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愁恨歌!
話說上文,白宇大鬨山神祭祀,與唐昕形成默契配合,使得赤鬼教接連叫苦不迭。大祭司看準唐昕體力不濟之際,突襲唐昕,唐昕命在旦夕。
“唐昕!”白宇急喊道,自己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卻是無法營救唐昕。
唐昕疲憊交加地看向大祭司那奔騰洶湧的劈空掌就要打來,可是自己卻是無力閃躲,心中已是絕望,閉眼接受這殘酷的命運。
“冰天雪地!”當大祭司得意的劈空掌就要打到唐昕身上時,隻覺一股極強大的冰冷劍意撲麵而至,大祭司趕忙將劈空掌打向那股寒冰劍意,一個鷂子翻身拉開距離,大祭司隻覺自己的右掌寒冷刺骨,惡狠狠地盯著來人,隻見那人一身淡藍色長衣,周圍的水霧之氣,把她烘托得猶如仙女一般。
白宇驚喜交加地喊道“阿雪!”
南宮雪在一開始入村之時,被白宇擊昏,不讓其與他一同冒險,便把她藏於一戶人家家中。原本南宮雪一直昏迷著,但是白宇大鬨祭台,更是將祭台毀得一乾二淨,動靜巨大,塵土飛揚。南宮雪藏身的那戶人家本就是一間年老失修的老房子,被這麼大動靜一搞,這件房子轟然破裂,瓦磚掉落一地,其中一塊砸中了南宮雪的腹部,南宮雪吃痛驚醒,趕緊逃離老屋,看得祭台那邊煙塵四起,急忙趕過去,待得她趕到時,正好看見大祭司突襲唐昕,於是便有了剛剛救唐昕的一幕。
南宮雪嗔視了一眼白宇,也沒有想要跟白宇說話的意思,隻是緊攥寒雪劍美目怒視著大祭司。白宇知道南宮雪對自己生氣了,不免有一絲尷尬。唐昕此時總算把內息調整過來,說道“多謝南宮閣主。”
大祭司環視三人,知道眼前這個持劍女子的武功非同小可,而那個少年也不可小覷。大祭司緩緩將自己的麵具摘了下來,露出一張充滿野性味道的臉,然後將上衣脫掉捋到腰間,白宇三人看到大祭司這副身軀,不禁倒吸一口涼氣,身上傷疤觸目驚心,有劍傷,刀傷,燒傷等各種傷痕,布滿全身。
隻見大祭司雙腳一沉,繼而一跺地麵,激起一層塵霧,瞬間來到了白宇身前,一拳直錘而下,白宇抬手一擋,反倒自己被震出一口鮮血出來,南宮雪提劍前來支援,大祭司抓住白宇身前衣物直接將其甩了出去,南宮雪趕忙收劍接住白宇。
白宇喊道“小心!”南宮雪一轉頭就看見大祭司人已經來到了二人身前,劈空掌當頭劈來,南宮雪沒得閃躲,隻能用掌與其抵抗,可大祭司渾厚的內力如潮水一般湧出,南宮雪不願白宇受傷,將白宇丟開,自己承受劈空掌的傷害。
南宮雪被劈空掌直接打落,白宇怒火中燒,將飛蝗石接連打出,以各種角度打向大祭司,大祭司大喝一聲,真氣傾瀉而出,飛蝗石還未碰到他的身子便被一一震碎,白宇腳下一跺將地麵塵土激起飛向大祭司。
大祭司在那一刻完全失去了白宇的身影,知道這便是他的障眼法,絲毫沒有放鬆警惕,突然一手探出想要抓住大祭司,大祭司反應及時,身形隻是一側,便輕飄飄地躲開了。
可誰知這一手不中,第二手隨之而至,輕柔卻又迅疾,大祭司大驚,斜身繼續向一側閃躲。白宇壓根沒有放過他的意思,接連打出第三手,第四手,第五手接連不斷的出手,在旁人咋一看,白宇猶如一隻渴望得到食物的蜘蛛一般,纏絲弄影,織成了一張大網,將大祭司在這一刻壓製得無處閃避。
大祭司被這迅捷的擒拿功夫給迷了眼,稍有失神,右手便被搭上,大祭司趕緊抽出自己的手臂,這一抽離連帶著皮肉也一起落下,整隻右臂留下五道長長的血痕,鮮血順著手臂滑落。
大祭司看著手臂的鮮血不禁心中大怒,雙掌齊用劈空掌,掌風凜冽嚇人,不斷地劈斬,白宇全神貫注,腳踩飛絮飄風不斷閃躲,可是仍感受著這股蘊含渾厚內力的掌法的壓迫感,心中不禁有些氣悶。
白宇已是來到了極限,身形搖晃,大祭司瞅準機會,劈空掌當頭劈至,白宇隻能側身閃躲,劈空掌打到左肩之上。白宇咬牙感受到來自左肩傳來的灼熱疼痛。眼睛綻放光芒,強起手臂,左手虛探,右手則是形成爪狀,蘊含內勁,伺機而動。
大祭司看得白宇左手探出連忙抵擋,白宇得機,右手隻拿大祭司缺盆穴,用力一催,大祭司頓感右手臂毫無力氣,大驚失色。白宇一招得手,再起一招,將其整隻手臂翻轉壓製,腳踹膝蓋內窩,大祭司單膝跪地,全身遭到鉗製。白宇內息一滯,喉頭一甜,新舊傷齊發作,已是無法再做出下一步,於是向南宮雪那方看過去。
南宮雪好似與白宇心有靈犀,在白宇準備使用擒拿技的時候,她就知道白宇是想把最後一擊交給自己,於是不斷地調整內息,凝神聚氣,寒雪劍環繞風雪之氣,周圍的一切都形成一股白霧。南宮雪嬌喝一聲“冰魂雪魄!”劍隨人動,南宮雪帶著一股極寒劍意,乍一看猶如一條冰龍一般,直刺大祭司中門。
大祭司瞳孔放大,看著冰龍打到自己身上,綻放寒光,身上冰冷刺骨,這是他第二次感受到了死亡的感覺,然後冰魄碎裂,迸發層層雪霧。白宇此時早已後退,就連他剛剛要是沒有及時躲過的話,自己有可能也要被波及到了,當下心中不禁膽寒,“阿雪的武功竟是如此厲害,以為千萬不能再惹她生氣了,不然有得苦受了。”隨即看向南宮雪,隻見南宮雪麵色發青,嘴角掛著血跡,已是受到嚴重內傷。
白宇連忙上前急切問道“阿雪,你還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