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安雙手一撮,將這兩分情報全部撮成灰燼。
記下就可以了,他還是擔心這這兩件接受信物上會有法蒂蘭和靈媒市場留下的標記,這些西方人的節操他可不敢相信,對方如果把他和這個斯圖爾特一樣列為信息,轉手售賣給阿爾布達乃至歐羅,他也一點不會覺得奇怪。
接下來就是怎麼去北域寒境的問題了。
他現在是黑戶,用什麼交通工具,都容易被有心人給盯上,上次那個夢境行者凱蒂倒是給了他一個思路,可以找一個小的中轉站,攀爬貨車以坐順風車。
隻是這種辦法雖能將他帶到波爾多萊,卻不能夠讓他回到洲盟。
思卿還在那裡呢,就算找到輕語也還是要回去一趟,不然救了母親,又丟了女兒算是怎麼回事。
如此,到時候身份還是一個問題。
或許可以通過易容改變身份,但這個難點比較大,先不說這個容器死硬的性質不易大加改造,就是一些身份文件他也沒有渠道啊。
這人生地不熟的,就是想要坐黑船偷渡,都找不到地方。
且與其做這些麻煩事,不如想辦法提升自己,直接變化根髓,完成生命層次的躍遷,成為這個世界的禁忌級強者,那樣自己要回國,看誰還敢攔。
原本受限於容器的極限,陳安不得不從長計議,按部就班的來過。
但見識過法蒂蘭和阿爾布達的迷鎖後,他不禁又有其他的想法。
從本體處借力,借不來多少不說,還因為力量外來,很難以消化。但若是走這個世界通靈人的道路呢?
教廷的牧師不用想,隻聽說他們可以通過放牧諸多靈體而獲得強大的無比的力量,因此又被稱之為牧靈人,但陳安畢竟沒有接觸過,對他們不是太熟。
阿爾布達的構裝體技術又太複雜了,不可能被輕易學會,所以也不用奢望。
那麼剩下的就隻有自由俠的融靈道路,而相比於自由俠們的融靈道路,死靈結社的噬靈法顯然更加的高端,截取靈體的能力為己用,不止可以像牧靈人那樣禦使大量的靈體,還能不被太多靈體的殘存意念所影響,相當的便利。
唯一的問題就是,上述所有的途徑都有一個限製,那就是這大量的靈性從何而來。
教廷不談,他們有大量的英靈聖靈儲備;阿爾布達這群王八蛋,也會想著盜墓;死靈結社整天搞恐怖襲擊為的是什麼,使人恐懼的同時還不就是為了收割靈性。
隻有自由俠最苦逼,根本沒有什麼靈性來源,還得為法蒂蘭協會和靈媒市場打工。
但這一點對陳安來說並不算什麼阻礙,從法蒂蘭和阿爾布達的迷鎖上,他看到了大量靈性的來源。那就是造化古獸的逸散靈性。
想要將之收集對陳安來說亦不算是難事,當初在昊天境中,從姚琴那裡學來的引靈陣法正好可以派上用場,隻需要結合這裡的迷鎖技術,稍作修改,就絕對能收獲到讓自己滿意的效果。
至於將之利用,就更不是問題了,彆人可能還會因為不能鎮壓龐大的靈性而根基不穩,從而修煉出問題。
可陳安本體神魂乃法相宗師層次,強悍無比,鎮壓些許靈性還不是手到擒來。如此就算沒法將自己推到本體的層次,也能擁有堪比東萊超品強者的實力。
陳安一向深信,磨刀不誤砍柴工,由是暫停了一下,去往北域寒境的計劃,潛到貝爾加德城外荒野的某個地方,開始布置起了改版聚靈陣。
材料麼自然都是安德魯·弗格斯先生的,這個世界雖沒有靈石,卻有著各種各樣的靈性材料做替代。且就算因為安德魯·弗格斯先生“出門”的匆忙,身上的靈性材料不足,不是還有他強大至c+的本性真靈麼。
他既然敢用彆人的靈做實驗,彆人自然也就能拿他的靈來用用。
陳安以迷鎖的陣基為基礎,輔聚靈陣的原理,沒花費多大功夫,就將一個異界改版聚靈陣給布置了出來。
沒有多少猶豫的將之開啟,陳安信心滿滿地走了進去,這一次,一定要打破五品的桎梏,繞過容器脆弱的限製,將自身所有秘術都提升到高階的層次,完成全方位的升級,真正站在世界之巔。
到時候,就算是真的被全世界圍剿,也能及時的脫困出去,勾連本體,徹底逃脫這個世界的束縛。
隻有這樣,才算是真正的可進可退。
……
三天後,還在斯蘭市,才結束一場會議的陸媛心煩意亂地推開了自己所居酒店房間的門,把疲憊的身軀甩在房間的床上,一動也不想動。
實在是這幾天,儘出現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讓她煩心不已。
一連三天的會議,不是有人不小心撞了她一下,就是有人拿錯了她的會議文件,甚至有時回房間還會有一種房間中的東西被人動過了的感覺。可最後查酒店的監控錄像卻是什麼都沒有發現。
想到這個,趴在床上不想動彈的陸媛又不得不強忍著疲憊爬了起來,先檢查了一遍自己的房間,最後又走進了洗手間。
萬一真有什麼歹人給自己裝了監控攝像頭,那自己可算是名譽掃地了。
想起網上好像是說過,關了燈,用手機上的手電筒照射,若有紅光反射,則是又針孔攝像頭窺探。
雖然她不是很確定這是真的假的,可寧信其有,不信其無。
於是她將房間中的所有燈都給關上,拿著手機打開手電筒開始照射起來,結果照遍了整個房間都沒有看到所謂的紅光反射。
直到最後洗手間的鏡子,白色的燈光照上去,也沒有什麼紅光反射,反而在強烈的燈光下映照出來了一個人影。
陸媛先是一愣,隨即瞳孔一點點放大,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頭皮一陣陣的發麻,繼而尖聲大叫。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