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陳安斷然否決道“我自己有幾斤幾兩還是很清楚的。”
林雅音不疑有他,溫婉笑道“那就好,對了我上次想要你搬過來住的那個提議,考慮的怎麼樣了?”
“挺麻煩的,還是算了吧,如果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
陳安隨口應付一句,接著就起身告辭。
林雅音也沒再多說什麼,想要起身相送,被陳安製止後,就又做了回去,目送陳安離開,繼續埋首工作之中。
而陳安離開林雅音的辦公室後,卻並沒有回去,腳步一轉,來到了林雅音隔壁的一間辦公室門前。
這間辦公室位於林雅音辦公室的右側,其主人正是陳安。
剛剛他本想告訴林雅音,玄洋社的人已經混進了清河內部,想要邀她合作一起徹查內鬼。
可無意間卻發現隔壁這間屬於自己的辦公室內有人。
當然,有人也不能說明什麼,那間辦公室,陳安雖然不使用,但對整個清河公司的人來說,那可是名義上一把手的房間,恐怕就算林雅音不吩咐,也有人會定期打掃。
可是能借助照徹陰陽鏡穿透牆壁“看”清那個房間真實情況的陳安,卻不認為他看到的那兩個翻箱倒櫃的身影是清潔工。
當然,那應該也不是玄洋社的人。
按照他之間的觀察發現,玄洋社在他們來到這裡之前就已經按照一套精密的計劃安排好了一切,他們就藏在清河公司的地下,甚或清河公司的員工中間,在隱蔽的密謀著什麼,輕易絕對不會現身人前。
可眼前這兩個家夥懵懵懂懂的竟跑到他的辦公室裡翻找東西,明顯不是太了解清河公司內部的情況,不知道他隻是個傀儡,根本就沒有來上過兩天班。
另外這兩個家夥應該也不是東聯那邊派來的,楊輝已經失敗了,不存在再搜集他黑料的事情,斬草除根也不用再踩他一腳,也就是說,如果東聯來人,來的隻可能是殺手。
一時間陳安對這兩個的人的身份起了些興趣。
他們是什麼人?與自己有什麼關係?這麼關注自己的目的是什麼?和玄洋社同時出現在清河內部有著什麼樣的關聯?
想著這些,陳安頓時不打算將玄洋社的存在暴露給林雅音了,那本來是他想要省些力氣的做法,並不好解釋他怎麼會發現玄洋社的存在的。
而現在和林雅音合作並非是他唯一的選擇了,眼前的兩個人不管有著怎樣的目的,或許都可以用來做探路的棋子。
如此想著,他又深深的看了自己辦公室的木質大門一眼,嘴角勾起一絲玩味的笑容,他並沒有伸手去推門,也沒有繼續留在這裡監視,而是轉身往樓梯口走去,一路往下,最終在中村浩二和聞訊而來的北原康介的恭送下離開了清河公司。
而在陳安的辦公室中,兩個人影似乎並沒有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他們腳步無聲,體態輕盈的潛行出了這間辦公室,從另一個方向離開了清河公司。
兩人速度不算快,但身法卻輕盈到了極致,近乎足不沾地,三轉兩轉就到了一個陰暗的小巷子中。
這小巷子裡已經站了兩個穿著便服的人。
那兩個人影衝其中年長一些的那個拜了兩拜就如泄氣一般的扁了下來,眨眼之間竟變成了兩個巴掌大小的紙片。
紙片跳動,直接躍入那人的伸出的一隻手中,便不再動彈。
“東野前輩的陰陽術真是神乎其技,每一次看到都讓下田驚歎不已。”
“下田君謬讚了,隻是一些剪影的小道,不足掛齒。用來竊取情報還好,其他無甚大用。”
“東野前輩太謙虛了,”下田浦好奇的道“對了,他們潛入清河有沒有找到什麼線索?”
東野健一一手將那兩張紙片收好,一手從後往前捋了捋短發,企圖遮掩一些頗高的發際線,道“它們什麼線索都沒找到,想來那位楊輝執事真的是不管事,等到晚上,我讓它們再去那位林理事的辦公室看看。”
聽了他的話,下田浦若有所思地道“東野前輩,我們已經觀察清河公司快半個月了,卻什麼都沒有發現,那個有關玄洋社的消息會不會是誤傳?”
“不可能!”
東野健一斬釘截鐵地道“那是潛伏在玄洋社最核心的探子送來的情報,上麵已經確認過了,絕對不會有錯。”
下田浦也不願意承認這麼久的努力是在做無用功,因此換了個思路又道“那會不會清河公司並不知情,玄洋社隻是利用他們來遮掩自己的行跡。”
“應該不會。”
這一次東野健一倒沒有激烈的反駁,也換了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分析。
“根據我們的人傳回的消息來看,這一次玄洋社將會有一場大行動,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大行動,但他們動用那個渠道傳回消息,顯然事情非同小可。”
“而玄洋社隻是看起來瘋狂,可實際上你我都清楚,他們的實力並不強,憑什麼做出大動作?顯然,一定是和沙帝蘭或明勾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