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質比你好一些,有什麼問題嗎?”聽著張天雪的話,向淵麵無異色的解釋著,心裡卻已經暗自起了防備。
“體質比我好?”嘴角揚起了幾分笑容,張天雪緩緩坐直了身子
“你難道不知道,妖魔化會被動性增強隱兵的體質嗎?
要不然,你以為老孫為什麼沒中毒。
就是因為他是狼等隱兵,經曆過不下於百次的妖魔化,這點鬼毒對他根本就不奏效。
而你一個新晉的隱兵,體質上居然比我一個豺等還要強硬。
你說這中間,有沒有什麼問題。”
沒想到,自己是這方麵出現了遺漏,向淵將其記下後,嘴上卻解釋道“我原本是世家奴仆,又經曆了妖人府的乙等選拔。
想來應該是這兩者相加,起的作用吧。”
“你不是軍伍中上來的?”聽到世家奴仆和乙等選拔,張天雪神色一怔,向淵和宋寧之前隻說他們是新晉的隱兵,並未提及其他。
所以她也不知道,兩人的選拔渠道竟不是軍伍。
臉上出現了一抹淡淡的古怪表情,張天雪壓低聲音呐呐
“原來如此,上麵又研製新藥了嗎……”
“你說什麼?”張天雪的後半句話說的很輕,向淵隻是隱隱約約聽到了一個藥字。
“沒什麼。”
搖頭沒有回答向淵,張天雪深呼一口氣,咬牙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你在這看著他們三個。
我去再摘一些雞血草,這東西雖然不能徹底解毒,但是也能壓抑毒性不繼續惡化……”
望著張天雪離去的背影,向淵兩眼微眯,流露著一絲異色。
“藥……”
……
下渡街頭,原本應該已經熱鬨起來的早市大街,此刻廖渺無人,蕭條一片。
仿佛一夜之間,這下渡就變成了一座荒城似得。
時不時的會有一兩個百姓,滿臉急切的跑上街頭,看到寂寥空無的街道也不在意,而是行色匆匆的奔向了各個藥鋪醫館。
但是街上的醫館藥鋪此刻都是大門緊閉,任憑這些人敲碎了門環,也沒人應答。
將這一切都默默看在了眼裡,孫德義滿眼凝重,加快了步子朝著下渡衙門走去。
下渡衙門公堂。
市令趙廣滿頭大汗的站在後衙的院子裡,眼神焦灼,嘴唇也乾裂的起了皮。
“老趙你沒事?”
來到下渡衙門,看到並沒有中毒的趙廣,孫德義微微一鬆。
“老孫你可來了,這這,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啊!”看到孫德義,趙廣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樣,小跑著迎了上來,叫苦到。
短短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他的所有家人全都病倒,渾身起滿了水泡,疼的不停打滾。
原本趙廣還以為是他的家人誤食了什麼,可很快他就發現,不單單是他家人,就連衙門所有的捕快乃至獄卒,都爆發了同樣的病症。
“具體的沒法跟你細說,現在的情況就是,整個下渡的水源已經被汙染。
你要立即派遣你手下的人,通知百姓不要再飲用這周圍的水了。”孫德義道。
“我手下哪還有人啊,現在所有人都已經病倒了。
我也是走運,泡好的一杯茶,被我那小兒子喝了,要不然我也已經躺下了。”
苦著一張臉,趙廣實在沒想到這才短短幾天的時間,發生的事情,怎麼越來越嚴重了。
聽到趙廣的無奈哀語,孫德義握緊了拳頭。
水是一個人每天的生活必需品,這次鬼毒被投放到了下渡的水源裡,波及之大,比他估計的還要嚴重不少。
……
發現了下渡衙門已經癱瘓後,孫德義離開了下渡衙門,返回了鎮守衙門。
看到孫德義這麼火急火燎的回來了,正在磨著雞血草的張天雪不由問道“怎麼了,又出什麼事了嗎?”
“我覺得下渡周圍可能已經有白銀教的人來了。”孫德義麵色陰沉著說道。
“白銀教?”先是一愣,隨即反應過來的張天雪一下站了起來“你發現他們了?”
“沒有,但是這次的投毒事件,太像他們的風格了,而且之前的那頭陰鬼……。”
深吸了一口氣,孫德義在院子裡來回踱步“這次遼河出了這麼大的事,這些唯恐天下不亂的瘋子,肯定是得到了消息。
宛城那邊有秘尉大人坐鎮,他們不敢去放肆。
所以他們就把注意打到了下渡這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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