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量劫主!
當然,陳安忌憚警醒的顯然不是那個黑袍小術士,彆說這個家夥連輪回三級都不到,就算是輪回十二級堪比大羅天尊的大鱷陳安也不放在心上。
作為清淨道主,哪怕頂著個凡人的身軀,也有這個底氣可以不把任何清淨之下的存在看在眼裡。清淨之下皆螻蟻這句話真不是隨便說說。
陳安真正有些心悸的是這個事件本身的預示。
術士的概念在諸天萬界的流傳並不少,甚至在曾經的幽元天下層,更有五方術士的留言凡一切有術之人,皆為術士。
就是在中央界中,有著瓊華聖域的傳說,人們對術士的概念也不陌生。
所以在常陽世界遇到術士,陳安最初並沒有什麼想法。
可仔細回憶一下整件事情的本身,卻不禁產生了些許疑惑。
在後世的曆史古籍中,對術士對超凡力量的記載並不詳儘,甚至還很是模糊,大多數都是以訛傳訛,以至於人們對鬼神,對超凡力量,並不相信。
就算是對術士本身,也有著屬於自己的理解。
這個事情,從一方麵說,可能是文化傳承斷代的影響,但也未嘗不是術士本身在這個時代出現的太少了。
而數量如此稀少的術士為什麼偏偏就被陳安給碰到了。
這看起來可能是陳安的多疑,但在身為清淨道主的他眼中,世上就不可能有這麼巧的事情,一切的巧合背後必然有著難解的深意。
原本對鄒衍印記誌在必得的心理不禁蒙上了一層陰霾,但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哪怕明知道麵對的很可能是失敗,也必須要強闖過去。
想到這,他便也不想在這裡繼續休息下去。
身體的疲憊,並不影響他的真實戰力,在這裡休息的原因僅是為了防備可能出現的意外,但現在意外似乎已經發生了。
因為一直毫無存在感的坐在樹林邊緣,一個翻身就融入了密林的夜色之中,周圍甚至幾乎沒有人發現少了他這麼一個人。
至於說是幾乎,因為還有一個人對他的離開表現出了異樣,正是那個黑袍術士。
在陳安離開後不久,他也趁周圍的人不注意,躥入密林之中,走另一條道路往臨淄稷門而去。
“就說你有問題。”
黑袍人走到半路,一個幽幽的聲音忽然在他耳邊響起。
他一個激靈,駐足四顧,竟見早已離開多時的陳安不知什麼時候已經來到了他的旁邊。
“不知閣下是誰,是否認識在下?”
陳安一步步的向黑袍人靠攏,口中說著不知所謂的話。
對於這黑袍術士,他是真的開始好奇起來。
一開始他還以為是鄒衍察覺了他的動作,已經趕了回來,可感覺上又有些不對。
對於鄒衍,即便是現在的他也遠談不上分庭抗禮,每一次對方出現時,他的心緒都會有著強烈的警報,提醒他有著致命的危險出現。
也正是因為如此,他並不是太害怕之前的謀劃破產,因為一旦出現什麼不測,必然有著心神示警的出現。
他和鄒衍可謂是一體兩麵,這種心神示警可不像是天機一般那麼好掩蓋的。
可既然不是鄒衍,那麵前的家夥究竟是誰,為什麼會和自己產生糾葛,這就很是奇怪了。
而對麵黑袍人的舉動也證明了陳安並不是胡亂猜測。
對方根本沒有多餘的話,抓住身上的黑袍就是一抖,黑袍張開,四團霧氣,就從袍中被抖出,它們落地聚形變成了四個黑色勁裝手持四尺長劍的武士。
這四個武士一成型就沒有任何預兆的向陳安砍殺而來。
陳安皺了皺眉,倒不是忌憚對麵的殺手,而是有些看不懂那黑袍術士。
對方自然也不是強的讓陳安看不懂,而是……太弱了。
陳安微微側身就躲過了一個殺手的劈砍,反手一拍正中對方的腰眼。
骨骼碎裂、內臟爆破儘數化在一聲悶響中,那殺手被陳安幾乎打成對折,噴出一口血霧就飛出七八丈遠。
然後陳安在所有人反應過來之前,一個滑步出現在另一個黑衣殺手麵前,一記劍指在其長劍劈下之前就先一步點到其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