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愁恨歌!
柳進歌帶著馮墨嘯一路來到了主廳前,柳福看見柳進歌身後有一滿身酒氣的醉漢,心裡厭惡,結果馮墨嘯對著柳福擠眉弄眼,柳福好奇,認真看著醉漢的臉,結果大驚失色,連忙為自己剛才的行為道歉,然後跑進去跟柳晨鄴通報。
片刻,柳晨鄴大笑著走出來,將馮墨嘯迎進主廳,吩咐下人將莊內的好酒好菜趕緊準備好,並叫人去喚柳若雲過來。
馮墨嘯在廳裡東張西望,撓著他不知道多少天沒洗的頭發,柳晨鄴看見了,問道“馮大哥,不知你在尋何物?”
馮墨嘯轉頭看著柳晨鄴,打了個嗝說道“不是說你啊,老弟,你都是娶兒媳婦的人了,怎麼還是這般灰頭土臉的。”
柳晨鄴臉上尷尬,自早晨大火熄滅之後,他就沒回房間休息過,一直在準備著接下來的搜捕之事,自然沒去收拾自己的儀容。說道“馮大哥,我這莊內最近發生了許多事,我一一跟你說吧。”
柳晨鄴將這幾天來發生的所有事都大概地說給了馮墨嘯聽,馮墨嘯聽得此事有關魔教,原本渾濁的眼神,漸漸發光,放下了手中的酒葫蘆,正色道“沒想到啊,我在來綠柳山莊的路上貪了幾杯,錯過了若雲的好日子,原本還想著如何向老弟你和若雲道歉,結果竟然發生了這些事,呃,呃,老弟啊,這事你可要帶上我呀,也算是我對自己不守時的補償吧。”
柳晨鄴說道“大哥是說哪裡話,我們怎敢怪大哥,此事若得大哥你相助,事半功倍。”
不多時,柳若雲來到主廳裡,看見馮墨嘯,連忙疾步走到馮墨嘯麵前跪下,喊道“師父!”
馮墨嘯將柳若雲扶起,說道“若雲,你父親將一切都說予我聽了,為師一定會為你討回一個公道的。”柳若雲說道“多謝師父!”兩人便開始了敘舊。
馮墨嘯二十三時,武道已至不測境,一柄墨雪,一壺烈酒,一隻毛驢,任意瀟灑,豪情萬丈,三十歲時,武道達到腐朽境,劍道已臻化境,但他不再佩戴墨雪劍,陪伴多年的毛驢也不見了,隻剩下一個破舊的酒葫蘆,逍遙人間,人稱“醉逍遙”。
在柳若雲五歲時,在綠柳山莊外練劍,被路過的馮墨嘯看見,對著柳若雲就是一頓臭罵,說他練的是什麼破劍,將綠柳劍法說得一無是處,小柳若雲被說得眼淚都落下來,舉劍就要砍馮墨嘯,結果被馮墨嘯一巴掌就給扇飛了。小柳若雲給扇飛後,不哭不鬨,竟然跑到馮墨嘯麵前求他教他練劍,馮墨嘯問他為什麼不生氣,柳若雲隻說我現在太弱了,沒資格對你生氣,當我有一天變得比你還厲害,到時候我就找你報仇。馮墨嘯大笑,心想這小子向我請教,竟是想要打敗我,有趣!便秘密教他劍術。
最後柳晨鄴看出了柳若雲的劍法完全不是他所傳授的,類似綠柳劍法,但又不像,比綠柳劍法要純粹簡練,威力比原先的綠柳劍法更厲害。柳晨鄴問柳若雲劍法誰教的,柳若雲不答,柳晨鄴便尾隨柳若雲,結果被馮墨嘯發現了,結果馮墨嘯一頓嘲諷,說柳晨鄴誤人子弟。結果柳晨鄴也不生氣,一直向馮墨嘯表以感謝,馮墨嘯心下納悶,這兩父子都是同一種人,棉裡針。於是馮墨嘯隔三岔五便來到綠柳山莊教授柳若雲,漸漸也與柳晨鄴交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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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宇,此事太危險了,我一定要隨你一起去。”王平說道。
白宇為難地撓頭道“平叔,你要知道這次可是有柳晨鄴、柳晨磊還有歐陽英這些高手在呀,我還能有什麼危險,你就彆去啦,免得我到時候分心,那就更加不好了。”
王平氣地指著白宇說道“咋地,你現在是嫌我拖後腿了是吧。”
白宇連忙道歉道“我哪有啊,平叔你是我最重要的家人,我不想你有什麼事,所以你就呆在莊內吧。”
王平頹然道“唉,算了算了,我老了,比不上年輕人了,這次有那麼多高手在,你千萬不能瞎出風頭。”
白宇一臉正經道“是的!”然後就跑出房間了。
王平搖頭道“唉,肯定又不聽我的話了,算了,如果他改了,就不是他了。”
白宇跑出房間後,想要去找歐陽英說一下接下來的事,行至半路,看見一些下人還在搬那些被燒毀的坍塌的房屋木材,白宇搖頭走開,隻見草叢有一把劍,應該是昨晚大火,有弟子落下的,白宇撿起看著外形精致的長劍外鞘,心中感到好玩,便將長劍拔出鞘,銀光一閃。
結果眼前突然出現一個人,白宇被嚇到了,他的身法之快,白宇他完全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到自己的眼前的,白宇看著這個高他半個頭的男人,滿身酒氣,他的眼睛死死地盯著自己,像一把利劍,白宇被蹬地連動彈的想法都沒有,這種壓迫感他隻在歐陽英和紫袍身上感受到,而且這次的壓迫感比他們兩個還要強。
那人說道“剛剛是你發出的劍意?”
白宇心想劍意?我什麼時候發出過,他認錯人了吧。於是開口解釋,但是那人仍是死死盯著自己,白宇整個人都想要吐了,受到如此強大的壓力。結果那人的身後傳來一聲呼喚“師父,你跑那麼快乾嘛?咦,白宇?”
原來死死盯著白宇的男人便是馮墨嘯,馮墨嘯在主廳談完話後,與柳若雲去吃飯,結果突然感到一股很特彆的劍意,便疾速趕來,便出現剛剛那場麵。
柳若雲看見白宇手裡拿著劍,以為師父誤會白宇是賊人,於是說道“師父,你在乾嘛,他是我的朋友,不是什麼壞人。”
馮墨嘯將自己所散發的壓力收起來,白宇總算輕鬆了,自己的衣服已經濕透了,馮墨嘯說道“剛剛你果真沒發出過劍意?”
白宇說道“晚輩不懂使劍,又如何懂得什麼劍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