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阿爾貝蒂娜,陳安表現的相當客氣,這主要是因為對方的官方身份能給他之後的行事極大的便利,自然羊毛要捋順了。
阿爾貝蒂娜聞言還是有些擔心,但陳安這種存在都發話了,她也不好再糾結。並且很快她也糾結不起來了,因為克魯斯郡的克魯斯市到了。
兩個小時的時間,看來並不夠死亡結社反應的,或者說凱蒂·巴特蘭的死給予死亡結社極大的震懾,使得他們一時不敢來犯。
沉睡中的造化巨獸,隻能些微的影響一下俗事間的高手,一如縹緲無端的天意,並不能支使著他們蜂擁而上,這對陳安來說就是可利用的機會。
但兩人也沒有任何的耽擱,下了車,打了個的士,就往法莎教堂的方向趕去。
法莎教堂在克魯斯市的西郊,與東城區的中心火車站相距很遠。
兩人又花費了不斷的時間,才在廣袤的田園上看到了一棟紅色的尖頂鐘樓式建築。
“那些死亡結社的人竟然沒追來?”
這大半天的時間,陳安一直在戒備著對方,卻沒想到完全做了無用功,對方連個影子都沒出現。莫非都被自己瞬殺一個黑暗導師的手段嚇到了?隻是能被嚇到的人,也算是?
阿爾貝蒂娜卻有些麵色複雜,隱含深意地道“這個世界,畢竟是屬於教廷的世界。”
陳安默然,阿爾貝蒂娜接著道“有勞閣下稍等,我要先去向上級複命。”
一路上覺得對方還算好說話,不然她絕對不敢做這種施禮的事情,讓一位大天使長等待,怎麼都是她的過錯。
陳安有求人家,自然是客隨主便,隨口道“我先去墓園那裡走走。”
沒有在紅發女士身上留下什麼陰司的手段,他徑直向墓園區走去。
墓園區就在小教堂後麵,相對於小教堂,麵積也不算大,各式墓碑層錯林立,顯得有些雜亂。
墓園門口有著一塊經曆風吹日曬,艱難保持完整的木牌,上麵寫著謹以此紀念,第五次輝光戰爭中逝去的英雄們,他們是輝光的寵兒。
陳安信步走入,沒有任何停留地來到了其中一座墓碑前。
這裡的環境與他在無相算法中看到的一模一樣,甚至墓碑上的照片比占卜中的更加清晰。
那是一個黑發棕目的女士,五官深邃,確實是歐羅人種,年齡應該在三十四五。
這一點從墓碑上記述的生平上也可以看出。
弗蒂婭·桑格斯(1898年1936年)
這上麵也隻有名字和生猝年,連個像樣的墓誌銘都沒有,不過歐羅方麵對此似乎也不是很在意,不像洲盟這邊自古流傳的侍死如奉生,他們普遍認為死者是回歸了輝光之神的懷抱,開啟新的人生,舊有的東西不再需要留下什麼。
沒有貿然使用無相算法,即便是本體,使用這玩意的消耗依然不小。沒有確切的根據,妄自發動,不會比在家中直接占卜好多少。
陳安沒有在這裡站太久,隻是一會,就看見遠遠的三個人往這裡走來。
走在前麵的自然是阿爾貝蒂娜,她的身後,跟著一個黑衣神父,一個卡其色西裝男。
阿爾貝蒂娜走上前來主動給陳安介紹道“袁先生,這位是瑪法神父和威爾遜先生,兩位,這位是袁先生。”
陳安沒有問阿爾貝蒂娜事情解決的怎麼樣,那是她自己的事情,隻是衝後兩者點了點頭算是打過了招呼。而歐羅人的禮節明顯比洲盟人的更簡單。
那個叫瑪法的神父在胸口虛點了六下,畫了一個日輪,就直接向陳安問道“這位先生的意願,阿爾貝蒂娜已經和我說過了,冒昧的請問,你與弗蒂婭女士是什麼關係?”
這種直接的辦事的態度,沒有讓陳安覺得無禮,反而挺欣賞的,他語氣有些唏噓地道“算起來她應該是我的一位晚輩。”
對於這些人,似乎也沒有什麼隱瞞的必要,由是陳安就直言不諱了。
隻是這個答案卻讓阿爾貝蒂娜有些恍然,原來袁先生這麼大年齡了,怪不得這麼厲害。
瑪法神父皺了皺眉,語帶懷疑地道“桑格斯家族傳承自古老的黑暗紀元,距今已有超過兩千年的曆史了,他們門風守舊,沒聽說過與東方有什麼瓜葛,不知閣下是怎麼成為弗蒂婭女士的長輩的?”
與阿爾貝蒂娜不同,他的背後是輝光教會,所以根本不怕任何一個所謂的強權。作為輝光的狂信徒,即便是麵對一個疑似大天使長的存在,他往往會更加堅定的維護自己的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