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這麼說了,剩下兩人自不會有什麼異議。
於是原本棘手的一件事就這麼定了下來。
既然這件事定了下來,陳安也就沒再去管,反而開始思考起另外的一件事情。
一個強d+,兩個弱一點的d+。
這是他對瑪法神父,威爾遜·伯來和阿爾貝蒂娜的評價,根據就是剛才催眠所遇到的精神抗性。
他神魂受限於容器,原本是沒辦法輕鬆催眠這個層次的超凡者的,必然先消磨其意誌,才能得獲成功。可在路上明悟了夢境的奧義,似乎本體的無相幻法也有精進。
反饋到容器分身的身上,更是將自己這方麵的實力提升了一個檔次。
按照他自己的估計,憑自己現在的實力,隻要運用巧妙,c級也可以輕鬆催眠,直到b級才需要先消磨其意誌,乃至還有一定的失敗率。
利用這點時間,稍稍對自己的夢幻法理解加修正了一下,剛剛匆匆離開的瑪法神父就又帶著幾個膀大腰圓的勞工再次回到了這裡。
“神父,您得到市政廳的允許了嗎?我怎麼沒有看到警察來,像挖墳開棺這種事情,難道不應該由警察廳的先生們監督嗎?”
三個勞工還是有些害怕,不停向瑪法神父詢問著。
而瑪法神父相當的獨斷,大手一揮道“不需要,這是屬於教會的墓園,教會有著全權處置的權利。況且就算是國家資產也有著五十年的年限,如今都過了七十年了,對那些專門挖地皮的開發商都不發一言,又怎麼敢質疑我們輝光教會。”
“那,那好吧。”
三個勞工戰戰兢兢的答應下來,開始檢查工具。
威爾遜·伯來和阿爾貝蒂娜站在一邊,也是一副理所當然,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讓陳安又見識一次教廷的霸道。
接下來,就是四個人看著三個人乾活。
七十年的時間對於普通人來說算是相當的久遠,但和周圍環境的變化比起來仿如昨日。所以這裡的土層並沒有什麼大的變動。
你一鋤頭,我一鍬,很快,他們就起出了一個頗具近現代感的棺木,擺到了陳安等人的麵前。
瑪法神父上前對著那具棺木,閉目低聲喃喃了兩句,似在念誦什麼經文,然後在胸前虛點了六下畫了一個日輪,這才睜開眼向陳安道“袁先生,您還有什麼需要吩咐的嗎?”
棺木這東西無論在東西方都有其獨特神聖的地位,開棺這種事更是被視為褻瀆。
所以在開棺前,各地根據風俗一般都會有一些特定的儀式,這一點對很多超凡者來說尤其如此,因此為表尊重瑪法神父先向陳安問了這麼一句。
“不用了,直接開棺吧。”
陳安一邊說道,一邊認真地看了瑪法神父一眼,這倒是個貼心的人,他的催眠隻能在不違背其本性地情況下稍稍篡改一下對方的思想,卻不能改變其本性,如此倒是對方的性格使然。
還是沒用他們動手,一邊得到指令的勞工們上前直接動手撬開了棺蓋。
頓時,一具保持著生前八成樣貌的屍體出現在眾人眼前。
為什麼說八成?
那是因為這具屍體除了有些失了水分的乾癟外,幾乎與生前一模一樣,完全沒有已經逝去七十年該有的樣子。
這一幕看得瑪法神父三人以及三個勞工大為驚異。尤其是三個勞工,更有一絲驚恐之色在眼中閃過。
瑪法神父閉上眼睛,又在胸口虛點六下,畫了個日輪,口中道“遺蛻不腐,這是隻有聖徒才有的待遇,讚美神音,輝光永恒。弗蒂婭是神真正虔誠的衛士。”
陳安撇了撇嘴,早就通過燭光照影術看到這一切的他自然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作為造物留下的容器,怎能沒點特殊。
當然,通過燭光照影術看到,卻不能通過其直接勾連用以占卜演算,還得真正看到實物才行。
所以他才瑪法神父爭執至此,直到現在,他才算是具備了無相推演的條件。
由是,沒有和任何人打照顧,陳安就站在這具屍體的旁邊,開始閉目推演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