賴衛國氣的雙眼通紅,這個兒子小時候還是很聽話的,可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誤交了一群紈絝子,變得絲毫沒有敬畏之心,全然忘記了今時今日的地位都是誰給的,仗著一幫狗腿子橫行無忌,今日之後真得好好的敲打敲打他了,免得到時候因為自己的溺愛,丟了身家性命。
隻是不待再說些什麼,這間書房的門突然被人敲響。
“咚、咚、咚!”
沉悶的聲音在安靜的氛圍內顯得格外響亮。
正與自家老爹對視的賴雲輝被這聲音一乾擾,氣勢立馬就泄了,不禁惱羞成怒地叫道“誰啊,不說過不要來打擾的嗎!”
“咚、咚、咚!”
回答他的依舊是三聲沉悶且富有節奏的敲門聲。
賴雲輝眉毛一挑就想要發作,賴衛國卻是搶在他前麵道“進來,門沒鎖。”
哢嚓,門鎖扭動的聲音想起,實木門向內打開,一個麵目普通的少年出現在門口的位置。
賴衛國看了來人一眼,發現在他的記憶中並沒有這個年輕的過分的身影,不過之前賴雲輝帶來了許多人,究竟是不是自家那不孝子的手下,他也不能確認,因此隻是儘量壓著怒氣,沉聲道“什麼事?”
“你就是賴衛國?”
這是什麼回答?
賴衛國的怒氣差點再次被點燃,那個不孝子沒規矩,他的手下竟然也和他一樣。
“我就是!”
他的聲音已經十分不善,目光轉回到了賴雲輝的身上,和一個安保人員,他自然犯不著生氣,太跌份兒,因此這怒氣隻能轉回到自家的不孝子身上。
“我是陳旭,墨老介紹來的。”
賴衛國氣息一滯,愕然回首,隻是還不待他開口說些什麼,他身邊的賴雲輝先一步嗬問道“你是怎麼進來的?”
這一句的語氣可稱不上好,簡直可以說是質問,直接把賴衛國嚇了個半死。
陳安對此倒是無所謂,一副十分平常的樣子道“自然是走進來的。”
“你……”
賴雲輝還想再說些什麼,賴衛國卻是一個激靈反應了過來,回頭對著自家的不孝子喝道“閉嘴。”
隨即又借著轉頭的空檔,緩解了一下因變化太快,稍微有些僵硬的麵頰,這才堆上笑容,麵向陳安道“原來是陳先生,快請進。”
“哼!”
賴雲輝一臉不忿,可因為不清楚外麵的情況一時之間有些拿不準,所以也不好發作。
因此在陳安進門後,他一步搶到門口,向著門外看去,隻是這一看,他整個人就愣住了。
“雲輝,出去,把門帶上。雲輝!雲輝?”
賴衛國把陳安引到座位上,回過頭來就想擺擺老爹的威嚴,可誰知那個不孝子根本沒搭理他。
剛皺著眉頭喊了兩聲,就見這家夥一臉怪模怪樣的轉過了頭,顫抖著手指向那位看起來年輕的過分的陳先生道“你,你究竟做了什麼?”
“雲輝!”
賴衛國的聲音不禁帶上了一絲嚴厲,再很鐵不成鋼,也是自己的兒子,生怕對方得罪了那位連墨老都十分看重的強者。
和自己兒子的一無所知不同,可以說是白手起家的他,見多識廣,甚至曾經還接過天潤集團的單子,在戰亂地區見到過那猶如神話傳說的恐怖人物。
而明白的越多,敬畏之心自然也就越足。雖然在當前的法製社會下,賴衛國也不覺得對方敢堂而皇之的做出什麼危害到自己和自己家人安全的事情。
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況且類似的神秘手段諸如降頭、蠱蟲的,總有讓人死的無聲無息還不能被檢查出來的辦法,怎能不讓人感到害怕。
另外,自古以來都是能者居高位,對方或許就是一位地位不凡的存在,捏死自己一個小商人,不會比捏死一隻螞蟻費事多少,甚至根本都不用自己動手。
因此遇到這些人,身為普通人的自己,其實隻有一個選擇,那就是與之交好,即便做不到,也絕對不能得罪。
為了做到這一點,他甚至不惜對那從未大聲嗬斥的兒子下狠手,隻圖讓對方消氣,以保下那臭小子的一條命。
陳安是不知道賴衛國的想法,對賴雲輝的質問口吻也表現的無所謂,隻是一副風輕雲淡的口吻道“沒什麼,你的人找我要身份證明,我就給他們看了看,順便調理一下他們暴躁的脾氣,讓他們睡上一會兒。放心到了晚上應該就沒事了,還能活蹦亂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