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量劫主!
預想中的群架並沒有打起來,法治社會下即便是懷揣武俠夢的少年們也是極度克製,嘴炮到最後的結果是路曼和對方的領頭者站到了武道場館中心的擂台上。
陳安饒有興趣地擠到近前,站到一臉憤憤不平的周然身邊。
“那是誰啊?很d的樣子。”
“劍術社的高涵,一個欺軟怕硬的垃圾玩意。”
陳安自動忽略了周然給對方加的後綴,好奇地道“那他怎麼沒拿劍?”
場上的兩人相互見禮後已經戰在了一處,拳腳相錯,你來我往,打的很是熱鬨。
在陳安眼中,那個叫高涵的男生身材勻稱,拳法中肯,一雙劍眉透著與路曼一般的認真。隻是號稱劍術社首席,卻是赤手空拳,有些奇怪。
周然心思全在擂台之上,但聞言還是解釋了一句“格鬥協會有規定,隻有職業高段級的比賽才允許鬥兵器,一般的職業比賽和業餘賽,隻能比拳腳。”
“連兵器都用不了,他們怎麼能叫劍術社的,那不是名不副實嗎?還是說,他們社團裡有職業高段的存在?”
“屁!那家夥的劍術社,隻不過是個噱頭,也就私下裡拿著劍辟一辟,實際上還是聯係武術的。”
周然見擂台上兩人勢均力敵,一時半會分不出勝負,不禁耐下性子給陳安講解道“哎,說起來也是曆史遺留問題,當初武道社在全國大學武道賽中連連敗北,很多有些想法的人對武道社都失望了,便紛紛出去另起爐灶,學校讓學生自治,根本不管這麼多,結果就出現了諸如劍術社、武術社等名字不同,性質一樣的社團。”
陳安嘴角抽了抽,道“還真是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啊。”
周然說的簡單,他卻是能從中聽出許多的意氣之爭。
“哎,主要還是南徐這邊的武道氛圍不行,大家對武道社沒什麼歸屬感,不然的話也不會誰也不服誰的另起山頭了。”
他習慣性地地域黑了一把,似乎對當初選擇南徐上學,心中充滿怨念。
沒去管他,陳安將注意轉到擂台上,正見路曼一個單鞭抽散了高涵的架子,可因為後力不濟,未能追擊成功,直接取得勝利,反倒讓高涵緩過了一口氣,重整旗鼓又撲了上來。
之後又你來我往了一會,足足打上了十分鐘,高涵才瞅著路曼一個體力不濟的空檔將她擊敗。
陳安看得都快睡著了,儘管當初在大周世界和中央界的武林中混過一段時間,但還是不太能夠理解這種武鬥方法。
對他來說曾經暗司,三兩招一條命的搏殺打發才是正經。
不過不了解歸不了解,這個世界有關武道的大體情況,他算是清楚了。當然,隻限於業餘層次。
此時場館內武道社的一幫人,一片愁雲慘淡,劍術社一幫人趾高氣揚的想要嘚瑟一下,卻顧忌高涵也累的夠嗆,於是隻是擺了兩個勝利者的姿勢就扶著自家首席離開了。
一群人忙忙碌碌地將路曼送去醫務室,周然本也想跟上,可想起身邊的陳安,又回轉過來,交代一句道“你自己先練著,我跟上去看看。”
陳安還真沒見過自家舍友這番模樣,隻能苦笑不得地對著他的背影道“悠著點。”
直到對方跑沒影了,陳安才轉頭看向那空蕩了不少的武道館,以及那和藍天保全完全無法比擬的各種器材,搖了搖頭,也轉身離開了這裡。
上午來的本來就晚,此時都快十一點了,他隨便在路邊的飯館叫了一碗蓋澆飯對付了一口,就回到空無一人的宿舍,進入虛靈紫晶之中,繼續開始繪製自己的觀想圖。
整整一下午,又完成了六幅圖卷的繪製,就到了吃晚飯的時間。
小心地替換掉躺在床上裝睡的投影,陳安發現周然竟然一下午都沒回來。
沒去管彆人的閒事,他開始思考起去哪裡對付晚飯,晚飯後又去哪錘煉一下勁力,卻在這時收到了一條手機短信。
他麵色古怪地將這條短信看完,目的明確的走出門去。
二十分鐘後,主教學的天台上。
陳安一臉愕然地看著麵前的薛蓉,擁有著天君層麵的見識,不客氣的說,這個世界上,很難有什麼事情能讓他有所動容了。
可現在,他是真的無法管理住自己的表情,隻想仰天長嘯一聲“握草!”
麵前那個絕對超過兩百斤的小肉丸子,不,不對,應該是大肉丸子,是那樣的熟悉。
與三個月前沒進行過瘦身計劃時相比,反而像是又胖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