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應該就是陰妖塔的塔奴。”上下打量一下神情猥瑣刻薄的男人,宋歌搜索了一下腦中夏王傳承下的記憶,開口道。
“塔奴是當年建立陰妖塔的人王從戰敗的陰神妖魔中挑選出來,用以輔助入塔者的存在。
為了活命他放棄了自己的尊嚴,成為了我人族的奴仆,無數歲月裡,侍奉了一代又一代來到這裡的人王。”
聽到宋歌道出了自己的身份,塔奴咧著一嘴黑牙笑出了聲。
“說的不錯,似人非人,似兵非兵。你就是夏禹曾經說過的武俑吧。”
“夏王提到過我們?”聞言,宋歌目露精光。
陰妖塔是用來磨礪新任人王的秘地,成年之後的人王是不會到這裡來的,而且陰妖塔有特殊的禁製存在,成年人王也無法進入這裡。
塔奴能夠知道武俑的存在,肯定是夏禹人王年輕時候進入這裡提起過。
“是啊,那小子可是個好手,第一次進入陰妖塔,一人一槍,一氣嗬成打穿了前十層。
若非第十一層的那個家夥,正好克製他,他極有可能破了陰妖塔的記錄,一口氣衝上十五層。
可惜了,以他的資質,如果沒有融合凶古之血,極有可能再進一步,是你們拖累了他。”三角眼笑眯眯的看著宋歌。
塔奴言語如刀,提起夏王的過早坐化的原因,像是要刺進宋歌的心頭一樣。
聽到塔奴的譏諷,見宋歌麵色微黯,向淵心頭火氣,一步跨上去,揚手一記耳光就要扇在塔奴的臉上。
見向淵動手,塔奴冷笑一聲,身法如幻就要躲開。
他原本的實力就算是曆代人王也得苦戰應付。
現在一個毛還沒長齊小屁孩,居然也想對他動手。
眼看著塔奴要躲,向淵的心臟不知怎麼的突然猛跳兩聲,一股熱氣湧上心頭,雙眸金光暴漲,聲若炸雷爆喝
“你敢躲?!”
一聲厲喝,宛如九天雷鳴轟動,震得地麵顫抖,濃霧驚湧,水窪草坑都瑟瑟發抖。
睥睨人王之威,在向淵背後緩緩凝聚出了一道模糊的大旗虛影,獵獵作響,宛如萬軍虎喝!
噗通一聲!
塔奴麵色驚懼,慘白如紙,被向淵這一聲怒喝嚇的竟直接跪倒在地。
整個人僵直不動,等著那一記耳光抽在了自己臉上。
啪——
仿佛寂靜深夜一枚響亮的二踢腳,整張臉都被抽成了u型的塔奴,在半空中翻轉了三十多圈才砰的墜地。
上前一腳踩住了塔奴的臉,向淵麵沉如水,戾氣十足
“滿嘴這小子那小子,你算個什麼東西。
一條喪家之犬,卻擺出老前輩的模樣。
狗東西,你配嗎!
今天這一巴掌算是給你提個醒,下次要是再跟我這裝逼,老子就什麼都不乾了,見天的抽你!
聽清楚了嗎!”
被向淵踩著腳底,塔奴滿臉羞憤,咬牙不語。
他原以為這小子氣息如此弱小,肯定心性不強。
這無儘歲月來,他雖然用尊嚴和自由換取了性命,但一直被人這麼當奴才使喚,心中自然不滿。
所以他就想趁著向淵沒有老人王引領,好好占一占便宜,滿足一下自己自卑的心理。
結果沒想到……
軟柿子裡麵滿是鐵釘,這一口咬下去,甜味沒嘗到,反倒是紮了一嘴的血。
真可謂,自作孽,不可活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