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人府眾人已經徹底看呆了，上到三大管事，下到普通的秘尉。
院首大人聯合三大管事都隻能勉強控製的暴走分府主，就這麼被向淵一掌轟爆了腦袋，倒地身亡。
“這位大人什麼來路，簡直恐怖！”站在一旁，趙懷神情駭然。
他和分府主屠連動過手，深知這位暴走失控的分府主力量有多麼的恐怖。
可此刻他卻眼睜睜的看著麵前這個男人，一掌將他的腦袋轟成了碎渣，龐大的身軀也裂開了無數猙獰的口子。
背負雙手從鐵牢中緩步走去，沙沙腳步聲清晰入耳。
看著麵前已經徹底被自己鎮住的妖人府官員，向淵突然一笑，背在身後的雙手從指尖的位置開始變得璀璨如黃金。
“這麼多人，應該能加不少力量吧。”
夢魘般的呢喃響起，一股刺入骨髓的深寒驟然在所有人的心頭升起。
地道洞口，鐵奴識趣的搬了一塊大石頭將洞口堵住。
這樣，地道裡傳出的慘叫與絕望聲一下減弱了許多。
……
妖氣源頭死亡，向淵又用玄黃大域將整個鐵牢淨化了一片，使得妖氣衝天的汝南，終於迎來了久違的青天白日。
將妖人府的這些渣滓屠戮一空，向淵帶著赫連玉和南吳使者閻霏霏，來到了一處深山老洞之中。
瘴氣彌漫。
晨霧了渺。
滴答滴答向下滴著露珠的山洞中，向淵抬手一巴掌將昏迷的閻霏霏抽醒。
響亮的耳光聲在山洞中回想不絕，看的一旁的赫連玉不禁嘴角一抽。
迷迷糊糊的從昏迷中醒來，感覺到臉頰火辣辣疼痛的閻霏霏，看到大馬金刀坐在自己麵前的向淵，又看到了老老實實坐在一旁的赫連玉。
心思靈慧的她瞬間就明白了處境，忍著痛楚一言不發，乖寶寶的態度，讓向淵準備好的下一記耳光，竟不好意思的再扇下來。
“不錯，很懂事。兩位應該也知道，向某把你們請過來，是為了什麼吧。”
坐在一塊岩石上，向淵雙臂拄在膝蓋上，身子微微前傾，笑眯眯的看著赫連玉以及閻霏霏。
臉頰紅腫，一隻眼睛就隻剩下有一條眯縫的閻霏霏，搶答道“明白，大人有什麼想問的，儘管問，小女子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閻霏霏的反應之快，讓一旁的赫連玉始料未及，眼神錯愕的看著身旁的南吳使者。
大姐，你專業的？
“那你呢，赫連院首？”得到了閻霏霏的態度，向淵扭頭看向赫連玉。
“一樣一樣，大人儘可放心。”
“非常好，現在第一個問題，妖人府分府主集體失控，這件事大梁有解決辦法了嗎？”
“回大人，這個問題大梁確實有解決的能力，但卻一時無暇顧及。”閻霏霏搶先道。
“怎麼說？“向淵追問道。
“分府主集體失控這件事，對於大梁來說雖然棘手，但也僅僅隻是有些麻煩。
如果他們真心想要解決的話，隻需付出一部分代價，借助各郡世家的力量，很快就可以解決。
可現在大梁真正的頭疼的不是分府主失控的問題。
而是來自於晉國的壓力。
大概兩年前，晉國內部突然決定要舉起攻占大梁、南吳、遼白，金泰四國、
這個決定從提出，再到執行僅僅隻花了不到半個月的時間。
突如其來的戰火讓我們措手不及，所幸晉國兵分四路，兵力並不是特彆強大，這才沒有攻破我等國境防線。
在此之後，還沒等我們喘息，我等四國境內的分府主便同時失控暴走。
內憂外患之下，我們隻能一邊防禦晉國的進攻，一邊竭力鎮壓分府主的失控。”
閻霏霏的解釋，讓向淵心中一些疑惑消除。
確實，失控分府主的力量還沒有到無法製止的程度。
以大梁這樣的國家，不可能連鎮壓十幾位分府主的力量都沒有。
唯有在晉國進攻壓力下，大梁大部分的力量都被傾注到了邊境防禦上。
國力空虛之下，所以才沒有力量從容解決國內的動亂。
“所以，你作為南吳使者，這次來的真正目的，應該是為了，那條後路吧……”
身為南吳使者，閻霏霏卻偏偏出現在巴中郡這樣的偏遠外郡。
顯而易見的，她的出現，就是為了黃海原上的退路。
沒想到向淵居然連這個都知道，閻霏霏心頭微震，麵前這個男人在她眼中也變得更加深不可測起來。
“大人果然手眼通天，沒錯，晉國國力強大，哪怕是我等四國聯手，也未必能有多少把握。
黃海原蠻荒偏僻，晉國必然看不上，一旦兵敗國破，那裡或許就是我們唯一的退路。”
“晉國是因為什麼突然起兵你知道嗎？”
沒有任何征兆，晉國不可能無緣無故的起兵，而且還是同時對周圍的四個國家同時起兵。
如果不是因為什麼具體的原因，那這個舉動就顯得太過詭異了。
“這個我們也無從得知。”苦笑搖頭，閻霏霏道“在沒有起兵戈之前。
晉國與我們四國的關係一直非常好，反倒是我們四國之間，平時偶有摩擦。
也正是因為這種關係，晉國的起兵才會讓我們措手不及，不得不傾注大量國力，來予以抵抗。”
“赫連玉，你知道什麼內情嗎？”
從閻霏霏口中得到了不少信息，向淵轉頭看向這位妖人府的院首。
閻霏霏是南吳使者，全局的概況她很了解，但是大梁國內的一些情況她肯定就沒有身旁這位妖人府院首知道的多了。
聽見向淵問道自己，赫連玉微微抬頭“我知道的和閻霏霏知道的相差不多。
但是有一點她說錯了，我們四國麵對晉國並不是把握不大。
而是，完全沒有勝算。”
眼神一動，赫連玉的話顯然是代表著他知道什麼內情，向淵沉聲問道“什麼意思？”
“三月前，我家長輩傳話來過，晉國國主司馬玄已經突破返祖境，成為了山海境的大妖魔。
並在突破當日收到了大妖嶺的請帖，前往了那妖魔聖地。
一旦司馬玄從大妖嶺發揮，一尊山海境的大妖魔誰能抵擋？
我大梁不能，南吳、遼白、金泰全都不能！”
說著話，赫連玉的臉色愈發黯淡下來。
一旦大梁國境被破，他們這些世家隻有兩個下場。
其一就是放棄富庶舒適的國土，轉移到蠻荒貧苦的黃海原去。
其二則是留在東土，如果足夠幸運的話，他們或許能夠被晉國收編。
但更大的可能是成為亡國奴，成為那些入侵者的戰利品。
“山海境……”
山海境，就是媲美陰神神國境的存在，頂級的大妖魔。
如果真如赫連玉所說，晉國國主已經突破了返祖境，成為山海境的大妖魔。
那這場戰爭的成敗，其實早就已經了定論。
“不對，你們剛才說晉國是兩年前晉國起兵進攻四國。
而晉國國主卻是在三個月前才突破到山海境。
如果說晉國贏得這場真正的底氣資本在於山海境的國主司馬玄的話。
他們又怎麼會在兩年前，司馬玄尚未突破時就突然起兵。
返祖境入山海境，其中難度堪比登天，沒人能有十足把握一定能夠突破成功。
他司馬玄是怎麼算到，自己能在短時間突破山海境的呢？”
向淵的一番話，像是洪鐘大呂一般在閻霏霏與赫連玉兩人心中震響。
“是啊，山海境乃是大妖之境，就算他司馬玄再怎麼天賦異稟，也不可能有十足把握說自己可以順利突破。
更不可能掐著時間。
這其中，怕是還有更大的秘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