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台不是本地人吧。”當天色徹底黑了下來,茶館裡隻剩老板小二,和王柏向淵的時候,一直默默坐在一旁的王柏,突然起身提著茶壺走到了向淵的桌邊,開口說道。
抬眉看了一眼王柏,向淵笑了笑“有什麼問題嗎?”
“沒什麼,隻是我聽說城裡今日來了一夥遊匪,個個都是武藝高強。
官府這幾天正打算全城搜查呢。
這茶館開了十來年了。
每日來的人我大都認識,可您卻實在麵生。
而且……”
將手裡的茶壺放在桌子上,放出了砰的一聲輕響。
王柏坐在椅子上,盯著向淵“我問過茶館夥計了,兄台你今天上午在這茶館裡坐了一上午,一直盯著我貫一門在看。
兄台在看什麼呢?”
麵對王柏愈發咄咄逼人的氣勢,向淵平放在腿上的雙手已經握成了兩個砂鍋大的拳頭。
時間仿佛凝滯在了一起。
麵對雙目淩厲的王柏,向淵張了張嘴剛準備解釋,一陣急促的銅鑼聲突然響起!
“來人啊!抓賊啦!”
橘黃色的火光伴隨著焦急的大喊聲從貫一門的大院裡湧出。
一看到這幅情景,王柏先是一愣,隨後臉上驟然浮現了一抹猙獰之意!
“好啊,你果然有問題!”
爆喝一聲,根本不給向淵解釋的機會,王柏舉拳便打。
赫赫拳風將桌子上的茶壺飯碟悉數掀翻,摔了個粉碎叮當!
砰!
抬手擋住了王柏沉重的拳頭,向淵翻手一抓,捏住了王柏的手腕,解釋道“等一下,你誤會了……“
“還想狡辯,跟我到衙門去說吧!”根本不給向淵開口的機會,王柏振臂一式雙龍取水,朝著向淵的喉嚨打去。
接連受到王柏毫不留力的重擊,向淵被打出了一頭火,這件事本來就與他無關,王柏這麼亂扣帽子,著實讓人火大。
心頭火起,向淵也不再留手,一腳踹飛身邊的桌子,拳風呼嘯的就朝著王柏搶攻而去!
論實力,向淵與王柏都是練成明勁的三流高手,而且修行的武學也都是搏虎手。
拳風交錯,身形重疊,茶館裡的桌椅板凳,被兩人打的橫飛炸裂,滿目瘡痍!
可是打著打著,王柏卻感覺出幾分不對。
向淵所使的招式套路,和他貫一門秘傳的搏虎手幾乎是一模一樣。
雖然有著幾分細微的差彆,那也是實戰中的調整。
反手一擊肘擊逼退向淵,王柏雙眉倒豎,圓目怒睜喝問向淵“你個賊坯子,從何處偷學的我貫一門武學,給你老子說清楚。”
“那你先停手,我跟你解釋!”架住王柏的拳頭,向淵開口道。
“想騙我停手?好你個賊坯,竟如此狡猾,王某人的智慧豈是你能蒙騙的,小賊,看招!”
自說自話,王柏破開向淵的雙臂,雙拳轟出。
砰!
向淵的拳頭狠狠搗在了王柏的胸口,而王柏攥成的空心拳也鑿在了向淵的耳朵上!
悶哼一聲,兩人齊齊後退!
向淵捂住雙耳,指縫間鮮血不斷流淌,王柏的一擊雙峰貫耳差一點就打穿了他的耳膜。
如果沒有恢複指環,向淵的下半輩子就隻能做個聽力障礙者了。
硬吃了向淵一拳的王柏也不怎麼好過,搏虎手是手上功夫,練到深處,隨意一搗都有三四百斤的力道。
如果不是他還練有一套家傳的硬氣功,剛才向淵的一拳之下,他的胸骨早都已經斷了。
同時遭受重創,向淵與王柏之間的搏鬥也陷入了短暫的平息中
努力長吸一口氣,王柏忍不住咳出了一大口烏黑色淤血。
雖然提前用了硬氣功防禦,但是向淵奮力一拳的力量還是有些超出他的預料。
這一拳下來,心肺還是受了挫傷,短時間內是無法動手了。
就在王柏發現自己無法繼續動手時,他對麵的向淵突然一把論起了身旁的一張桌子朝著王柏狠狠砸去!
砰!
下意識的抬臂格擋,預想的痛楚卻並沒有出現。
王柏詫異的回頭,隻見他的身後一名舉刀正準備砍他的遊匪已經被這一桌子給砸翻在地。
在恢複指環的作用下,向淵雙耳的創傷已經恢複了不少,撿起一根桌子腿走到半跪在地上的王柏身邊時,向淵喘著粗氣說道。
“能冷靜點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