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量劫主!
瘦子在倒數第三排,正好坐在那穿著時髦的女郎前麵,隨著車子的發動,他時不時回望,最後乾脆整個人都回轉過來,伸手向女郎懷裡抱著的坤包抓去。
而那女郎自上車時就犯瞌睡,一直睡到了現在,連車停都沒醒,也是有夠心大的。
這一切,陳安坐在後排看的一清二楚,心說原來他們是這個道道。
對此他本無心理會,可看著這滿車的人明明看見了,卻隻當沒看見,包括坐在那時尚女郎身邊的西服男也死命地把頭往窗口轉。
這一幕讓他莫名地想起了前一段時間扶老太太的報道,作者不斷的感歎人心冷漠。
不知怎麼的他突然有些無名火起,張口就想要提醒一句。
可卻被那黝黑中年死死拉住,這家夥倒也是好心,斜了斜眼,向那麵相凶惡的胖子腰間示意,那裡鼓鼓囊囊似乎是彆著一把匕首。
他這邊的異動,明顯驚動了負責放哨的胖子,這家夥轉過頭來,惡狠狠地瞪了陳安一眼,以示警告,卻並沒有進一步的舉動,說到底他們還是求財,沒必要和人拚鬥,自然還是以威嚇為主。
可陳安完全不吃他這一套,也不理黝黑中年抓著他的手,張口衝著那衣著時髦的女郎就道“大姐,彆睡了,再睡包都沒了。”
正在動手的拆包的瘦子不想會有愣頭青出來打抱不平,被他這一嗓子,弄得有些懵,手還插在女郎的包裡繼續也不是,收回也不是,眼睜睜地看著那女郎睜開眼睛,目光由迷茫到銳利。
“艸!”
那滿臉橫肉的胖子被人壞了好事,頓時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從腰間抽出匕首就向陳安大腿紮去,怎麼都得給這不帶腦子出門的家夥留個記號,讓他長長記性。
縱然這是法治社會,但青徐多惡漢,根本就不會顧忌這麼多。
陳安眼皮一耷拉,心中所思所想根本不是如何擋下這一刀,而是該把麵前這胖子打成什麼樣。
原本以他小心眼的個性,敢和他動刀子,自然是打死打殘了為好,可這畢竟是法製社會,他還想在這繼續混下去呢,彆再留下案底,少不的得留留手。
或者施展暗手,讓他事後倒黴,隻是不知道這個世界上的醫學發不發達,能不能監測出自己留下的暗手。畢竟以他現在的實力能留下的暗手有限。
他在這胡思亂想,慕然間,前方一隻纖細潔白的手掌橫插了進來,搭上了胖子的手臂,一拖一帶,胖子肥胖的身軀整個兒就飛了起來,連續越過兩三排座椅摔在車廂中央,摔的七葷八素,半晌沒能爬起來。
陳安愕然,順著那隻潔白的小手,看向其主人,竟是那個被盜錢包的時尚女郎,此時瘦子被她掰彎了手臂,一腳高跟鞋踹在膝彎,跪倒在地,疼的哭爹喊娘。
她卻是瀟灑地摘下墨鏡衝前麵的開車的司機道“師傅,麻煩前麵派出所停一下。”
交代完後,她小腿翻踢,正中瘦子胸膛,同時手掌鬆開,讓瘦子化作滾地葫蘆,沿著走道,一直滾到胖子身邊,兩人抱一起疼的哀嚎不止。
這時她才轉過身來,向陳安道“謝謝你了,小弟弟。”
陳安正想謙虛地說一句不客氣,卻見女郎下巴略尖、眼帶桃花的一張狐狸臉陡然拉長,原本笑得眯在一起的眼睛也一點一點的睜大,櫻桃小口張的溜圓,訝然道“是你?”
陳安腦海沸騰,瞬間記起了這張狐狸臉,竟是那個當初和他搶虛靈紫晶的女人。時隔大半年,換了其他人早就忘了這碼子事了,也就陳安感知強大,同時記性也好,才能瞬間想起。
但為什麼這女人一眼就認出了自己?
陳安心中鬱悶,發現自己可能碰到了一個比自己還小心眼的人,買個東西能記人半年的那種。
不過,他也不是示弱的性格,臉上的靦腆之色一斂,換了一副油腔滑調的姿態,道“哦,原來是阿姨你啊,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
女人潔白光滑的額頭上,一根青筋猛然跳了出來,完全控製不住脾氣,叫道“誰是你阿姨,本姑娘今年才二十七。”
“哦,比我大九歲……”
陳安一副氣死人不償命的樣子道“好了好了,阿姨,你不就怕彆人把你叫老了嗎,彆生氣了,我以後喊你大姐還不行嗎?阿姨,啊不,大姐?”
鄧玉紅快被氣死了,如果眼神能殺人,陳安已經死了無數次了。
她今天也是倒黴催的,本是休息日,客戶卻突然要貨,她的車送去保養了,好不容易打車去位於文昌縣的酒廠把貨給發了,一切事情搞定,卻又打不到回來的車了。索性也不趕時間,一咬牙就坐了班公交車。
這一路奔波實在是太累了,感受著車輛行駛的顛簸,她不知不覺的就睡著了,可誰想多少年不坐公交車,偶爾坐一次,就能碰上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