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量劫主!
那家夥竟然敢阻他道路簡直是不共戴天的大仇怨,雖然現在他晉升成功了,但這份仇怨還在,不弄死那家夥,陳安怎能氣順。
當然,這裡麵再弄點魂牌的心思也是有的,甚至或許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反正都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的事情,總之陳安是不會宣之於口的。有些時候,有些方麵,他越來越像個帝王了。
於是燭心照影術再次被祭起,這次還是尋找那獸麵人的下落,可目的卻與之前截然不同。
光影變幻間,獸麵人那身著藏青色勁裝的瘦高身影再次出現在陳安的“視野”中,他竟回到了和陳安爭鬥的地方,那個洞穴的出口處。
陳安想都不想,身體化為寒流,就向著那個方向流逝而去。
一邊行進,一邊感受著能量化身體的神奇。
當身體能量化後,時刻可以與天地間的遊離能量交互,也不會再有阻力,速度簡直快到不可思議,不止遠勝天象武者遨遊元氣大海的速度,比之仙修的遁光還要快上幾分。
幾乎就是眨眼功夫獸麵人就出現在他的“視野”之中。
“咦,怎麼多了個人?”
陳安沒有冒進,在不遠處落下,重新具現化自身。
也是他剛剛晉升八星,狀態還不穩固,能量化的身體會時刻與外界信息交互,若是時間久了,難免會被同化為遊離能量。
所以在玄心鑒中記錄的很多九星十星的大人物也不能時刻保持能量化的狀態。也許隻有達到十一星的層次,擁有可以變真為假的能力,才能身化能量與世長存吧。
變真為假?這個能力讓陳安不自然地聯想到血月刀蘊含的本質,隻是隨即就釋然了,血月刀與這方世界聯係密切這是可以預見的,不然其為何會成為幽元天的門戶。
放下這些胡思亂想,陳安小心地藏身在一塊岩壁後,為了不引起注意,他眼中神光散漫,無焦距地灑落到前方的兩個獸麵人身上。
是的,這裡竟有兩個帶著一模一樣獸首麵具的獸麵人,一者藏青勁裝,一者深灰色武士服。
陳安來前,這兩人似乎已經進行了幾句交談,此時前者開口道“湛輝,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隻是看你太悠閒了,居然和一個小姑娘玩躲貓貓,給你找些樂子罷了,你錦風不就一直喜歡這個調調嗎。”
藏青獸麵人直接忽視了對方言語中的嘲弄,道“那個小丫頭見到了妖儡,必須滅口,關其他人什麼事?”
“所以我故意放了一頭妖儡過去,讓你滅口滅個夠啊,哈哈。”
麵對這裸的挑釁,藏青獸麵人表麵依舊淡然,但看其垂在兩側微微握緊的雙手,卻能知其心中並沒有表麵那麼平靜。
他再次開口道“湛輝,我一直不明白,自己到底哪裡得罪你了,惹得你不停針對,想請你見告。”
最後一個“告”錦風的語音壓的很低,就好像內裡蘊含著苦苦壓抑的恨意。
“針對?”湛輝重複了一句,笑道“這個詞用的好,我就是在針對你。”
“為什麼?”
“為什麼?你不明白為什麼?你竟然不明白為什麼?”湛輝嘴角的笑容漸漸消失,隱有瘋狂透過青銅質地的麵具傳達而出。
“其實我才是那個該問為什麼的人吧,為什麼你可以跟隨坐鎮荊門城,而我要被迫鑽到地下牧守這些惡心的妖儡?為什麼我跟了頭兒這麼多年,還不如你這個靠女人上位的小白臉?你姐姐給頭兒吹點枕邊風,竟比我努力這麼久還有用……”
“你可以侮辱我,但不可以侮辱我姐姐。”
錦風身軀顫動,似乎在強自壓抑著什麼,隻是出言打斷了湛輝越說越不堪的話。
哈?幾乎半癲狂的湛輝,又笑了起來,道“哪敢啊,我可不敢侮辱你姐姐,相反我還很佩服她,佩服她的床上功夫,竟然連頭都可以迷的神魂顛倒的。”
“你,找,死!”
狂暴的風以錦風為核心爆開,無數風刃飛速攪動,將他身周一丈範圍內的山石絞成灰煙,但也就隻有這一丈範圍內,一丈以外全被一個彷如倒扣瓷碗一般的淡藍色護罩擋住,不得寸進。
“嘿,提醒你一句,這是極限元光罩,你可悠著點,若是把它給弄壞了,在裡麵的你,也會一起壞掉的。”
“你早有準備?”
錦風看著那淡藍色的護罩,聲音沉啞,仿佛有滿腔怒火都被憋在胸腹之間。
“你覺得我會做沒把握的事情?”
湛輝一邊向錦風走近,一邊反問了一句,他的狀態突兀地平靜了下來,仿佛之前的瘋狂都是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