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量劫主!
陳安看了一眼手中剩下的七枚印信,咬了咬牙最終決定還是決定賭一下,不對的話再想回頭路,起碼他還有剩下的七枚印信保底。
當然,這個東西也不一定靠的住。
製作印信時,他完全是隨機選材,若是他的第二個猜測正確,那麼很可能半空中的那七個箭頭連帶著他手中剩下的七枚印信都是屬於那個驢友團的,那就是坑大發了。
所以,快速思考了一陣,他最終決定還是先去箭頭少的那一邊看看。
按照概率來算,他手中的七枚印信應該也和多的箭頭那方一致,也就是說,就算超過了印信燃燒的限時,他還可以再來一次,可少的這一方或許隻有一次機會,自然要先去看看。
當然,也不排除這些東西全是那驢友團的,隻不過他們分開了。
要真是這種情況,陳安冒著被整個西方超凡世界追殺,也隻能去馬爾默待夠七天。以他最多三四十米的燭光照影術探查範圍,想在偌大的杜倫山脈中找人,就和那大胡子說的一樣,真的是不太現實。
護持著那三枚煙霧凝聚的箭頭不散,陳安卷起一陣狂風,就向著杜倫山脈深處而去。
因為不用循著山道而上,他的速度非常的快。不過他也不敢直衝九霄,那煙霧凝成的箭頭可不允許他這麼浪。
一邊護著這指引憑依,一邊還要禦風飛行,速度是快於一般人很多,可和早上從歐羅南部而來時,卻是不可同日而語。
因此二十分鐘對於他而言還是非常的短暫,根本沒看到個人影,那指引憑依就消失了。
不過陳安不急反喜,二十分鐘都沒指引到目的地,那說明很可能自己所找的方向沒有錯。
斯圖爾特的小隊是昨日出發的,那驢友團則是今早出發的,並且超凡者和普通人的行進速度也不一樣。若自己追蹤錯了方向,必然已經看到了那錯誤的目標。而這麼久還沒有結果,反而說明自己是選對了。
抱著萬一的心理,陳安又將手頭上剩下的七枚印信點燃。
騰起的煙霧相互抱團,最終形成了六支半指向另外一個方向的箭頭,以及半支指向原方位的箭頭。
為什麼說半支?
是因為其稀薄到幾不可見,隻是從其中兩枚印信中飄出來了一點凝聚而成,想來可能連半炷香都堅持不了,最多也就五六分鐘的時間。
陳安不禁感歎那棟公寓的主人還真是有職業道德啊,居然把出租的公寓打掃的這麼乾淨,讓自己找點線索都那麼的不容易。
感歎完,他也不敢怠慢,繼續護著那似乎隨時可能飄散逝去的半支箭頭往杜倫山脈深處而去。
就這麼又搜尋了二十幾公裡的路徑,那半支箭頭也消逝在空氣中,雖然還是一無所獲,但陳安有預感已經距離目標很儘了。
索性就在山道上落下,實質化身形,一步一步地往前走著,搜尋起地上的蹤跡。
說是山道,其實隻是一個稱呼,到了這個區域已經絕對遠離了遊客的行走路線,因此地上也不存在著道路的說法,不過陳安對這種山路卻是如履平地。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在這種普通人絕跡的地域,人為留下的行走痕跡相當的稀少,陳安稍稍分辨,就能從地麵上腳步的淺薄層次,地表蕨類植物被踩破後流出汁液的新鮮度,乃至空氣中混亂逸散的氣味中,推斷出這一片地域在過去的二十四小時中,隻有一隊人路過。
如此結合剛剛那逸散箭頭的指引,幾乎可以下定論,這隊人就是斯圖爾特的狂獵小隊。
陳安一陣欣喜,找對地方就好辦了,不用真在這鬼地方待夠七天,要知道以他的身份,現在隻能和厄運搶時間,真在一個地方蹲七天這麼久,必然產生意想不到的變化,什麼都可能發生。
畢竟他所麵對的,可不是幾個a級s級,而是真真正正的造化大能。
循著這蹤跡又前行幾步,終於看到了一抹火光。此時天色已然漸晚,可是在這極地環境下,周圍卻半點不顯昏暗,反而一片明亮。
而那抹火光卻依然明亮,顯然取暖的意義多過照明。
有火就意味著有人,那些靈性生物可不會燒火取暖,且一直生活在這種極地的環境中估計也不需要取暖。
陳安如幽靈一般悄悄的摸了上去,沒有因為對付的是幾隻螻蟻就傻不拉幾的直接蹦出,甚至當他已經鎖定了坐在火堆旁的斯圖爾特,也沒有貿然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