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由於他回來的時候,晉國的對於大梁等四國的壓迫已經很嚴重了。
所以他隻能先行前往晉國,把人情要回來之後,攪亂晉國這鍋水,給自己的下一個任務,騰出時間來。
站在河岸邊,望著對麵晉國國土上,那七個還在尋找他的望星級妖魔,向淵默默記住了這幾個妖魔的氣息。
追了我一個多月,感覺一定很爽吧。
沒關係,等老子事情忙完了,我就過來找你們。
到時候咱們一定要好好。
促!膝!長!談!
捏動指骨發出啪啪脆響,向淵眼神浮現幾分戾氣。
他有武道本能千裡追魂,隻要記住了這幾個妖魔的氣息,日後尋找時,靠近一定範圍,冥冥之中就會生出感應。
就是躲到地底,也會被他找出來。
記住了幾個妖魔的氣息,向淵轉身沒入了大梁國內。
……
而向淵不知道的是,在他轉身回到大梁國的時候。
那七個搜尋他蹤跡的妖魔中,有一個妖魔隱晦的朝著他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碩大的瞳眸中閃爍著光芒。
“侯爺,有發現?”
走到司馬安身旁,晉國武安軍總帥林甲輕聲問道。
收回瞳眸裡的光芒,太池侯司馬安輕輕搖了搖頭“沒有,這片我們已經找遍了,估計那人怕是已經逃往了彆處。”
“此人行蹤飄忽,時隱時現,難以捉摸,依著侯爺看,會不會是……”
“你我的任務是找人,其他的事情不要妄加猜測。
把周邊再找找,如果真是找不到,就回去。
一切都等我兄長從大妖嶺回來,再做定論。”製止了林甲的猜測,司馬安緩聲吩咐著。
“明白了。”眼神異動,林甲沒有再說什麼,轉身繼續搜索去了。
……
返回大梁的向淵一路直行,五天的功夫橫渡了大半個大梁國突,回到了一座熟悉的城市。
豔陽高照,春風微擺。
鼻尖淡淡的青草味道,讓空氣中醞釀著一股暖意。
諸陽
向淵離開家鄉後來到的第一個大城市。
也就是在這裡,他獨戰錯服妖魔血失控的李天海,導致自身中了妖毒,最後遭遇趙家兄弟,獲得妖人府的存在。
可以說,這裡是他之後一係列遭遇的as。
這次不辭辛苦返回諸陽,向淵是為了給自己的不朽屍心,找一個合適的主人。
不朽屍心經過他的人王血強化之後,獲得了給裝備者解封氣血封印的力量。
所以他需要找一個人族,來繼承這件裝備,發揮他最大的效力。
而諸陽,就有一個他認為可靠的人選。
……
邁步走進了這座處處透著熟悉的城市,向淵按照腦海中的記憶,找到了自己曾經待了三年多的門派——貫一門。
“這……”
穿街過巷,回到了貫一門的駐地麵前,望著麵前已經改換門庭的高樓,向淵微微蹙眉。
找了一旁茶攤的老板問了問。
“勞煩打聽一下,這裡的貫一門哪去了,是搬走了嗎?”
正在收拾桌子的老板聽到向淵的話,抬頭看了他一眼,其魁梧雄渾的身影,讓老板本有些不耐煩的神情,一下堆起了笑
“這位爺怕是許久沒來諸陽了吧,貫一門七年前就已經沒了。
現在這裡叫虎豹堂,裡麵的高手不比當年的貫一門差。”
“沒了?”聽到貫一門七年前就沒了,向淵神情一愣,當年他走的時候,整個諸陽內已經沒有什麼高手了。
而他還把踏入暗勁的經驗總結留給了王柏。
按理說以王柏的水平,有了他的經驗總結,已經很快就能踏入暗勁。
那又是什麼原因,導致一個有暗勁高手坐鎮的貫一門,短短三年時間就沒了?
“你知道貫一門是怎麼沒的嗎?”
“好像是有一夥人上門踢館,當時的門主落敗了,所以貫一門就被人家搶走了,改成了現在的虎豹堂。”茶攤老板想了想說道。
“被人踢館搶走了?”雙眼微眯,向淵扭頭看了一眼身後改了名虎豹堂。
“這個虎豹堂的管事叫什麼?”
感受到向淵身上無意間散發的一抹凶意,老板身子一抖,渾身雞皮疙瘩冒起“好像是姓周……
對,姓周,叫周戎虎!”
“周戎虎?!”腦海中瞬間浮現了一個麵帶匪氣的中年男人模樣,向淵冷笑一聲“居然是這孫子。”
捏響指骨,向淵邁步朝著這虎豹堂走去。
身後,看到這尊大爺離去,茶攤老板長舒了一口氣,看著向淵走向虎豹堂,心裡不禁暗忖。
壞了,這人怕是貫一門的舊屬,虎豹堂要是知道我把他們給賣了,豈不……
臉色一白,茶攤老板緊張的咽了口唾沫,也不敢在做生意,連忙收拾了一下,關了門一溜煙跑回了家。
……
“站住!你找誰?”
虎豹堂門口,兩個膘肥體胖,左腿上還掛著一根圓棍的大漢大喝攔住了上門的向淵。
沒有理會這兩個野豬一樣的男子,向淵微微放開了對於威壓的收斂。
山呼海嘯一般的壓力,頃刻間將兩個男子壓垮,砰的倒在地上,胯下迅速濕潤發黃了起來。
龐大的精神力瞬間覆蓋了整個虎豹堂,找到了正在練功房裡,揮汗如雨的周戎虎。
身形一晃,眨眼來到練功房,向淵抬起一腳,將房門整個踹成齏粉。
砰——
巨響一震,房間裡精赤著上半身的周戎虎猛然轉身,正好看到大門被向淵一腳踹成粉末的畫麵。
濃眉緊皺看著門外的向淵,周戎虎緩緩站直了身子。
進了練功房,向淵漠然看著眼前的周戎虎。
“王柏在哪?”
“你是誰?周某人好像並沒有見過閣下。”凝重的看著向淵,周戎虎緩緩側起身子,擺出了隨時可以進攻的姿勢。
“最後問你一遍,王柏在哪?”
眼底深處金光一閃,向淵聲音微寒,屠殺了無數妖魔陰神形成的殺氣,在其背後形成了無邊恐怖的陰影。
這種級彆的殺意,豈是周戎虎這等凡夫俗子可以抵擋的。
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周戎虎渾身驚顫,大驚失色“我我我,我說,我說。”
……
諸陽北城的一條街道拐角處。
一名頭發花白,蓬頭垢麵,肚子渾圓的老乞丐正拖著兩條殘廢的雙腿,吃力的扒著一家飯店運出來的泔水。
那泔水不知放了多久,渾濁無比,惡臭難聞。
可老乞丐卻像是根本聞不到,看不見一樣,大把的抓著桶裡的東西,往嘴裡塞,然後嚼兩下就咽下去。
巷道口,看著那木訥吃著泔水的老乞丐,向淵鬆開了掐著周戎虎脖頸的手。
“你走吧。”
“多謝大俠,多謝大俠。”沒想到向淵居然這麼輕易的就放了自己,周戎虎大喜過望,感恩戴德,一點形象都不顧及,連滾帶爬的跑了。
放走了周戎虎,向淵緩步走到了老乞丐身旁,蹲下身來,抓住了他掏吃泔水的手。
“這些年受苦了,跟我走吧。”
被向淵抓住手,老乞丐本能的用另一隻手抱住腦袋,似乎是經常被人打,已經養成了條件反射。
可當他抱住腦袋,聽到向淵的聲音時,緊張的身子頓時一顫。
放下手,透過擋在眼前雜亂的頭發,老乞丐渾濁木訥的眼睛漸漸恢複了些光芒。
同時不由自主的留下了兩行清淚。
“向……向……向……”
似已經很長時間沒有說話,老乞丐認出向淵,卻始終無法說出那個熟悉的名字來。
不顧老乞丐身上撲鼻的惡臭和肮臟,向淵一把摟住了他“兄弟,受苦了。”
“向淵……”被向淵摟住的那一刻,老乞丐淚水橫流,終於如願的喊出了那個熟悉的名字。
“放心,你的仇我幫你留著呢。
等我治好你,我會讓你親自,報這份仇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