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頭失笑,陳安並沒有繼續糾結這個問題,小心的將那瓶藥劑收好,又觀察起其他的東西了。
隻是除了這張紙、這瓶藥劑以外,整個房間中,似乎沒有什麼特殊的東西,都是平平常常,可仔細想想這似乎才是正常,畢竟是末法世界,有那麼一個超凡事物就已經很是出挑,怎麼可能隨處能見到不同尋常的事物。
於是陳安又開始關注起自身。
他一睜眼就在這間屋內,還沒有弄明白前因後果。
首先是原主的身體。
這具身體平平常常,既不超凡,也不強壯,甚至還有些虛弱,周身沒有任何命運異常的波動,顯然不是天玄專門為他準備的容器。
既然不是事先準備好的容器,那麼是意外?
陳安這麼想著,又將自身仔細檢索了一遍,結果發現這很可能就是事實。
他都有些無語了,天玄千辛萬苦把他培養到這一步,竟然什麼都沒留下,謎題不清就算了,這謎麵竟然也讓人費解。
這什麼都沒留下,讓他繼承什麼?
陳安忽然一醒,似乎繼承的想法也是他想出來的,天玄並沒有明確的表示,一開始他還認為是,考驗來著。
如果不是繼承,不是考驗,那會是什麼?
無端的,陳安莫名想起三清祭煉天庭的一幕。
天玄祭煉大宇宙,似乎也不是為了繼承大宇宙。
那他們到底是在乾什麼?
對當前的狀況,陳安實在是有些無力吐槽,無量的境界真不是他能輕易揣測的。
之前的猜測,原本他是相當篤定的,可眼下再看看,似乎又不是那麼靠譜了,他無奈的感覺自己還是得走一步看一步。
既然如此,原主的身份就比較重要了。
陳安眼中青銅古鏡的虛影開始逆向轉動。
房間中的光影隨之不斷變換,很快就虛化出,他來到這裡之前的場景,並且往前不斷的推進。
在這個特殊的世界裡,即便陳安是大羅天的修為,也發揮不出任何的超凡實力,但照徹陰陽鏡不同。
它本質為清淨天,宇宙原點,本質永恒。
絕對不會因為環境的變換,而有任何的變化。
也就是仗著照徹陰陽鏡的存在,陳安在這裡雖然不複大羅天尊的實力,卻還沒有慘到淪落凡塵。
很多手段雖然費力了一些,卻還是能完完整整的使用出來。
如此這般,將本地“曆史”回溯了一遍,他都沒怎麼翻看原主的記憶,就將其身份了解了個七七八八。
楊輝,24歲,明國國立文法學院畢業生,攻讀古文化專業,畢業後就職於東聯財團的清河公司。這個公司表麵上是經營國際上的藝術品,實際上則是在往海外倒買倒賣古董,而楊輝的職位就是海外執行理事。
這個職位的名頭不小,權利更大,當然不可能簡單的落到一個剛剛大學畢業的學生頭上。
實際上他其實是家族權利鬥爭的犧牲品,被發配往海外。一路上心情苦悶無處言說,所以借酒澆愁一醉不醒,再一睜眼就變成了陳安。
回溯到這,陳安不禁再次打量了一遍這個房間,注意到更多的細節,腳下的酒瓶,顛簸的環境,以及那非常有標誌性的圓窗戶。
眼下,他竟然是在一艘船的船艙裡,怪不得房間如此狹小。
隨著他的回溯,記憶碎片也在逐漸構建完整。
因為不是預定好的容器,所以他一來,直接將原主的靈魂衝了個七零八落,想將其完全拚湊起來還真不容易。這也是他一開始,為什麼不直接翻找原主記憶,反而選擇回溯“曆史”的原因。
可也正是因為如此,這個身份對陳安來說,還是挺合用的,標準的孑然一身,了無牽掛,而且遠離熟人不會輕易的就被發現異樣,倒也算是個完美的開局。
不過即便如此,陳安也沒有懈怠,為了儘快融入這個世界,他在了解了原主身份的後,首先就開始將其記憶碎片中有關語言文字行為模式的部分,拚湊完整。
不然說話連語言都不通,是個人也該懷疑不對了。
期間,他順便還恢複了一些近期的記憶事項,以免一些突發事件的出現。
可就在這個時候他房門忽然被輕輕敲響。
咚咚咚!
三聲脆響,讓陳安目光一凝,雖然一時想不出誰會在這個時候找他,但卻沒有半點遲疑的就拉開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