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聽說那群山匪有十幾個人呢。”
這麼一會功夫向北辛和向樂山也聽到動靜相繼走出來,看到安然無恙的向淵,兩人也微微心定。
與父親和兩位叔伯閒聊了幾句,向淵便借口累了,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這次山匪一戰他收獲良多。
不僅試驗了青僵屍身的效果,還從鄭高飛的嘴裡得到了關於世家和宗門弟子的信息。
世家……宗門……
鄭高飛的話語交代裡,世家和宗門掌握了這個世界最為強大的超凡力量,除了彼此之間能夠相互匹敵。
像是向淵這一類的武夫,根本無法與之相提並論。
武學真的沒辦法和世家宗門對抗嗎?
雙臂拄在膝上,望著自己蒲扇般的大手,向淵眼神翕動。
像是一頭伏臥的猛虎,安靜卻彌散著危險的氣息。
啪啪!
拳頭猛地握緊,發出一陣清脆的響聲。
向淵深吸了一口氣,魁梧的身子緩緩站起。
彆人不行,我向淵未必不行!
有著裝備欄的存在,隻要我能找到更多的裝備,世家我也一定能將它們踏碎!
裴家……
十年前被人當做餌料誘虎的記憶至今清晰在目。
眼底閃過一絲猩紅,手上已經染過人血的向淵,此刻身上不知不覺浮動起了一絲陰冷的駭人氣息。
……
隔日上午
向淵早起來到後院的池塘邊,例行練功。
正當他打著一套鬆緩筋骨的拳架時,背後卻有一陣勁風突襲。
耳垂微動,不躲不避,向淵轉身揮拳重打!
砰!
拳腳相交,一聲悶響,向淵連連倒退數步,才穩住身形!
“王叔,一大早的用的著這麼大力嗎?”
揉捏著肩膀,向淵嬉笑著看向墊著腳正搓揉著腳踝的王衝。
同樣在搓動著發麻的腳踝,王衝抬頭白了一眼向淵“知道是我,還用這麼大勁。
顯你了是不。”
十年苦修,年輕力壯的向淵在搏虎手上的造詣已經追平了王衝甚至還有些許的超越。
對於向淵的進步,王衝也是既感慨又欣慰。
嘿笑著上前將王衝扶到一旁的石凳子上做好,向淵道“王叔,這麼早來找我,有事?”
看著滿臉笑容的向淵,王衝眼眸微動,突然歎了口氣“聽說你這次押隊,遭遇山匪。
手上見血了吧……”
聽到王衝這麼一問,向淵微微一愣,隨即道“嗯,不過那些山匪可都是死有餘辜。”
“我不是怪你殺人。我是怕你手頭一旦見了血,就停不下來了……”目光變得有些沉重,王衝道“
我們這些練武的,強身壯血,錘煉肉體。
氣血本就比常人旺盛,許多時候因為氣血衝腦,就會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情。
你手頭若是沒有見血,出手之時或許還有幾分猶豫收斂。
但是你現在捅破了這層膜,我就怕你以後會控製不住,手上的血腥越攢越厚。
想當年,我就是……”
語氣一頓,言語中觸及到自己的往事,王衝的眼神一陣暗淡,看向向淵也是語帶勸誡
“答應王叔,日後出手時,定要思量有度,能留人一命就不要亂造殺孽。”
看著王衝的眼神,向淵嘴角的微笑緩緩消失,腰背挺直如大槍,“王叔,此事我不能應你。”
“你……”沒想到向淵會拒絕,王衝神色一變,剛想開口,向淵卻抬手製止隨即接著道
“王叔,你說的我明白。
你是怕我日後出手無度,樹敵太多,導致和你一樣的淒涼下場。
但是王叔你也彆忘了,我等練武之人,為何要練武!
為的不就是能讓心中一口氣能夠順暢無阻,能夠不被人欺壓,能夠挺直了脊骨嗎!
您的話我明白,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可若是那人蹬鼻子上臉,我還要以德報怨嗎?。”
拳頭握的啪啪作響,向淵目露狠厲之色,前世他就是普通大學生,老實安分,連架都沒打過。
這一世,他落到了這麼個世界,沒有了法治社會的安定,那就唯有自身強硬起來,才能自在的活下去。
望著向淵周身淡淡的煞氣,王衝張了張嘴似乎還想勸說兩句。
向淵卻起身拍了拍王衝的肩膀
“王叔,您老了。
可我還年輕,窩窩囊囊的過一輩子那不是我想要的。或許等我像您這麼大的時候,我會這麼做的。
但是現在……
這件事恕我不能答應您。”
向淵什麼時候走的,王衝不記得了。
可他的心裡卻清楚明白,心性如此驕橫,年輕氣盛的向淵,日後必然會惹出滔天大禍,甚至殃及整個向家。
“罷了,年輕氣盛……嗬,不氣盛還能叫年輕人嗎?當年我不也是如此……”像是想起了什麼,王衝笑了笑,輕搖了搖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