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節外生枝,本就不關我們的事情,我們還是不要涉入太深。”
陳安初出茅廬,阿爾貝蒂娜卻是深知死靈結社的可怕。
陳安無可無不可,他反正是被那造化巨獸盯上了,蚊子多了不怕咬。
於是兩人悄悄地躲在一邊,靜靜地等著車來。
他們看好的這班車是一列貨車,主要是正常的客車也不可能停霍普鎮。不過這倒是省了他們買票排隊的苦,隻等車來跳上去就完事了,而且免去了沿途停靠的麻煩,幾乎相當於直達。
在漫長的等待中,天越來越黑,似乎已經是四五點鐘的樣子,這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刻。
可站台上還是沒有消停下來,先前封鎖圍觀的警察已經消失了,負責維修的工作人員依然被勒令在外圍等候,取而代之的是幾個帽簷壓的很低身披黑色風衣的人。
而隨著這些人的出現,原本還在黑暗陰影中遊弋的死靈結社的人消失的無影無蹤。
隻是他們的消失卻沒能讓陳安稍有安心,周圍奇異壓抑的環境,促使他的精神時刻緊繃著。他也嘗試著用燭光照影術去“看看”周圍是否有自己沒有注意到的危險,但卻沒有任何的發現。
這個結果讓他越發的擔心起來,好在這個時候他們等候很久的貨車終於到了。
這列貨車隻有五十六節遠遠沒有達到重載的程度,在霍普鎮也隻是個中轉,卸下兩節,又勾連上六節。
在其停穩之時,阿爾貝蒂娜就想一躍而上,卻被陳安一把拉住,衝其搖了搖頭。雖不明所以,但她還是選擇聽信這個臨時同伴的,並且相當善解人意地沒要求對方立刻給予解釋。
又過了一會,直到這輛車開始鳴響汽笛,才見一道道半透明的虛影從各個車廂中浮現,飛往遠處站台上一個大帽簷的黑風衣。
阿爾貝蒂娜來不及感歎原來如此,耳邊已經聽到陳安的呼喚聲“我們走。”
她身體隻比頭腦慢了半拍,就要向著已經緩緩開啟的列車奔去。
隻是在她將要奔跑之時,眼角餘光忽地看見身旁的同伴伸手在虛空裡比劃了幾下。
正自不明所以地她下意識地一側身,堪堪竄進了緩慢奔跑起來的列車中。
“這?剛剛發生了什麼?”阿爾貝蒂娜一臉的呆滯和不能置信,自己剛剛明明還在十幾步遠的地方,怎麼一步沒跨就已經進了車廂了,這是傳送還是瞬移?
“沒什麼,隻是一個小技巧。”
陳安表麵不動聲色,心中卻是暗喜。剛剛他隻是做了個試驗,沒想到竟然成功了。
他的幻術遠遠達不到欺天瞞地的程度,可是卻未嘗不能將之倒過來施展,通過欺瞞自身感官的方式,放大自身的某些能力。
比如原本十幾步的距離,可以一步跨過,百十噸的事物可以一把舉起。
當然,這也是有著限製的,畢竟人力有時窮,以他現在的能力,可以讓自己或者他人做到稍微玄幻一點的事情,而太過玄幻就不行了,僅僅隻能算是將某些能力給放大而已。
不過即便是這樣,或許還真可以利用這種本事衝一衝那所謂的a級超凡也不一定。
原本,聽了阿爾貝蒂娜所述的戰力級彆劃分,他下意識地就給自己做了評估,得到的結果是手段儘出差不多能做到b級的程度,可距離a級還相當的遙遠。
但若是將自身能力給放大個十幾倍,不,不用十幾倍,隻要兩三倍,差不多就能達到a級滅城的程度。
想到這,陳安不禁自信了許多,一直以來戰戰兢兢的心理也有所舒緩,在造化巨獸還處在沉睡之中的時候,它最多能驅使的手段,也就是這個世界的頂尖超凡,自己現在勉強能夠擠入這個行列,算是有了極大的自保之力,當然可以放心不少。
火車緩緩駛離了霍普鎮,站台上的黑風衣完全沒有注意到他們的離開,還在圍著先前的客車研究。
十分鐘後,陳安和阿爾貝蒂娜齊齊長舒了口氣,後者是真害怕,陳安卻是能少一事就少一事。
兩人在這節運送棉絮的車廂中,隨便找了個柔軟的地方歇下,就算是一路不停,這輛車到克魯斯市也得要五六個小時的時間,兩人這都一夜沒睡了,都想好好休息一下。
隻是陳安才剛剛擺了個舒服的姿勢閉上眼,卻又猛然睜開……
果然,這一路還是太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