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就算勉強達到了六星的層次,按部就班的修煉,想要達到七星起碼還需要個一兩年的沉澱。
達到七星都需要一兩年,那之後的八星九星十星呢?還不得耗掉十餘年的時間。
若他真是楚妍,十來年的時間達到十星的層次,彆說在大宋國,就是放到幽天盟中也是絕對的天才,且是達到高層已經展現出自己潛能的天才。
可惜他是外來者陳安,東萊的帝君,東萊麵臨著大乾威脅,隨時可能傾覆,在這種情況下,哪怕是中央界與幽元天的時間比率是一比二,也沒有十餘年的時間好給他浪費的。
不過也正是因為如此,他也不用像這個世界的普通人一樣老老實實的通玄,煉神罡,還是有其他途徑可以快速積累實力的,比如修煉秘術。
就好像幽天盟的那些天元術士一樣,以血脈修煉秘術,以秘術反哺肉身不斷強大。
當然這個過程在陳安眼中也是緩慢的,可他卻也不像那些人一樣全靠血脈,或者隻懂得寥寥一樣或幾樣秘術。
他這次是有備而來,玉珍室大半他覺得有用的秘術都讓他給背了下來。沒時間深入修煉可以用量來湊,隻要血脈帶的起來,他想修煉多少秘術就可以修煉多少。
甚至在他心中還有一個大膽的設想,那就是東萊的魂牌之術,魂牌之術本就是走捷徑,融合魂牌可以直接跳過挖掘血脈的過程,直接成就超凡到四星,而不斷的獲得秘術也可以跳過積累的階段,直接抵達七星極限。
也就是說,隻要有魂牌可以融合,他可在很短的時間就達到之前楚寒的層次,具備衝擊八星的資格。
而唯一製約這個想法實現的,可能就是魂牌材料的來源不好找。
靈性之木,大宋國雖不多,卻也能找出那麼稀有的兩三種。隻是古獸血脈卻是難得,整個大宋國的山野之中也就一些野獸,至於擁有超凡之力的古獸麼,一些窮鄉僻壤中難得誕生一兩個,且一出現就被人弄走,研究製作了各種裝備,哪裡還能給他剩下。
超凡血脈確實是一件讓人為難的事情,不過這大宋國似乎有很多擁有超凡血脈的人呢,或許
陳安甩了甩腦袋,將這些亂七八糟的念頭甩出腦海,決定還是先去或忘鎮碰碰運氣,幽元天大著呢,大宋國隻是其中貧瘠的邊緣地帶。
上次隻是抱著無所謂的心態走馬觀花地逛了逛或忘鎮的中心市集,若是仔細尋找相信不難得到自己所需的東西。
夜漸深沉,這幾日陳安神經一直緊繃著,又加挖掘血脈,耗費了不少體力,此時這一件事情告一段落,難免鬆懈下來,疲憊感如潮水一般洶湧襲來,陳安不由困頓異常,忍了兩忍沒忍住直接沉沉睡去。
這一覺一直睡到天光大亮,好久沒有這麼舒服和放鬆過了。不止是對楚妍,還是對陳安,都是如此。
前者是一直處在父親身死的惶恐不安之中,又被繼母長輩欺負;後者則是連番的雲荒大戰結束後又遭受到中央王朝的壓力。
總之這一覺睡的陳安是身心舒暢,除了可能因為山頂氣壓有些低,導致胸口發悶的小瑕疵外簡直完美。
外麵漸亮的晨光透進白色的帳幕中,使得這裡也明亮起來,陳安留戀地睜開雙眼,同時想要起身,對他來說短暫的休息都是可恥的,東萊上千萬人口等著他的庇護,前進的腳步絕對不能停下。
隻是他稍稍一用勁卻沒能起來,詫異低頭看去,卻被一個圓滾滾毛茸茸的事物充斥視野。
什麼鬼?
陳安下了一跳,瞬間清醒,強抑住先將其打碎的衝動,總算看清了那是何物,那竟然是韓月盈的螓首。
“月,月盈姐,月盈姐,你,你怎麼睡在我的被褥裡?”
這句話說得陳安好不尷尬,但也得先將韓月盈喚醒了再說。
韓月盈迷迷糊糊抬頭,還沒明白怎麼回事,睡眼惺忪地抬頭看向質問聲音的來源處,嘴角有可疑的濕潤痕跡,順著那痕跡往下,陳安就看見自己睡衣胸前略顯起伏部位的中間凹陷處竟有一小灘類似的晶瑩。
一時之間陳安太陽穴突突地跳,腦子都要炸開了,強自忍耐,才忍下了一把掐死這貨的衝動。
“月盈姐,你”
韓月盈明顯還沒醒神,一臉懵懂之態,甚至憨態可掬地伸出手撓了撓頭,將頭上的兩三根呆毛撓成了五六根。這本應該很是隨性可愛的動作卻讓陳安將要說出口的話生生又噎了回去,同時雙眼發直,喉嚨發乾,半晌才帶著哭腔叫道。
“你怎麼不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