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量劫主!
“曦珺?”
陳安愕然,這才想起自己似乎有好長時間沒有關心過對方了。大齊建立以來他就在忙碌,除了心中抵觸外,他也確實是沒有時間。
當初進入幽元天前所糾結的那個問題,不禁再次浮上心頭,讓他想逃避都沒有辦法。
或許真的到了該直麵這個問題的時候了。從青孚城回來的陳安如是想著,在這條熟悉又陌生的宮殿道路上轉向,往後宮方向走去。
少頃,一座巍峨的宮殿出現在他的麵前,他看著牌匾上蒼勁有力的“鳴凰殿”三個字陷入沉思。
這些年來虞凰兮與他像朋友更多過像夫妻,有時心有鬱結總想與之談談,不過那女人心高氣傲,對當年輸給他之事,一直耿耿於懷,嘴上服輸,心中一直不肯認輸,說話也夾槍帶棒的。
這就導致即便是與她談,也談不出什麼有意義的東西來,但這插科打諢的卻是能讓陳安心情轉好不少,所以有時候就算是明知道對方不會有什麼好話,陳安還是忍不住跑過來和她說道說道。
還未入內,就有門外值守的女婢進去稟告了,不多時,一個紮著小辮的漂亮女童一蹦一跳的跑了出來,見麵就脆生生地喊道“父皇,父皇,您終於來看我了。”
見了女童,陳安也很高興,張開雙臂道“原來是邪兒,快,過來讓父皇抱抱。”
女童有七八歲的樣子,正是陳安的大女兒君上邪,上邪者,天也,意為天賜,就從這個名,也可以看出陳安有多喜愛這個小丫頭。
一把將這個小丫頭抱在懷裡,走進殿中,與之玩鬨了一會才看見虞凰兮麵無表情的走了出來。
“見過陛下,陛下日理萬機,怎麼有空到臣妾這裡來。”
虞凰兮輕施一禮,語氣聽不出任何波動,就好像是和一個熟人最正常的寒暄。
陳安心中搖頭,感覺對方還是老樣子,這麼多年了,脾氣還是和茅坑的石頭一樣又臭又硬。
一向吃軟不吃硬,性子惡劣的他,自然也不會慣著對方的這個毛病,由是回道“自然是來看看皇後你,看看你有沒有勤加修煉啊。”
虞凰兮當年輸在他手中一萬個不服,回去反複磨練技藝,總想著有朝一日能騎在他頭上一會,可惜,幾次都被陳安按在地上摩擦,此時陳安說起這話,不無揶揄的意思。
果然,聽了這話虞凰兮柳眉就豎了起來,鳳目寒芒閃爍,在陳安身上遊弋了一圈,似乎是在研究從哪下刀,但最後估計還是打不過,隻能兀自按捺了下來。
可這口氣是怎麼都不順,於是鳳目不禁又流轉到陳安身邊的小丫頭身上,寒聲道“邪兒,今日的功課做完了嗎?”
小丫頭此時正沉浸在父母聚在身邊的幸福感中,聞言身體一僵,垂頭喪氣地回應道“回母後,還未完成。”
“那還不趕快去做,誰允許你玩了?”
虞凰兮的聲音陡然提高了八度,嚇得陳安也是一個激靈,就更不提那小丫頭,戀戀不舍地看了陳安一眼,就麻溜地跑走了。
這算什麼,治不了你,我能治得了你閨女?
陳安有些愕然,然後就看著虞凰兮吩咐奴婢奉茶,自己則站在下手,也不落座,口中催促道“陛下有什麼事就直說吧,妾身聽著。”
看著對方這副嫌棄加不耐煩的嘴臉,陳安不禁無名火起,雖然,鳴凰氏當初的確是跪下了;雖然,他當初的確是得了裡子又得了麵子,但這些都改變不了他全數答應了鳴凰氏族的條件,讓對方得了實惠的事實。
這個事實就是他堂堂一國之君被一個氏族脅迫了,需要看一個氏族的臉色,明眼人都能看出這裡的道道,他就算是再掩飾都沒有用。
有些時候,男人小心眼起來比女人更甚,這個事情他可一直都是記得的,也就是說當初他已經算是低頭了,你虞凰兮還要擺這副嘴臉給誰看?
因此本來準備好好說話,舒緩一下情緒地的他麵皮抽動,皮笑肉不笑地道“不著急,朕今日就宿在皇後宮中,有的是時間和皇後好好說道說道。”
聞言虞凰兮身體一顫,半晌才回道“陛下外務繁忙,怎有功夫與臣妾胡鬨,還是不要為了臣妾耽擱正事才好。”
看著虞凰兮的樣子,陳安就是一陣暗爽,繼續道“不妨事,外務再忙,也不能冷落了佳人,再說夫妻敦倫也是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