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量劫主!
子車心裡也是夠鬱悶的,因為須彌老祖的壽辰,自己前去祝壽,才離開了一會兒,花了足足五十萬年才培育成功的陽時果竟被人給吃了。
對於不老不朽的金仙道祖來說,一萬年壽元確實是沒什麼,但偏金屬性的陽時果卻能讓他參悟一絲金性永恒的道意。
隻要能夠參悟了金性永恒的道意,那麼他的金之大道必能補完,甚至更進一步窺得一絲時光法則,向著金仙第二重道源境再進一步。
說起來他也是命苦,雖然合的先天大道,一證道就是位格尊崇的先天道祖,可前路卻是一片迷蒙。
想要達到金仙第二重道源境隻有一條路好走,那就是占儘五行大道,領悟五行循環之妙,做五行道祖。
可五行之中,已有火之道祖和木之道祖存在,想要合五行大道必要和這二人爭路。
木之道祖也就罷了,那火之道祖的成道年限比他還長,實力深不可測,又怎麼爭的過人家,不被人家給做掉合道就已經是邀天之幸了。
這些年他和木之道祖越走越近,未嘗沒有和其聯手對峙火之道祖的意思。
但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雖說整個天界道祖也就這麼幾十個,先天道祖更是不足兩手之數,他已經可以算是站在絕巔的一批人了,位格尊崇無比。
可既然站到了這個位置,自然想要站的更高更遠,去看一看,更美的風景。
天可憐見,百萬年的苦修,終究是讓他想到了一個辦法,那就是去領悟還未有人染指的時間法則,從金性永恒入手,合兩條先天大道,成為永恒道祖。
隻要成為永恒道祖,那麼再之後的金仙第三重弭道境也是豁然開朗,前途可以說是一片光明。
可這麼光明的道路,才開始,就被人給毀了,究其原因就是眼前的這個狗賊。
子車看著陳安,以他道祖之尊,也是按捺不住怒氣,雙眼赤紅,整個虛空都在他的怒火中震蕩,毀滅“剛性”概念的一擊,更是強悍幾分,立誓要將陳安捏死,然後用其屍身煉丹,說不定還能搶回陽時果的幾分藥性。
陳安對對方抹去“剛性”概念的做法不知可否,甚或根本沒有去補救什麼,而是抬起拳頭,顯化生命本質,元磁之力在本體的加持下,從未有過的澎湃。
中央界位格極高,承載驚人,上古時期甚至連造化大能都能自如行走,陳安在其中沒有辦法不適。
可自從到了修真世界之後,他就不得不把自己的本質收起,做出偽裝,才能和正常人一樣生活,此時早已憋的不甚耐煩。
現在小心的解放本體,發現這地方不愧為高能世界,竟然可以允許他本體馳騁,由是再無任何的顧忌。
他就這麼一拳揮出,七彩神光相隨,虛空中,一隻由七彩神光組成的遮天蔽日的拳頭滾滾而落,衝著金衣人狠狠砸下。
另一邊,子車衝著那七彩神拳一指。
七彩神光中的一種顏色陡然消失,這一拳中的平衡力量也轟然告破,拳勁近乎是瞬間坍塌,消弭無形。
可雖然是輕描淡寫的化解了這一擊,子車卻是半點也高興不起來。
他卻是不知道自己其實早已把他體內的“剛性”概念給抽走了。
隻看陳安活蹦亂跳的,還以為自己那一擊沒有效果,由是陷入了深深的自我矛盾中,一方麵覺得不應該,就算是同為道祖,也不會在自己這一招下無效,最多用另一種道來短暫替代,但卻絕不會跟個沒事人一樣,什麼事都沒有。
另一方麵,他又覺得對方確實古怪,分明不是道祖,卻可以與自己纏鬥這麼久,之前也是,以自己的位格竟然不能鎖定對方,總覺得其如一陣飄渺的迷霧一般,難以看見,難以察覺,難以把握,還能一步百萬裡,幾可比擬速度道祖。
或許這是對方所領悟的道路,其人實質上是一位後天道祖?
熟不知,陳安的欺天瞞地法可不是吹的,連天地都能欺騙,何況是一道法則。
他在揮拳的同時,直接虛構了一個“剛性”概念給身體,全身上下毛事沒有。
不過這麼一個來回,子車卻是漸漸冷靜了下來。
仙界承自修真界,所有人修命不修性,因此一個個心魔都挺重的,道祖雖然實力強悍,曆經無數心劫磨難,但也隻比其他人略好一些,一樣容易動怒,一樣會心態失衡。
更何況丟了五十萬年心血,換了陳安都有些受不了,子車能清醒過來,也是他心性修為過人。
隻見其從身邊的空間漣漪中,取出一朵金色蓮花,向陳安一拋,蓮葉四散,尖端成劍,竟這般立起一座劍陣,將陳安籠罩其間。
陳安來到這方世界後,也見識過修真者的劍陣,大多不凡,需要以力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