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我是(剛剛重生)?這不對!我一直都活著哦,哪怕顏良在世的時候,我的思想也一直都存在著,隻不過這幾百年來一切都是他在主導罷了。”
張洛聞言立即回道“原來如此,這樣的話事情就更明了了,難道這幾百年被壓製的過程裡,你就沒有想過反抗嗎?”
“現在你終於可以按照自己的意誌而存在,為社麼還要繼承顏良的意誌與我們作對,難道你就沒想過為了自己而活嗎?”
“為自己而活嗎?在最初的近百年裡,我還真的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甚至無時無刻不在詛咒顏良,盼望他早點去死。”
“可笑的是,在之後的歲月裡,我發現我的意誌已經被他慢慢同化了,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沒等張洛發言,文醜便自顧自地說了下去。
“人這種東西,隻要存在一天,就總得思考些什麼才能活下去,哪怕是身為異能使者的我,也不可能無休止地在仇恨與詛咒顏良的日子裡折磨自己。”
“因為啊,那實在太無聊了,無聊到你根本想象不到的地步。”
張洛聞言心靈微微震動,文醜說的似乎不無道理,他不敢想象,一個活生生的人如果在數百年的時間裡隻想一件事情,那樣的日子到底會有多麼的枯燥。
“所以,為了活下去,我隻能被迫接受顏良身為主導的事實,漸漸地,顏良的追求也就成了我的追求,顏良的興趣也成了我的興趣。”
文醜開始時還能情緒穩定,可後來英俊的麵孔逐漸變得越來越扭曲。
“所以,顏良是(九榮神),那麼我也就是(九榮神),而你們,既然是顏良的敵人,那麼也就是我的敵人!”
“我這麼說,你可明白了嗎?”
文醜饒有興致地望向張洛,而張洛卻已經無語到完全說不出話來。
看來文醜的人格在被無休止地壓抑中,已經即將被顏良完全同化了。
眼前的人根本不是一個人格完整的人,實際上隻是他人的附屬物而已。
既然如此,張洛也就再沒什麼好說的了,和談不成,唯戰而已!
“魏延,可以動手了。”張洛沉聲對魏延道。
魏延立刻答道“啊,知道了,我都快等得不耐煩了。”
就在張洛與對方交談的過程中,魏延早就做好了攻擊的準備,不過之前他也認為似乎真有和解的可能性才遲遲沒有出手。
眼下既然交涉失敗,魏延手中的斷劍終於按捺不住,便要以長驅的異能刺穿對手的喉嚨。
就在魏延即將發動能力的前一刻,文醜忽然又道“鑒於你們陪我說了這麼久話的緣故,我不妨再透漏一些情報給你們!”
但他話剛一出口,魏延手中的斷劍便已瞬間伸長,閃著白光直奔文醜的咽喉刺去。
“叮!”
就在長劍即將抵達文醜身前的時候,一聲清脆聲響忽然從魏延伸長的鋒刃處傳來。
緊接著魏延手肘一縮,腳下猛然倒退數步,後背一直靠到了身後的牆壁上才終於停下,把木質的牆壁敲得嗵然作響。
看起來就像被人從正麵大力地推了一把一樣。
張洛見狀突然響起小天才暈倒之前說過的話,叫道“是牆!這家夥身前有一道看不見的牆!”
文醜則傲然一笑,繼續著方才被魏延打斷的話道“我的能力,是無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