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氣幫
諸陽城內除了貫一門外,唯一一個有二流高手坐鎮的幫派。
幫主趙達,人送外號花虎頭,因為早年間和李天海有過幾分交情,所以被允許在諸陽城西區,開設了合氣幫。
這麼多年來,合氣幫雖然勢力不及貫一門這般強大,但也籠絡上百十號幫內弟子。
整個諸陽城北區的各種黑道銀晌交易,幾乎都是由合氣幫一家來做。
合氣幫幫主趙達今年五十有三。
原本諸陽城內有貫一門的存在,讓這位幫主幾乎看不到繼續壯大合氣幫的機會,隻能保持現狀。
但是自從他得到消息,貫一門精銳儘出,前去剿滅雲天寨,損失慘重,門內高層以及幫主悉數陣亡後。
趙達原本已經熄滅的野心火花,就再也無法自抑的燃起。
於是在觀察了一段時間後,趙達便派遣幫內弟子給貫一門送信,一來表示哀悼,二來也希望約見一下貫一門碩果僅存的那位二流高手。
很快消息傳了回來,那位向姓高手願意前來合氣幫與他見麵。
時間就定在了入秋這一天
……
時至入秋,天氣從夏季的燥熱開始變得漸漸涼爽起來。
路邊原本清脆的樹杈翠葉,在秋風的吹拂下,邊緣處泛起了絲絲枯黃。
街上的行人開始套上薄薄的單褂,抵禦著秋風的環繞,不少農戶也都扛起了鐮刀扁簍出城,準備趁著天氣晴朗,收割稻穀。
風吹城中,每家每戶的門上,掛著的竹風車,在陣陣秋風中,叮當脆響。
入秋掛風車,這是諸陽的習俗,寓意著來年能夠風調雨順,豐收安康。
華豐樓
諸陽東城的一家酒樓,三層高的建築,讓華豐樓成了整個諸陽南城最大的一間酒樓。
而今天,原本早就應該坐滿了人的華豐樓,卻因為一夥人的到來,清空了整個酒樓二層。
在華豐樓的一層大廳中,不少衣著各異,神色異動的人士也都出現在了這裡,翹首觀望著二樓。
合氣幫幫主要約見貫一門向淵的消息,早就被城內的好事者撒了出去。
貫一門外出剿滅雲天寨,門主高層儘數陣亡的消息,在諸陽早就不是秘密。
而作為此刻貫一門唯一的一位二流高手,向淵的身影也早就映照在了諸陽城內其他諸多勢力的眼中。
在原先,諸陽城內貫一門可謂是一家獨大,多位二流高手坐鎮。
讓諸陽城內其他勢力,隻能唯諾臣服,不敢有絲毫觸碰虎須之舉。
可現在,貫一門損失慘重,實力大減,被貫一門壓在身下的諸多勢力,都開始蠢蠢欲動。
這一次合氣幫幫主趙達要約見貫一門僅剩的這位二流高手,讓許多小勢力都看到了一絲崛起的希望,紛紛前來這華豐樓,打探消息。
這也為什麼華豐樓的大廳裡,會出現這般魚龍混雜的現象。
華豐樓二樓
合氣幫幫主,花虎頭趙達一身青綢緞子,臉上虯髯的胡子修剪的整整齊齊,鋥亮的光頭上,一顆栩栩如生的虎首,被黥在了趙達的後腦位置。
大馬金刀的坐在二樓最中央的位置,趙達的手裡轉動著兩枚碩大的鐵膽。
鐵膽碰撞時的嗡嗡脆響,在安靜的二樓中格外清晰。
“師父,時間快到了,那個姓向的怎麼還沒來。”
側身看了看外麵的太陽,趙達的徒弟眉頭一皺,俯身與趙達說道。
“不著急,他若不來,就是他貫一門失信。
到時候,這諸陽城裡的勢力,都會以為是他貫一門怕了。對咱們更加有力。”
麵露一絲笑容,趙達一副安然若泰的神色,貫一門這回損失巨大,讓他看到了一絲久違的希望。
雖說貫一門現在還有一位二流高手坐鎮,但據趙達所知,這個人才剛剛突破二流高手沒多久,稚嫩得很。
而他,入主暗勁之境已經超過十年。
隻不過貫一門終究還是底蘊深厚,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貫一門的二流高手雖然隻剩下一根獨苗,但是三流高手的數量,依舊是遙遙領先他合氣幫。
所以即便現在貫一門勢弱,趙達也沒有輕舉妄動,麵子上的事一定做足。
否則一旦真的鬨翻,在情理上,他合氣幫起碼要站得住腳跟。
“幫主,人來了。”
負責在街口觀察的弟子匆匆趕來彙報,趙達聞言輕輕點了點頭“來了幾個人?”
“就……就一個。”
“嗬,好一個年輕氣盛的小家夥,單刀赴會……有意思。”聽到向淵居然是隻身前來,趙達目光一動,皮笑肉不笑的動了動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