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放了她鴿子估計就已經被她記恨在心了,女人的心眼明顯不大,但在親朋的勸說下又不好強硬起性子拒絕,於是今天就來了。
或許他今日隻請貴的不請對的的誠意稍稍讓其改觀,但顯然效果並不大,女人性格柔軟卻自有一股心氣,不會被這些外物所左右。
再加上他今晚表現的土豪麵孔也顯然為對方所不喜,兩人之事以陳安所見,當是黃了九成九,之後再不聯係就是對對方最好的回答。
也是他這段時間太忙,沒有做到知己知彼,否則事情在他有心經營下,當不會鬨到這一步。
不過總也不算全無收獲,起碼對方的身份讓他想起了一件事情。這重點大學的圖書館怎麼都得比市圖書館藏書多的多,其中或有用得著的信息。
而若僅是去對方的學校看書,當也不需要非得有個熟人什麼的。
在飯後送對方回去的路上,陳安就在思考這個問題。
如果書中沒有,還可以再和對方聯係,不談男女之事,隻以一個求教朋友的姿態,想來以對方不善拒絕的性子,當不會拒絕什麼。
很多事情,其實是越簡單越有效。
當然,這其中還存在一個難點,就是自己想要了解的東西不好直言相告。
這其中倒也不是有什麼難言的,僅僅隻是不能說出鄒衍的名字,或者引導他人說出鄒衍的名字。
一開始陳安心中還覺得有些奇怪,當他知道這個世界的曆史中竟然有著鄒衍的名字時候就很是困惑。
就算對方想要在這個世界留下印記也沒必要非得把自己的名字暴露出來。
當初陳安化身禹皇,或編纂道書,用的都不是他自己的名字,為的就是怕被鄒衍找到線索,確立因果聯係。甚至當初記述小說時還換了好幾個筆名。
可即便是筆名也有著因果聯係存在,隻要對這個世界產生影響,照樣會有印記收獲。
所以就算真的像是他猜想的那樣,鄒衍要在這個世界上留下印記,根本不需要用本名,隨便擬個名字,又隱蔽又實惠。
可當他現在真想要找尋這個名字的信息時,才發現這其中竟彆有機心。
因為任何念到,寫到,想到這個名字的人都會被鄒衍所感知。
這是大羅天尊就擁有的真名印記,到得清淨天時更是會變成唯一印記。
念動,即可知。
陳安有著無相本質,還不怕什麼,但其他人卻是沒有,也就是說,他隻要引導身邊的人說出或想到“鄒衍”這個名字,立刻就會被鄒衍察知他的所在,十分可怕。
所以即便是能和一些學究討論相關的問題,也隻能大而範之的去了解。最終的推斷還是得他自己來。
這個難點在自己查書上也同樣存在,不可能直接去搜尋關鍵詞,或者找人幫忙推薦。
隻能將凡是涉及這一時期的書籍都找過來看。
這就複雜了,因為世界本身的壓製,他沒有全知全能乃至一目十行的能力,以他一個凡人的能力,看完那浩如煙海的書庫想來頭發都白了。
況且他隻有不到一年的時間。
或許可以雙管齊下,從耿雲倩那裡獲取人脈關係,幫忙篩選出一個範圍,再仔細查找,自己推算,這樣當可省力一些。
那麼問題又回來了,還是得拿下或者交好這個看起來柔柔弱弱,實際上自有心氣的女孩。
皺眉看著女孩的背影消失在學校門口,陳安摩挲著下巴,思考著對策,冷不丁的旁邊響起一個女聲。
“咦,老板,你在和耿老師相親啊?”
陳安嚇了一跳,第一時間想到的不是去看說話的人是誰,而是自省了一下自己臉上有沒有流漏出什麼猥瑣的表情。
當前時代可是個法製社會,剛剛他想著事情,不自然的就盯著耿雲倩的背影看了許久,若是被人誤會成色狼就麻煩了。
尤其是現在還是在學校門口,對於那些學生來說,其中出現什麼愣頭青都不意外,他現在遵循的宗旨是低調做人,可不想被個愣頭青弄的沒臉。
好在他剛剛僅是沉思,倒沒有什麼其他的不妥。
回想起這點,才心安的轉頭看向來人。
對於有人靠近,他倒沒覺得有什麼不妥,大學城本就是繁華地帶,現在又不算晚,人來人往的熱鬨一些也十分正常。隻是麵前這人卻讓陳安有些怔然。
方才聽聲音還以為是個熟人,可看樣貌陳安又十分確定自己絕對沒見過,不由疑聲道“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