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陳安正在內心中自嘲的時候,班主任李曉輕咳一聲打破了教室中的尷尬空氣,把大家的注意力都吸引到了自己的身上。
這才道“袁小新同學一定是學習太辛苦,才在課堂上睡著了,人家能考第一,可見不是偶然的,那是下了極大的苦功,你們也要向袁小新同學學習。還有,袁小新同學,你一次兩次考的好,也不能驕傲,也要認真聽課,知道嗎?好了,大家把書翻到第一百一十四頁這裡,聽我說……”
“臥槽,還可以這樣。”
這句話是陳安乃至全班同學的心聲,同時胖子劉飛也在陳安的耳邊直接小聲地叫了出來。
“真是成績好,什麼都可以啊。”
陳安也深有同感,但還是惡劣地衝胖子笑道“羨慕不?服不服?”
“服。”
和胖子開了句玩笑,陳安繼續將心思放在狼性之韌的解析上,或許今天可以一鼓作氣的將它完全給解析出來。
符文解析跟考試分數一樣,是越往後越難,一至五成的框架或許很容易搭建,之後的細節極其難以完善,很可能五到八成用上一天,八到九成就得用上一個星期,若是遇到瓶頸就算是拖上個把月也是正常。
這道秘術,一開始就很難,陳安估摸著一天都到不了四成,可是沒想到一個跳躍竟然將解析度推到了九成,這簡直是天助之,天予不取反受其咎。不趁著現在有感覺一口氣給它解析出來,怎麼都說不過去。
於是陳安就這麼坐著,中午吃飯他都沒去,一直到下午最後一節課的放學鈴響起,他終於完成了整個符文陣圖的最後一筆,剩下的就是將它完整的刻畫在身上。
這個時候班主任李曉又登上了講台,提醒大家明天彆忘了請家長來,這才宣布放學。
胖子一直苦著個臉,直到和陳安分彆。
陳安回到家後,沒多久袁輝張萍也回來了,難得的他們也沒加班。
看到陳安,張萍詫異地道“小新,你今天回來的挺早啊。”
“我都說了,上周是為了應對第一次模擬考,而突擊晚自習答疑,這周考完了,晚自習自然也就取消了,畢竟還是要素質教育麼,不能因為初三了就搞特殊。”
他這算是為之前一連串謊話做了個總結。
“這樣啊,”張萍狀似恍然道“哦,對了,我都沒問你考的怎麼樣?成績出了來嗎?”
陳安剛想說出了來,考了年級第一,可忽然之間就想到了那些閒的蛋疼的同學,為了避免自己被煩的連家裡都待不了,他硬生生地止住了想說的話,話語一轉道“考得還行吧,至於成績,昨天才考完的,哪這麼快出來。”
張萍點了點頭,不疑有他。
陳安想了想接著又道“明天下午開家長會,老師到時直接向家長宣布成績,你和爸誰去?”
一旁的袁輝換衣服的動作一頓,直到張萍說我去,他的動作才流暢起來。
一直以來袁小新的成績中等,本該沒有被老師惦記的價值,但偏偏所有老師都認為他是個聰明的孩子,成績不好是不用功,因此每次家長會都對老袁耳提麵命一番,以至於老袁的老臉實在是擱不住,所以張萍主動請纓,讓他長舒了一口氣。
而陳安可沒窺到老袁的這些心思,他費了大力氣將狼性之韌以符文法解析了出來,現在正急著想要將之刻畫在身上,好將理論徹底轉化為實力。
因此剛吃好飯他就迫不及待地道“我去做功課了。”就再次把自己鎖在臥室中。
一關上臥室門,陳安急急地從書包中拿出自己畫的那幅符文陣圖,以及刻畫相關的物品,鋼針和“金墨”。
可此時,陳安忽然泛起愁來,愁的是將這符文刻畫在哪。
以這道秘術的屬性,自然最好是刻畫在頸後脊椎,其次是心口。
可頸後脊椎的位置他完全無法為自己刻畫,心口也不是那麼得勁。
這就麻煩了,左右開弓,他靠著強大的魂力還可以勉強做到,屈身反手難度就有點太高了。
如此思忖良久,他忽然想到了一個點子,伸手往連接在後頸上的人魂之線上一拉,整個魂體都被拉的出竅,而袁小新這個容器,則似失去了所有力氣一般癱軟在地。
這一次陳安的魂體沒有沿著人魂之線向上攀爬,而是就這麼坐了下來,魂體由虛凝實,用力拿起地上的鋼針,沾上金墨,向趴伏著的容器後頸處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