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親來,未嘗沒有阻止楚妍繼續和慕容長空接觸,想要借助濟平侯的舞台為楚妍乃至楚家物色一個更好的對象,更好的盟友的想法。
甚至他現在都有些疑心生暗鬼,懷疑慕容法真這個老狐狸是不是窺破了自己的想法,故意讓兒子將楚妍給藏了起來。
也怪自己晚了一步,若是早到一天,當不會有這種事發生。
由是他向楚庭道“加派人手,繼續去找,務必在後日的濟平侯府花會前,找到小七。”
“是,我這就去找大哥商量調派人手的事。”
楚庭點了點頭,就要出去,卻被楚然給叫住了。
“你等一等。”
楚然眼珠一轉,又補充道“再派兩個機靈點的人,去時刻注意慕容長空的動向,隨時來報。”
“啊?”楚庭一臉莫名之色。
楚然也沒心情和他解釋直接道“啊什麼啊,叫你去做,就去做。”
都失蹤一天一夜了,若是被慕容長空這貨給吃乾抹淨了,那楚家的臉麵就丟大了,還是盯死點那家夥好。
另一邊在慕容府中,慕容長空也收到了一封家書,以及濟平侯府花會的邀請卡,對此他麵色陰沉心中不快。
作為世家子,他怎麼會看不出這個花會的由頭,同時楚家的態度也被他敏銳的把握到。
一向驕傲的他,被人給“嫌貧愛富”了,這任誰也接受不了。由是語氣狠狠地吩咐下人道“去找,一定要搶在楚家之前把楚家小姐找到。”
……
京城何澤口,是整個京畿最大的港口,承接著南北往來的貨物,在京城百姓口中,又叫碼頭區,白日裡這裡自是熱鬨非凡,可入了夜還是得在京城的宵禁中歸於沉寂。
隻是今日卻似乎有些不同,一名年約十七八歲的少年人趁著夜色帶領著一眾勁裝人馬在這裡走下船舷,激起了不小的動靜。
不過周圍的船老大和幫會成員,似乎早就得了上麵的關照,並未對此做出什麼表示,權當沒有看見。剩下的苦哈哈們看見對方那甲器鮮明的樣子,也沒有任何惹事的想法,老老實實地在自己的地方窩著。
領頭少年雙腳踩在實地上,一陣唏噓感慨之情,口中喃喃道“五年了,孤終於還是回來了。”
就在此時,他身邊一個尖銳的嗓音響起,提醒道“殿下,太後對您已經想念多時,這就隨灑家進宮吧。”
“不急,”少年看了一眼身後的白麵中年人,擺了擺手道“孤這次特意提前一天回來,目的就是處理一些雜事,等這些事情處理完,自然會進宮去麵見母後她老人家。你先回去對她老人家言,就說孤定不會錯過後日花會的。”
說完他又轉向身邊的一位身高差不多有九尺的大漢道“於魁,那巴達的貨倉應該就是這何澤口的東南位置吧,占地仿佛還不小。”
於魁甕聲道“殿下神慧,根據情報,這家夥現在正在那座倉庫中守著,不知道在乾些什麼。”
少年眉頭緊皺“我們的人沒什麼回話?”
“這巴達本事不小,竟能將蓋子捂得嚴實,不止我們其他家均不知道這家夥窩在那倉庫中乾什麼。”
少年麵容奇異“一個車馬行老板?”
於魁尷尬低頭道“現在是敏感時期,各家都不敢有太大動作,以防牽一發而動全身,所以……”
“好吧,”少年了然點頭道“此人是我們連接萬通門的唯一橋梁,確實不可逼迫太盛,這樣,一會你先帶著大家回去,孤親自去會會他。”
另一旁的白麵中年人聞聽少年所言,心中一驚,連忙道“不可啊,殿下,千金之子坐不垂堂,這巴達綠匪出身,能使殿下聞其名已經是其八輩子修來的福氣,殿下若親身去見,多有不妥啊,更況且他一個操持賤業之人,有什麼資格能夠聆聽殿下親自垂詢。”
少年不以為意地道“那巴達早年乃是萬通門外門執事,能夠溝通萬通門,幾乎可以看做是萬通門在京城的代表,值得孤平等對待,且孤的本事,你們也是知道的,能夠威脅到孤的存在,就算是在整個京城之中都屈指可數,有什麼可值得擔心的。”
見兩人還想再勸,少年斷然道“好了,不用再說,你們人數太眾,在這碼頭上十分顯眼,還是即刻離開為好,就這麼定了。”
說完,也不理會其他人,徑直朝東南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