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一舉動對廳中眾人又形成了二次震懾。
是的,兩招擊殺楚真,讓眾人比見到家主複活,還不可置信。要知道楚真可不是什麼弱手,他雖然老邁,但卻是不折不扣的通玄境高手,與楚寒一個層次的存在,平時兩人交手,也要幾十上百招才能分出勝負,就這還是楚真體力不濟的情況。
可現在他們看到了什麼?幾乎是秒殺。
這場景,使得看到的人,首先想到的不是族老被殺,而是心膽為之一寒。
“父親。”
楚合也一樣,他才抱丹,麵對通玄就像是孩子麵對大人一般無力,因此也隻能悲憤的喊這一聲,甚至不敢有其他過激的反應。
“來人,楚合附逆,押下去等候處置。”
陳安重新坐回家主的位子,衝著門外揮揮手道。
楚寒在楚家威望甚深,當年曾有大功於楚家,甚至可以說,楚家能有今日,荊門城五霸之首的地位,都是楚寒一手頂起。
因此門口守衛習慣性地就遵從命令,走進來,將完全不敢反抗的楚合押下帶走。
接下來,陳安又看向站在大廳中間一素色衣衫的青年,他叫楚然,是楚家另一位通玄高手。
自楚寒崛起,帶得楚家從一個小家族,躍遷至荊門城霸主的地位,攝取了無數資源,自然也培養了無數的人才。
楚家一門四通玄,除了楚寒楚真之外,就是楚寒的鐵杆楚岩以及這個從站位就能看出是個牆頭草的楚然。
這次的事,楚岩肯定是不知情,不過這個楚然八成是參與了,參與多深陳安不知道,但肯定有他,不然光靠楚真父子還造不了這麼大聲勢。
“十七,對於楚真父子的謀逆行為,你怎麼看?”
陳安現在是想要快速整合整個楚家的勢力,利用其來窺探這個世界的真實,當然不會對一件事情揪著不放,將整個楚家清洗一遍。所以對待像楚然這種牆頭草,沒必要逼的太緊,敲打一下即可。
楚然眼珠子一轉,連忙躬身道“愚弟魯鈍,未能發現這奸賊陰謀,致使家主受辱,罪該萬死。”
他身後同樣中立,冷眼旁觀事態發展的人全都一個激靈,異口同聲地道“我等魯鈍,未能發現這奸賊陰謀,致使家主受辱,罪該萬死。”
他們倒是改口的快,沒有人和楚真一樣出現不可置信的情緒。
其實,也就楚真最肯定楚寒死了,因為那是他親手所殺,而實際上因為他做下這等好事的緣故,必然不會讓人太過細致地去驗證家主屍身,去探尋家主是怎麼死的。
所以不僅僅是楚岩這些楚寒的親信,楚然這些中立的牆頭草,也不曾真正細看過家主屍首了,對方到底是死是活,他們也不是太有底。
陳安目光又轉了一圈,發現原本和楚真一起站右邊的人,與和楚岩一起站左邊的人,都不多,大部分人都跟在楚然的身後,表示中立。
這個情況就有些值得玩味了。
回想過往,還是被那個廢物楚原耽擱的,為了這個廢物兒子,楚寒可是下了血本,往昔的幾個老朋友全得罪了不說,家族中各種資源也被他占了個遍,搞得家族之中怨聲載道,現在家族中對他的公信度不高。
可惜的是在付出這麼大的代價後,他還是賠了個精光。
這些過往不及感歎,反正也不是他的,還是得舍下臉來,說些穩定人心的話,更有用處。
“諸位不知者不罪,我為家主多年,也確實有些對不住大家的地方,這次便隻誅首惡,餘者不糾。”
“家主英明。”
這一聲算是,廳中眾人應的最響亮的一聲。
陳安對此也不在意,直接揮手道“都散了吧。”
眾人潮水般退出,唯有楚岩留了下來,遲疑地對陳安道“家主,您真的沒事了?”
聽說楚寒暴斃,他第一個不信,這些時間裡,也在私下裡查探整個事情的經過,隻是還不待他查出什麼結果,楚寒竟這麼大搖大擺的又出現了,所以才有此一問。
麵對自己的親信,陳安自然不會太過拒人於千裡之外,甚至他還想著要彌補一二,當初為了楚原與家中人之間所產生的隔閡。因此詳細解釋道“哼,這父子倆狼子野心,早有謀算,這次若不是我提前警醒,詐死脫身,還真被他們給暗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