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大堆財富湛輝積蓄著,想乾什麼?
忽然,陳安又想到了他與錦風對話中說說的在其姐姐手上的那樣東西。莫非是盂蘭鬼市的邀請函?不然,還有什麼地方能用得到這麼一大筆金銀。
當然,陳安對此也無從驗證,所以隻是想了想,就把精力收回,轉首看向了場中還活著的另一個人。
那極限元光罩的效力竟然還沒有消失,依然忠實地將那藏青勁裝的鬼麵人困在其中。
不過這個時候,困與不困似乎也沒太大差彆。
湛輝臨死時前那一下雖沒能將這家夥一起帶走,但也去了他半條性命,就看那渾身上下的十幾個血洞,估計就算是八星有重組身體之能,也絕對是消耗不小,更何況這個隻能算是凡人的家夥。
陳安一步一步地向這個家夥走去,一枚泛著森然寒氣的尖銳冰錐在他的手中迅速成型。陳安並非暴虐之人,看著這家夥的樣子,早就沒了報仇的爽快感覺,索性直接解決掉他拉倒了。給他個痛快,也算是積點陰德。
“我,我想活。”
錦風看著陳安走來,自然知道他想做什麼,本想硬氣一點,可卻在莫名之下說出了這麼一句求饒的話。
一直以來他都生活在姐姐的羽翼下,本來妄圖強大起來,可以保護姐姐,但越修煉越絕望,那個人太強了,根本不是天賦有限的他可以追趕上的。
這種絕望導致了他整個人的消沉,因此麵對湛輝時,他也沒有半分怯意,那怕被困在極限元光罩中,即將身死,他的心中也是一片解脫之感。
可奇怪的是死了一次沒死掉後,這種感覺就全變了,他開始懼怕,懼怕再也看不見姐姐,再也不能睜眼看這個世界,原來這裡還有許許多多值得自己留戀的東西,自己放不下的東西。
這種感覺或者說是這種求生欲望,在陳安一步一步地為他敲響喪鐘時,熾烈到了極限,他好想好想再見一次姐姐,好想好想繼續活下去,所以情不自禁地說出了求饒的話。
“你想活?”
陳安覺得有點意思,手中的冰錐轉瞬散去,他走到錦風近前處居高臨下的看著他道“那你告訴我,我為什麼要讓你活下去?你有什麼值得讓我饒你一命的東西?”
求饒的話已說出口,錦風好似丟掉了一些包袱,反而輕鬆了不少。
他努力地用失血過多變得虛弱無比的精神搜腸刮肚地去想能夠打動眼前之人的辦法。
對方雖是一副柔柔弱弱的小姑娘模樣,但他可不敢真將對方當成小白羊哄騙。
那強悍的到可以秒殺湛輝的實力,那殺伐果斷的處事方式,以及種種老練的手段,怎麼看與其外表都不相符。
所以有關仁義道德,慈悲為懷等專門用來騙鬼的話和拿自己身上財物買命的話語,他一句都沒說,仗勢威逼的腦殘話他也沒講,而是直接去想有關利益方麵的東西。
在生死一線的龐大壓力下,錦風幾乎發揮了比平時強十倍的急智,還真讓他想到了,讓對方難以拒絕的條件。
“我可以帶你去找妖儡,把它們都交給你。”
陳安雙眼一眯,瞥了一眼旁邊已經成為了冰渣的湛輝一眼道“這家夥應該就是那些怪物的看守者吧,再加上你一個巡查,總共就這麼兩人,把你們全殺了後,我自己不會找?”
“不,你找不到的,妖儡都飼養在龍脈上,汲取氣運來壓製它們本身的狂躁嗜血欲望。沒有我的帶領,你根本找不到泰嶺的地下龍脈。”
陳安眼神略有閃爍,過了一會才笑著看向錦風,看的後者心中發毛乾咽唾沫,才開口說道“好,我饒你一命,你帶我去找那些怪物。”
他雖然已經達到了八星,但八星其實也是個積累的階段,並且比起七星時所需的能量更多,多到讓人發指的程度。這個數量若是換算成魂牌,陳安估摸著起碼得一兩百枚六品魂牌。
要是能得到如此數量的一批這種負麵效果較小的魂牌,而八星的質能轉化又能成功避免消化不良的情況出現,那麼他將能在很短的時間裡達到八星巔峰,具備衝擊九星的資格。
大乾的壓迫使得他對一切能夠縮短修煉時間的捷徑都感興趣。
“當然,那群怪物的數量最好能讓我滿意,不然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