能就算是天象武者可能也會被一拳打爆。
陳安倒不知道自己與之相比如何,但想來三次筋骨翼膜大成的自己再加上先天罡氣的加成即便對上天賦異稟有力量優勢的薑虯應當也是不虛吧。
就在他想著這些的時候,剛剛摧毀兩座炮台的薑虯也向他看了過來,眼中隱含挑釁之意。
陳安先一呆,繼而搖頭笑道,這傻大個還挺好勝的。
放下這些,兩人同時看向最後一座炮台,卻立刻表情為之一變,那座炮台之上,綠衣軍士們悍不畏死地擋下罪民的衝擊,隻留一人在炮台上操作,因此一開始陳安和薑虯都沒有優先選擇它。
但那人卻打破常識硬生生憑一己之力完成了校準,調好了角度,開啟了殲神炮,瞄準了天空中最前列的一艘雲船,隻待發射。
“不”,薑虯目眥欲裂,剛剛隻想著與那君月一比試,沒有顧忌其他,沒想到竟犯下這等錯誤。若是因此讓主尊受傷,自己簡直是罪無可恕。他放下一切,不管不顧地向那最後的炮台衝去,
奈何此時他速度再快,也比不上人家按下手指的速度,十餘丈的距離成了真正的天塹。
另一邊,陳安麵現糾結之色,嘯月天狼的魂牌並非隻給予了他一樣治療皮外傷的能力,其對他身體素質的提升,對光影規則的理解使得他的浮光掠影術已經達到了大成,短距離內甚至能夠完成瞬移。此時十餘丈的距離對他來說不過是抬步可跨。
但真的值得暴漏這麼多嗎?
他天性謹慎,沒有安定下來之前,並不想展露太多給彆人,多留點底牌給自己才是正途。就像剛剛,他甚至能在瞬間解決掉五座炮台,根本沒有薑虯什麼事,可他還是隻表現出打破精輪的實力,並不想秀木於林。
可就在他們一個追趕不及,一個遲疑猶豫之際,那名操控殲神炮的綠衣軍士已然按下了發射鍵。殲神炮上六枚血晶石霎時之間亮了起來,炮口中一股恐怖的威壓醞釀成型,目標直指前方天空最中心處的那艘雲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