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量劫主!
“是,請師傅收下我。”
刀疤相當有眼力見,聽得陳安有鬆口的意思,立馬打蛇隨棍上,就勢就想跪下,把層關係給敲定,卻被陳安一把托住,動彈不得。
就聽陳安笑道“不急,先問問你知道什麼是‘武’嗎?”
朱誌濤一臉茫然地看著陳安,不明所以。可忽然之間他脊背條件反射的弓起,身上汗毛全部豎直,冷汗自額角涓涓而下,心頭止不住的危險示警。
在這一刻,他好像是被最凶悍的獵食者給盯上了,或許隻在下一刻就會被對方撲死當下。
朱誌濤還算好,從小到大在這片街區和人打了無數架,有時候直接就是用刀砍,雖沒殺過人,但卻是見過血的,此時沒有被這恐懼感擊潰,反而勉強順著那危險的感覺找到了它的源頭。
而它的源頭,赫然正是麵前的陳安。
直到這個時候,他才聽到麵前陳安解釋的話語,那話語冰冷無情,仿佛鋒銳利刃在他頸項上比劃,讓他遍體生寒,想要恐懼退縮。
“武,乃殺人技,想要學武就要有決死之意,你行嗎?”
朱誌濤咬著牙,想起兒時的夢想,想起一直以來的追求,拚命抵禦著那恐怖的氣息,點下了頭,似對陳安,似對自己承諾般地道“我可以。”
一時間,空氣似乎都凝滯住了,也不知過了多久,這種凝滯的氛圍一鬆,作用在朱誌濤身上的壓力陡然消失,隻聽陳安道“好,今天晚上你還在這裡等我吧。”
等朱誌濤回過神來的時候,陳安早已經離開,他甚至不知道對方什麼時候走的。
再一看四周,他那些跟班小弟都攤了一地,還能站著的幾個也都是依靠桌椅。其中一個離他比較近的好一會才緩過一口氣來,勉力湊到他身邊,顫聲道“刀疤哥,那家夥好恐怖,他真的是人嗎?”
朱誌濤也大口喘息了好幾次,才平複下氣血,但旋即就是一陣興奮,如此能為不正是自己追求的嗎。
隨後他臉一沉,扭身一巴掌將身後那家夥扇了個趔趄,罵道“什麼這家夥,那家夥的,那是老子的師父。”
……
走出小吃鋪的陳安,沒去管這群混混的後續,對他來說朱誌濤這個人確實算是個可造之材,但他卻沒有在這方世界收徒的打算,不過經營一些勢力,幫助自己尋找輕語她們還是很有必要的,如此給其人一點好處也沒什麼。
經曆了朱誌濤這麼一下,他上學還是遲到了,不過作為優等生總是有特權的,李曉不痛不癢的說了他兩句,就把他放進了教室。
坐在教室裡,陳安百無聊賴中又開始解析起了符文。
儘管還沒確定具體使用哪兩道秘術可以對自身更有增益,但預先將設想的那幾個全部解析了,隨時就能夠拿著用,總是方便不少。
一筆一劃的在白紙上塗抹,他解析符文的樣子就像是在做數學題,因此也沒人來打擾他。
直到早讀結束,身後有人戳了他一下,才讓他從這種物我兩忘的狀態中驚醒。
詫異轉身,正對上戈劍一臉期盼的樣子問道“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什麼考慮?考慮什麼?”
解析符文是一件極耗心力的事情,哪怕以陳安法相宗師的神魂層次,從這種狀態中脫離都有些運轉不暢的情況出現,使得整個人看起來都有點呆。
戈劍見他這樣,不由急道“上周說的,探索危樓啊。”
“哦,是今天啊。”
陳安這才反應過來,本想要隨便找個理由拒絕,可忽然心中一動,改口道“你們有多少人參與?”
戈劍被這一問問的有些滯澀,遲疑了一下才道“我們會裡一共二三十人呢,有時間能夠來的怎著也得有十幾個。”
通過一個刑訊專家對謊言的敏感度,陳安自動在腦海中把他這句話翻譯了一下。
會裡有二三十個人?嗯,一個二十人左右的聊天群;有時間能夠來的?嗯,還多是光說不練的假把式;怎麼著也得有十幾個?嗯,估摸著能有五六個人也就頂天了。
不,不對,不是五六個人,應該是五六個學生。和戈劍這中二貨混在一起的怎麼可能是成年人,九成九都是初中生。
這麼一群熊孩子,去一個真正有鬼物的地方,這是去送菜嗎?
由是陳安不禁又問道“對了,你們那個什麼靈異同好會舉辦過幾次活動了?”
戈劍目光閃爍道“我,我也是新加入的,他,他們之前應該舉辦過好幾次活動了吧,你,你問這麼多乾什麼,痛快點,你到底來不來?”
陳安眼睛一眯,心道這貨急切需要我去給他壯膽,可能真正去參加這個聚會的人會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