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愁恨歌!
清晨,徐捕頭早早地就來到客棧與歐陽英彙報了一夜的搜捕情況,結果是一無所獲,徐捕頭接著說道,他們已經全城把嚴,進出入都要仔細檢查才行。柳若雲聽得並無成果,心下一陣失落,繼而跟徐捕頭說了要將赤霞三美帶回綠柳山莊治傷,一開始徐捕頭是不願的,畢竟她們三位可是這件大案子的重要證人,辦好了還有升遷的機會,但是歐陽英也開口要人,那隻能答應了。
柳若雲與徐捕頭走後,白宇便去叫了一輛馬車,過了一炷香時間後,柳若雲回來了,就連邱梓豪也一同前來,說是三位女俠乃是他赤霞山之人,不能隻是讓外人幫忙,自己也要出一份力,便要求柳若雲帶他一同,柳若雲無奈隻能答應。捕快們將三美放進車內,邱梓豪也在內,白宇扶著歐陽英進車,而自己就和柳若雲一同駕車出城。
一些藏在暗處的人,看馬車出發,便放出飛鴿給某人傳信。
“我已經傳信叫山莊的人來接應了,雖然這段路隻有半個時辰的路程,但還是不能掉以輕心。”柳若雲對眾人說道。車內的邱梓豪看著歐陽英眼睛綁上白條敷著藥,一直想問,但又不好意思開口,柳若雲看到,便說道“邱兄,歐陽大哥他的眼睛是給賊人所暗害,暫時的失明了。”邱梓豪一聽失明大驚道“那賊人竟如此可惡,竟然傷害神捕!”歐陽英淡然道“邱少俠,不用生氣,我的眼睛到了綠柳山莊應該就會好了,所以不用擔心,倒是這段路我們都得提起精神來,我有種不好的預感。”眾人聽得歐陽英此言都安靜了下來,確實這段路必須得好好留心才行。
馬車行至一段樹林道路,道路兩旁都是茂密的樹木,白宇知曉如果自己是賊人的話,要埋伏就會選擇這裡,於是自己雖在駕車,但是眼神不斷四處瞟,以防萬一。白宇眼睛往右一瞥,右手將柳若雲身體押後,左手射出一個鐵蒺藜,柳若雲驚異,但反應迅速,看向右方發現樹上已然出現了至少十幾人的黑衣人,柳若雲提劍準備作戰。樹上突然飛來一支銀針直刺馬的頸部,結果大馬慘呼一聲便倒斃,馬一倒,馬車也隨之要傾倒,白宇直接運行輕功飛向馬車傾倒那一側,雙手舉起撐住,柳若雲反應過來,將綁在馬上的繩子砍斷,白宇大喝一聲,將馬車扶正了。
車內邱梓豪一直護著三美,不讓其因為馬車傾倒而再次受傷,歐陽英依舊端坐,馬車回歸平穩後,歐陽英對窗外兩人說道“對方有多少人?”柳若雲說道“不清楚,他們現在居高臨下,又有樹林藏身,很難判斷,邱兄,煩請你保護好三位女俠和歐陽大哥。”邱梓豪點頭。
樹林內一人看著白宇說道“又是你這小子,這次我絕不會讓你再從我手上逃脫了,除了馬車內的人,其他人都可以不用活的。”一眾黑衣人齊齊出手,滿天銀針皆往白宇一行人而來,白宇立即做出反應,腳踏土地,激起塵沙,雙手運行真氣,將其拍出,嘴裡念叨“飛沙走石!”塵沙中的碎石猶如利器一般,與敵人所發出的滿天銀針不斷碰撞,銀針不斷掉落,但沙石卻是不斷向樹上之人飛去,其中有五六個給打落在地。
塵沙退去,銀針掉落,柳若雲親眼看著這一切,眼神充滿了不可思議,他原本看到那滿天銀針飛來,感覺已經完了,但是白宇神奇的反擊卻把所有攻擊都給攔了下來,還將對方給擊倒數人,他心中不由想著,白宇這麼武功高強的人為什麼會一直在自己的身邊,他到底想要什麼?但現在這種局勢已經不能讓他多想了,他跳上馬車頂部,提劍說道“我絕對不會讓你們靠近馬車一步!”
白宇大叫道“若雲啊,你就彆再說啦,趕緊發信號叫你們山莊接應的人來支援啊!”柳若雲尷尬一聲“哦”,便跳下車頂準備發信號彈。白宇跳上車頂,說道“哎,真是不省心,這種話,應該我來說嘛,我可不會讓你們靠近馬車的!”說完樹林中竄出許多黑衣人,樹林中飛出四副飛爪,分彆鉤住馬車一側的四角,馬車不斷向敵人那邊移去,白宇雙手抓住兩幅飛爪鐵索,雙手袖中飛箭沿著鐵索飛去,鐵索那邊發出一聲慘叫,另外兩幅飛爪破解也如法炮製,馬車的移動便停了下來。白宇使用鐵蒺藜射向柳若雲眼前的敵人,將其射殺,柳若雲得此空當,隨即向天空發出信號彈,敵人發現柳若雲已發信號彈,悉數湧了過來,足足有二十多人之多。
柳若雲提劍迎向麵前敵人,劍光所至,皆濺出一片鮮血,上次所受的憋屈,終於能夠發泄了,於是一劍快過一劍,寒光綻放,柳若雲身邊的黑衣人紛紛起了懼意,但仍是硬起頭皮強上,用人海戰術製服他。
人海戰術果真有效,接連的戰鬥,內息不斷運轉,絲毫不得一點空隙可以休息,柳若雲不斷強撐,最後撐不住了,劍光停滯,胸口,左臂各被劃了一道,敵人得此甜頭,集體上前想要將其擊殺。敵人的殺招即將降臨到柳若雲身上時,原本敵人得意的笑容卻在那一刻永遠停止,原是白宇使用銀葉飛花之技幫助柳若雲解圍,柳若雲對白宇投去感激的眼神,得到了一點的休息時間,內息得到了補充,已然恢複戰鬥能力。
密林深處的幽蝠說道“歐陽英到現在仍不出手,看來傳信說的是真的,他的眼睛受傷了,那已經沒什麼好擔心的了,你去把那個唐家小子給殺了!”幽蝠身旁的一個全身被黑袍徹底包覆住的人口齒不清地說道“是!”說完直接向白宇飛去。
白宇正在馬車頂禦敵,突然看見黑袍人抬掌朝他過來,白宇雙臂交叉防禦,黑袍人一掌拍到了他,白宇身體向後倒去,雙手抓住車頂邊緣,雙腳夾住黑袍人的頭部,將其甩了出去。白宇翻身站穩身子,手臂傳來一陣異樣的疼痛,跳下馬車,對著馬車內說道“歐陽大哥,我恐怕沒有辦法顧及你們了,邱梓豪,你給我好好看好車內的人!”
白宇走向黑袍人,黑袍人剛剛被甩飛,頭上戴著的帽子滑落,於是便將黑袍脫掉,白宇眼神一凜,隻見黑袍人頭套著一個鐵頭套,鐵頭套上麵繪製著五毒,讓人看了毛骨悚然,白宇說道“你難道是鐵奴軍?”黑袍人聽到“鐵奴軍”三字,呆木的眼神逐漸放光,口齒不清說道“是!”
鐵奴軍乃是赤日神教旗下血手堂的特殊軍隊,其訓練手法十分殘忍,將一個正常人不斷侵泡在毒物裡麵,一百人內能撐下來也就隻有四五人而已,但到最後卻形成了一支上百人的部隊,可想而知,當初死了多少人,因為侵泡多年毒物,其皮膚堅硬如鐵,力大無窮,全身覆甲,在除魔大戰中大顯神威,但在除魔大戰落敗後,鐵奴軍已經不再出現了,如今卻再次出現了。
鐵奴向白宇衝來,白宇手捏鐵蒺藜,悉數打向鐵奴,鐵蒺藜打在他身上全部彈開了,手中抓住幾顆鐵蒺藜,將其捏至粉碎,左手鐵手斜錘下來,白宇抬手抵擋,感受著這股力量,感覺自己的手臂都快斷了,白宇右腳向鐵奴頭上踢去,鐵奴被踢了一腳,隻是身形一晃,然後雙手抓住白宇,用鐵頭撞擊白宇的頭,白宇直接頭暈目眩,接著腹部又中了鐵奴一腳,倒飛出去。
馬車已經沒有白宇在那抵禦敵人,幾個黑衣人想要衝進馬車將人搶走,一進入馬車全都被打飛出去,車內邱梓豪說道“歐陽神捕,我想下車幫忙!”歐陽英說道“你的傷勢如何?”邱梓豪說道“我的傷已經好了六七分了,我不想一直待在車內,隻是看著柳兄和白兄在外麵拚死保護我們。”歐陽英說道“那你去吧,但你傷勢未全好,一切小心,不用擔心三位女俠,我雖瞎了,但是彆人休想靠近。”邱梓豪點頭,繼而提劍出馬車,劍光一閃,將靠近馬車的黑衣人刺倒。
柳若雲連戰數回,身上負傷幾處,氣力也什麼機會續上,身後一人想要偷襲,邱梓豪發現,一劍刺向他心房,柳若雲轉頭一看,是邱梓豪,道了一聲謝,真氣繼續運轉,但看見敵人貌似沒想過放棄,無論中了多少劍,依舊繼續站起來繼續戰鬥,讓柳若雲十分疲憊,此時加入了邱梓豪,柳若雲終於可以輕鬆一點了,兩人將自己的後背交給對方,互相呼應,配合默契,讓敵人還沒碰到他倆,就已經倒斃。突然有一人倒飛過來,柳若雲看清了倒在地上的是白宇,大驚失色,想要跑去扶他起身,卻看見鐵頭人緩緩走了過來,他所帶來的氣場,讓柳若雲忘了動彈,白宇慢慢起身,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塵土,擦去嘴角,額頭的血跡說道“真硬啊,我的暗器看來是對他完全無效了。”
白宇嘴角勾勒出一絲微笑,轉頭對柳若雲、邱梓豪說道“你們就給我好好的守著馬車,這個人我來對付,你們不要插手!”抬手對著鐵奴作出了一個挑釁的動作,說道“我可不是給你白打的,你該付出代價了!”
鐵奴右手一拳打向白宇胸部,白宇右手掌壓住鐵奴右拳,並抓住手腕,將身體往右翻轉,含胸收腹全身力量往下一沉,隻聽得鐵奴右臂咯吱咯吱作響,如果是一個正常人受此一招,手臂必斷,白宇也知曉自己這招小擒拿手,製服不了他,但他的目的不在卸其胳膊,白宇掏出剛剛在地上撿的銀針,往鐵奴內肘刺去,普通的銀針是不能刺穿鐵奴皮膚,但是白宇往銀針上注入內力,使其變得鋒利無比。
鐵奴右臂被刺,大呼一聲,左拳轟出,白宇右手從上往下直接壓住其手背,同時左臂屈時下壓,左腳向前一步,一個鐵山靠,撞向鐵奴胸口,並同時銀針刺向左手內肘,白宇不讓鐵奴有所休息的機會,接連使用小擒拿手,輔以銀針,專攻鐵奴護甲覆蓋不到的地方,還沒一會,鐵奴已經被刺多處,白宇右腳向前一踏,左手做掌從下往上拍其下巴,鐵奴整個頭部往上抬起,白宇瞅準機會,右手對其咽喉施以銀針,然後聚氣一掌拍向鐵奴心房處。
白宇往後退去,看著鐵奴說道“剛剛給你白打那麼多,就是在看你有什麼破綻,如果你還不倒下,那我就完蛋了,我可沒什麼力氣再跟你打了。”隻見鐵奴慢慢屈膝,即將倒下之際,卻又突然站穩,向天大吼,在場所有人都停下手看著鐵奴,鐵奴身上的銀針一根一根被逼出,白宇看到這情形,說道“不會吧,就這麼硬嗎,竟然還把針逼了出來,搏一搏了,反正歐陽大哥看不見,得用這招對付你了。”說完白宇雙手聚氣,左右雙掌相互交疊,準備迎接鐵奴的攻擊,鐵奴將銀針全部逼出,眼神惡狠狠地盯著白宇,然後直衝過來,白宇右掌伸出,結果鐵奴奔到半路停了下來,頭朝上噴出鮮血,然後全身都爆出血來,整個人成了一個血人,倒地仍是盯著白宇,就此咽氣。
白宇使用銀針封堵了鐵奴的經脈真氣流動,原是想限製他的動作,使其無法動彈,恐怕是他是鐵奴的緣故吧,不知疼痛為何物,竟強行逼迫銀針出體,經脈真氣迅速流動,身體完全無法接受此變化,便爆炸了,這才導致了鐵奴死亡。
幽蝠看見自己寶貴的鐵奴竟被一個毛頭小子給害死了,心頭大怒,直接飛身下去,直朝白宇而去。白宇剛放鬆下來,身上汗毛又突然都立了起來,抬頭一看,幽蝠已至,白宇抬掌與他對抗,原本就受傷的他,加上剛剛被鐵奴的擊打,他已是對抗不了幽蝠一掌,右掌震飛,中門大開,幽蝠瞅準機會,突施兩掌,白宇整個人口吐鮮血倒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