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量劫主!
更易朝貢?
眭英有些疑惑地道“不知君上想要怎樣更易朝貢品?”
在整個天元王朝之中,有著嚴格的禮製限定,規範了血脈權貴的行為,雖然現在禮樂崩壞,諸侯少有遵守,但在某些方麵還是有一定限製的。
就比如這朝貢的貢品可不是隨心所欲的讓上級公卿想怎麼定,就怎麼定,而是有著約定俗成,有著舊約慣例。這要是讓人隨便亂改很容易出大亂子的。
但是曆代新君繼位,總喜歡玩一些新花樣,有著老上卿約束還好一點,像現在這個情況,就讓眭英有些頭痛。
“改成以物替幣吧。”
陳安摩挲著下巴,將自己需要的一些材料給報了出來,還隨口補了一句道“也可以把他們恭賀的賀禮也改成這些東西”
眭英的麵色變了幾變道“君上,這恐怕是有些不是太好,進貢的物品都有禮製規定,或可私下商量改成相等價值的東西,但賀禮這種東西怎能直言要求?上卿的體麵何在?”
陳安才不會管這麼多,甚至這個南和伯的身份他都不怎麼看在眼裡,但眼下的情況還是需要這位南和國相配合的,於是道“上有所好,下有所效,卿可不必出麵,隻需將有關吾之喜好的消息放出,靜觀其變即可。此法不止能收獲吾之所好,還能看清人心所向。”
眭英一愣,仔細想了想,不知誤會到了哪去了,麵現恍然之色,躬身道“君上聖明,臣這就去辦。”
送走了眭英,又和其他各方麵的主官合計了些事情,陳安這才算是閒了下來,感受了一下血脈中的疲憊,沒有繼續進行修煉,而是無聊地打量起周圍宮殿的裝飾。
和他的永安城皇宮相比,這裡真的是有夠破舊的,可能連大乾的一個縣衙都不如,這些人一天到晚就知道打來打去的,也不知道搞搞基建。一個兩個都自詡正統學派,也不知道都在研究些什麼。
以吐槽的方式打發了一會兒時間,他忽然心中一動,向著在暗處侍立的柯寰道“柯卿,不需要總守在我這兒,還是回家看看去吧。”
即便是回到了玉池城,柯寰都沒有任何懈怠的守衛在陳安身邊。
與老上卿不同,其本身就是九星強者,想要威脅到他的安全,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連十星源主都做不到無聲無息地將一位九星強者擊殺在他的家族中。
但現在這個新家主,卻隻有四五星的實力,若是一個不小心,漏了個八星的家夥進來,就能造成不可想象的事情。
尤其是現在,新主剛剛繼位,家族內部還有許多不同的聲音,更是要慎之又慎。
因此聽了陳安話語,柯寰麵色不變地道“臣無事,還是君上的安全重要。”
陳安一派輕鬆地道“柯卿不必這麼緊張,在家族之中自有眾位宗伯看護,誰還能於我不利,且安心歇息去吧。”
柯寰當然不能說日防夜防家賊難防,擔心的就是你家宗伯們。這個時候家族觀念很重,一家為一國,同姓不相間。
且轉念一想,似乎也是這樣,對這個年輕的國主,公孫一族中或有不滿,但這個時候外侮明顯更加強大,整個血脈權貴都不得不緊緊的聯係在了一起,更何況一家之中的族親們。
因此,他張了張口,最終還是沒說出什麼來,隻得點頭道“謝君上體恤。”
而放下了這份擔子,他感覺一陣輕鬆,要說不想家那是胡扯,在這個血脈至上的時代每個人一生所能達到的位置從出生之時就已經決定了。既然沒有什麼上升的空間,那自然是老婆孩子熱炕頭最為重要。
就這麼又送走了柯寰,陳安才看向殿中的一處玩味地笑道“我還以為你們要考慮到幽天幻界徹底失守,幽天盟全麵敗亡呢。既然來了是有了決定?讓我猜猜,你們答應了?”
一道身影在陳安麵前由虛凝實漸漸清晰,正是伊桐,相比於之前,他麵色顯得有些疲憊,這種情況對於一位八星強者來說是很難想象的,很可能他這一個多月都沒怎麼休息。
不過他的聲音卻是無有悲喜,全然沒有做出決定後的期待。
“上卿明鑒,坐館已經接受了考驗。我這次來隻是想再問一句,上卿真的能代表整個虢國的公卿大夫?”
坐館?
陳安一怔,對方的背景竟然還是個新興學派。
雖然僅隻是個稱呼,但古典學派可沒這個說法,他們習慣於師徒傳承,結社而居,更類似於中央界的各大門派。卻又非常的守舊,彆說開辦武直院那類的書院,就是稍作改變都不樂意。
而新興學派就不同了,他們善於研究積極向上,以花樣繁多的形式教授學徒,星輪學會就是其中的代表。隻不過星輪學會做大後極度排擠其他學派的存在,無論新舊統統殺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