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門口大半天,口乾舌燥的向樂山抿了口下人送來的茶水道“
我也不知道啊,淵兒和王護院上山去了。
不過派去給他倆送信的仆役說,他們都已經知道成親的日子,應該不會遲到的。”
這邊向文棟和向樂山正說著,另一邊滴滴答答的喇叭聲已經從遠處傳來,原來是去黃家接親的隊伍都回來了。
穿著紅底金邊的緋紅吉服,胸口蓄著一朵紅花,滿臉笑意的向川騎著一匹高頭大馬,身後跟著的便是向家黃家的接親隊伍。
隊伍中央的八抬大紅花橋上坐著的則是今天的新娘子——黃若兒!
眼瞅著新娘都到了,向文棟和向樂山也顧不得向淵回沒回來。
連招招呼下人按例禮儀把新娘子迎進入了府裡。
新郎新娘入了府,賓客們也相繼入席。
在歡天喜地的氣氛中,新郎新娘就要拜天地的時候。
向家大門突然被一夥人給踹開!
“若兒!我來接你了!”
手持一柄快刀,一名相貌俊秀,衣著卻有些破爛的男子,眼眶泛紅的朝蓋著紅蓋頭的黃若兒喊道。
聽到這聲呼喊,新娘子的身體頓時一震,合著的雙手無法抑製的顫抖起來。
男子帶頭,一夥二十餘個手持快刀的男子魚貫進了向府。
看著那明晃晃的大刀,喜宴上的賓客皆是麵露驚色,不敢吱聲,暗道向家這是得罪了什麼人,居然在長子大婚時過來搗亂。
眼看有人搗亂,向府的護院們和其他富戶帶來的少數家丁連忙衝上前,和持刀人打作一團。
趁著亂戰之際,那領頭男子這時也跑到了黃若兒的麵前,輕聲道“若兒,和我走吧。”
“我……”
語氣猶豫,黃若兒聲音哽咽。
被男子晾在一邊的向川,老實敦厚的臉上浮現濃濃的尷尬和憤怒。
自己的妻子猶豫躊蹴沒有乾脆拒絕,讓他感受到了莫大的侮辱。
但一向心性老實,或者說有些有些懦弱的向川,根本不知這種情況下自己究竟該怎麼做。
“若兒,你難道就甘心跟這麼個榆木頭過一輩子嗎?”直起身子,英俊男子扭頭看著向川。
手裡的泛著亮光的刀背一下又一下的拍在新郎官的臉上,滿臉的不屑。
“這位壯士……”
強撐著老朽的身體,向慕南剛想說些什麼,卻被英俊男子強硬的打斷“少廢話!告訴你們,今日若兒我是一定要帶走。
識相的,就老實待著。否則,我血洗了你向家!”
英俊男子殺意四溢的話語,讓周圍的向家人噤若寒暄,向慕南等一眾向家主事人更是麵色陰沉如水……
一把拉起黃若兒的手,男子急切道“若兒,跟我走吧!”
“嗯……”猶豫了這麼久,黃若兒終究還是點了點頭。
眼見黃若兒居然答應了這惡匪,向川的臉色霎時間變得一片死灰,都有些站不穩了。
而英俊男子則是麵露狂喜,拉著黃若兒就要往向府門口走去!
蹬蹬噔,剛沒走幾步。
英俊男子的腳才邁出中堂門口時。
一道倒飛過來的身影突然狠狠的砸在了他的麵前!
神色錯愕,英俊男子低頭一看,橫飛過來的赫然就是自己帶來的兄弟之一。
“走?今天你們一個都彆想走!”
向府大門口,一道魁梧霸道的身影邁步走近。
近一米九的高大身形,渾身虯實的肌肉,棱角分麵的臉上,一雙虎眸銳利無匹,精芒四射!
“淵兒!”
“三弟!”
看清來者的麵容,一眾向府的人頓時發出驚喜的叫聲。
救星終於回來了!
“大哥,為了給你準備賀禮,回來遲了。抱歉!”從背後取出一張油亮發光的銀狐皮,向淵咧嘴一笑大聲道。
“你是什麼人!識相的就讓開,否則彆怪我刀下無情!”望著體型高大宛如鐵塔一般的向淵,英俊男子感到一股深深的壓力。
“哪裡來的野狗,敢在我向家亂吠!”麵色一沉,向淵腳下一點,帶著滾滾駭人之風猛地竄到了英俊男子的麵前。
恐怖龐大的陰影一瞬間籠罩住英俊男子,男子驚恐之餘,剛想揮刀。
五根粗若鐵杵的手指已經一把扼住了他的脖子,單手將其舉了起來。
“呃……放……放開……”被向淵舉在半空中,英俊男子麵色漲紅,兩條腿無力的亂蹬,手裡的快刀也被一巴掌打掉。
“三弟,三弟。
求求彆殺他,求你了。”眼看英俊男子已經翻白眼就快要死了。
黃若兒趕緊撲在向淵腳下,哭的梨花帶雨哀求向淵放過英俊男子。
“賤人!不守婦道!
你也配叫我三弟?!滾!”
低垂的眼眸戾氣一閃,向淵毫不顧忌麵前的黃若兒是自己大哥的未婚妻。
反手啪的就是一耳光把黃若兒抽飛,摔倒在一旁。
捂著鮮血直流的左臉,黃若兒驚恐萬分的望著向淵向後退卻。
她萬萬沒想到向淵居然如此暴戾,一點都不顧情麵。
“三少爺,差不多了。”走進門來,王衝的一句話讓向淵眼中駭人的戾氣,收斂了幾分。
十年春秋,讓王衝也平添了幾分老色,鬢角的斑白更是晃人眼目。
“哼!”冷哼一聲將英俊男子摔在地上,向淵麵無表情,猛地抬起一隻腳,將英俊男子的左腳踝哢嚓一聲踩碎!
“啊!”讓人頭皮發麻的淒厲慘叫倏然響徹雲霄。
沒想到向淵竟然會如此暴力,四周的賓客具是發出了一聲倒吸涼氣的聲音,畏懼的看著眼前這位向家三公子。
收拾了領頭的男子,向淵轉頭看向了其他的匪徒,目光冰冷,鐵拳握的啪啪作響!
片刻後,廣陵衙役趕到,將已經半死不活,被打的骨斷筋折的英俊男子一夥人帶走。
而經過這麼一場鬨劇,來參加喜宴的客人,也都離去多半。
親,今天是成不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