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量劫主!
實驗完後,陳安宣布啟程,還不忘和對方套近乎,倒是不著急直接取走對方身上的那件讓天機印信產生共鳴的東西。
“步思卿。”
少女眉眼如畫,雖隻有十四五歲的年華,身段還未長開,卻已經有了一絲窈窕之意。可能是由於忠心耿耿的手下儘沒,再加上今日一再反常以致落入這般境地,情緒有些不高,就算是麵對“救命恩人”,也是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
陳安對此也不在意,眼角餘光瞟向對方手中把玩的一隻精巧香囊。
這玩意一看就是女兒家的事物,外表除了精致漂亮沒有什麼異常,但在陳安燭光照影術的感應中,那香囊的流蘇正在釋放出一股股異樣的波動,與自己胸口出的天機印信波動頻率完全一致。
同時兩者還在互相向對方發出渴求的信號,仿佛它們原本就是一體。
香囊沒有異常,那個流蘇卻是原本屬於天機印信的,陳安心中瞬間有了明悟,又看了少女一眼,狀似閒聊地笑著問道“這香囊倒也精美,莫不是姑娘所做?”
“我娘留給我的。”
步思卿頭也沒抬,注意力還在手中的香囊上,總感覺這東西和平時有些不一樣的變化,但卻怎麼都發現不了,到底變化在哪。這種感覺其實在剛剛就有,隻是一路被追殺還來不及查看,現在有了時間,又不想理會那個討厭的家夥,就拿出來看看。
“哦?莫不是令堂做的?令堂真是心靈手巧,有機會倒是要見上一麵。”
陳安這話說得語氣隨意,但內裡卻心思連動。
那流蘇能和天機印信產生共鳴,明顯二者實為一體,那麼其顯然不是人為做出來的,那麼就應該是對方所得。
這件事情就有些詭異了,當初自己在大周世界就拚湊齊了天機印信,為什麼那個時候兩者間沒產生共鳴?
就算對方的母親是在自己離開大周世界後才獲得那縷流蘇的,那麼其之前存在在哪,為什麼不能使得天機印信響應召喚。
要知道,自己尚且站在大乾世界之中,隔著一層世界壁壘,就感受到了兩者的聯係。這是何等強烈的反應,為什麼自己當初感應不到?
自己修為境界提升或許有著,但更多的會不會是一個陰謀。
一向謹慎小心的他不由的去想,會不會是某些隱於幕後,死而不僵的大能者在謀劃著什麼。
這不是被迫害妄想,而是實實在在存在的可能性,無論是那個一直不確定是否存在的一直在安排自己命運的幕後操控者,還是明顯給自己留下遺藏的大將軍王,都足以說明這一點。
因此,陳安決定,在不確定這件事情最終會造成什麼結果前,絕不讓兩者相合。反正這小丫頭已經與自己照麵了,絕對跑不掉,自己隨時可以過來將那流蘇取走,且半年後,中央界連接這裡的通道被打開,自己隨時可以來去,不急於一時。還是先調查清楚一切的因由再說。
當然,他也不會就在這等著事態發展,該做的事情還是要去做。
看這小丫頭的年齡,陳安估摸著自己當和她的母親年歲相差不大,也就是說自己和她母親應當是一個時代的人。
也就是因為這樣,他才有此一問,給上門調查拜訪不顯得太過突兀埋下伏筆。
“她老人家已經不在了。”
步思卿麵色一暗,不再言語,心裡一時間覺得這個人討厭無比,儘揭自己的傷心事,由是拍馬上前,遠離了對方幾分,靠到了烏延庭身邊。
烏延庭身體一僵,本能地想要遠離這家夥。小丫頭本身沒什麼威脅,隻是剛剛的一些猜想,讓他下意識地恐懼著和陳安一切有關地東西。
本來他對陳安就有些忌憚,知道對方身份後,多年前的陰影更是讓他心中膈應非常。雖然他也明白大哥的意思,知道若是鬼母出現,跟在陳安身邊或許能保安全,但就是下意識地想要離對方遠點,就像普通人下意識地不願與虎豹同處一樣,麵對一個隨時能決定自己生死的存在,離得太近,怎麼都會不舒服。
另一麵聽了這話的陳安卻是心中一凜,都沒注意步思卿的離開,腦海中隻想著“陰謀”二字。
他沒想著再繼續問對方母親怎麼死的,倒是不怕對方不答,左右他可以從對方腦海中直接讀取念頭,而是根本沒有這個必要。所謂疑心生暗鬼,這個時候,對方母親的死法就算是再正常,他也會覺得不正常。
由是他不動聲色地假意拍了拍胸前的灰塵,實際將天機印信的異動給完全鎮壓,使得兩者聯係切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