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臂膀衝著袁心武一抱拳,向淵自報家門。
放下手裡的茶壺,袁心武緩慢從躺椅上起身,看著眼前氣息猛烈的向淵,輕微的點了點頭“外麵的世界,當真是人才輩出,這麼年輕就能突破化勁,後生可畏啊。
向公子來這深山找老朽,所為何事。”
“晚輩今日貿然造訪,隻為一件事。”驀然踏前一步,向淵整個人的氣質頓時變了,不再是那個氣息咄咄逼人的男人,而是化為了一尊執掌死亡國度的君王。
在這股氣場下,一切都消失了,隻剩下他靠坐在一張腐朽王座上,漠然俯瞰著腳下的生靈。
麵對向淵著突變的氣質,正在村口偷看的葛家兄弟,如遭雷擊,臉色一青,竟直直的倒地昏了過去。
這種氣場變化玄而又玄,唯有和向淵同等武道境界的高手,才能夠感受抗衡,旁人若離得近了,精神意識都無法承受這種衝擊,會直接昏迷過去。
意識到向淵的氣質變化,袁心武的神情立刻嚴肅起來。
“前路無門,向某懇請前輩助我破開桎梏!”
聽聞到向淵的來意,袁心武眼神一動,看向向淵的眼神,隻見他雙目清明一片,誠若赤子,方知他真的是為了求道才來找的他。
望著眼前樣貌不過二十多歲的男人,袁心武嚴肅的表情倏然一鬆,露出了一抹笑意“有什麼事,來家裡說吧。”
“好。”沒有多言,向淵凝視的氣息隨之一散,刹那間又變回了一個隻是身形有些魁梧的普通男人。
默默跟著袁心武往村子裡走,向淵身形挺拔,目不斜視,周遭路過的所有村民對上他的目光,都會下意識低下頭,心感惶恐。
仿佛不是向淵來到了他們的村子,而是他們闖進了向淵的府邸。
跟著袁心武來到了一間簡陋的泥瓦平房前,敞開的木門就像是個擺設,沒有人會來偷這樣一個家徒四壁的老人,也沒有人敢冒著全村的怒火,偷竊他們的守護神!
“家裡有些簡陋了,隨便坐吧。”
招呼了向淵一聲,袁心武提著一隻壺底已經燒的焦黑的銅壺似乎是要去燒熱水。
看了一眼除了一張四方木桌和一張板凳的屋子,向淵索性直接坐在地上,反正他身材高大,坐在地上麵對桌子,也算正好。
等了幾分鐘,袁心武提著煮好的開水和兩枚陶杯回到了屋子裡。
“見笑,沒什麼茶葉招待,自己炒的高碎。”
滾燙的茶水倒入陶杯中,滴水不漏,茶葉在茶麵上輕輕旋轉,散發著一股淡淡的幽香。
“勞煩了。”向淵雙手端起陶杯湊到鼻前,輕輕一嗅,帶著絲絲苦澀的茶香令人心肺一振。
茶水化作暖流過喉入腹,升起暖意湧入四肢百骸。
三口茶水抿入口中,袁心武輕輕放下了手裡的杯子“你方才說的事,與我細說說吧。”
說到正題,向淵坐直了身子,將茶杯擱下。
袁心武的屋外,幾十個葛家溝的村民都圍在了周邊,對於這個位處深山,與世隔絕的小村落而言。
任何一個外來者,都足以引起他們的好奇甚至是警覺。
而今天出現的這個男人給他們的感覺,更是像是神話傳說裡的魔神,一舉一動都散發著令人心驚膽戰的壓力。
“那個男的不會對袁爺有什麼壞心眼吧,要不咱們上前去看看。”
距離屋子太遠,什麼也聽不見,葛家村民們記得抓耳撓腮。
“彆亂來,袁爺的本事你們又不是不知道,咱們隨便過去,反而會礙著他老人家,就在這裡等著吧,如果有什麼不對勁怎麼再去。”
村民裡一些頭腦冷靜的人安撫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