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下渡城中
手握軟鱗刀,板著一張臉的孫德義,遊走在城中的大街小巷上。
咯咯!
耳垂一動,聽到虛鬼的低吟聲,孫德義腳下一蹬,驟然化作一道殘影撲入了身旁的一條小巷裡。
速度之快,簡直非人!
一聲慘叫後,鎮守官提刀走出小巷。
闖入下渡的虛鬼實力很低,基本上連丁下等都夠不上,麵對身為狼等鎮守官的孫德義,這些虛鬼隻要一被其發現,基本上連逃都逃不掉。
有了孫德義這樣的鎮守官主持場麵,兩座衙門同時發力,侵入下渡的虛鬼開始被大幅度剿滅。
但即使如此,一夜不眠之後,城內卻仍有十多頭虛鬼在逃。
抽出一條布帶擦拭掉刀刃上的鮮血,向淵長舒了一口氣。
連續兩個晚上都不眠不休,而且還要一直追殺虛鬼,實在是有些累。
天色蒙蒙亮,鎮守衙門的人都彙聚到了下渡衙門裡。
衙門的內堂大院中,市令趙廣早已經安排好廚子,做了一大桌早餐。
“快快,忙了一夜,快坐下歇歇腳,吃點東西吧。”
孫德義回來,趙廣安心了不少,像是一下有了主心骨似得。
奔走了一夜,也確實餓了的隱兵和捕快們沒有客氣,紛紛做坐到了由十幾張八仙桌合成的長席邊上,拿起桌上的食物就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
伸手抓起了一個豬肉白菜餡的包子咬了一口,熱騰騰的包子下肚,胃一暖,身上的疲乏似乎也輕了一些。
端起桌子上白粥,向淵手頭一頓,望著麵前米粒分明的稀粥,突然又把碗放了下來。
“怎麼了?”看到向淵把碗又放了下來,坐在其身邊的宋寧疑惑道。
盯著平靜的粥碗,向淵緩緩抬頭。
“豆漿有甜鹹之爭,粥有嗎?。”
“……”
一刻鐘後,眾人吃飽喝足。
向淵一行人也回到鎮守衙門裡,簡單的洗漱之後,眾人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縱然掌握著非凡的力量,隱兵們也一樣都是血肉之軀,一夜不眠,早已讓大家困頓不以。
回到房間,向淵脫掉靴子,躺在床上長舒了一口氣。
舒服啊……
眼皮無法自抑的開始上下打架,才剛躺到床上的向淵,瞌睡蟲就忍不住的開始冒出來。
就在向淵的雙眼即將徹底合上的時候,一股難以言喻的灼燒刺痛突然從他的小腹位置傳出。
劇烈的痛楚,讓這個將近兩米的大漢情不自禁的將身體蜷縮成了弓形。
怎麼回事?!
額頭冒出一層細密的汗珠,疼痛感不斷加強,讓向淵連呼吸都變得有些急促。
就在痛楚開始朝著他全身蔓延的時候,恢複指環的生命恢複開始生效。
淡淡地的暖意從骨子裡向外蔓延,將足以令普通人瞬間疼暈過去的痛楚,死死遏製在了小腹的位置。
捂著小腹,向淵勉力從床上坐了起來。
“這是……中毒了?”
神色陰沉,小腹的痛楚時時刻刻提醒著向淵,他已經遭到暗算。
不對,從昨天晚上到現在,我隻是在衙門裡吃了包子和白粥。
那些包子大家都吃了,白粥也都是從一個粥桶裡盛出來的。
要中毒的話,也不可能隻有我一個人中毒。
眼神看向了門外,向淵豎起耳朵傾聽。
果不其然,十幾秒後,其他的房間裡,都相繼傳來了一聲痛呼。
居然有人下毒毒害整個鎮守衙門……
發現大家都中毒了,向淵的第一懷疑對象就是市令趙廣。
因為方才他們吃的早餐,就是趙廣命人準備的。
如果要下毒的話,他是最容易得手的。
但是趙廣身為下渡市令,一方父母官,與孫德義的關係也還不錯,根本沒有理由毒害他們。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一頭霧水的向淵深呼一口氣,強忍著小腹的不適,掙紮著來到了宋寧的房門外。
“宋寧,宋寧。”
門外喊了幾聲沒有回應,向淵透過窗戶向裡看去。
滿頭大汗的宋寧虛弱的躺在床上,臉色蒼白的就像是紙一樣,嘴裡還在發出陣陣痛苦的呻吟。
抬起一腳踹開了房門,向淵走進房間。
“還好吧。”
晃了晃虛弱的宋寧,這個一向堅韌的女子,此刻麵無血色,狀態很不樂觀。
“這是……”
眼角餘光不經意的一掃,向淵突然發現了宋寧的手腕上,竟然長出了一片暗紅色的水泡。
拉起宋寧的胳膊,把袖子往上一捋,幾乎遍布了宋寧三分之一小臂的暗紅色皰疹,駭然出現在了向淵的眼中。
“這究竟是什麼毒,居然這麼猛烈?!”
發現了宋寧身上暗紅色的水泡皰疹,向淵也趕忙檢查了一下自己身上。
好在,有著恢複指環的壓製以及玄明盾牌增加的三點體質。
他的身上並沒有出現和宋寧身上類似的症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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