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縣令大人又要剿匪了?
一連串疑問在魏大虎腦海中盤旋,哪裡還有心思去想什麼洞房之事,當即揮手道“走,下山去看看。”
當下裡便有十幾個手下湧了上來,隨之一起下了山。
“大當家,沒錯,是他,我以前在城裡見過一次,他與縣令大人的千金在一起。”
剛下山,其中一個手下趕緊附耳道。
“哦?難不成他真的是來探咱們底細的?去幾個人到四周看看有沒有埋伏。”
“是!”
幾個手下應了一聲,當即分散開來。
“大當家,如果他真是一個人來,咱們要不要……”
另外一個手下惡狠狠做了個殺頭的動作。
“啪!”
結果拍馬屁卻拍到馬腿上,被魏大虎扇了一記耳光。
“你傻不傻?他敢一個人來就說明有依仗。再說了,真要做了他,縣令不得瘋了似的圍剿我們山寨?”
“是是是,大當家教訓的是……”
走下山道之後,魏大虎緊走兩步抱拳道“在下魏大虎,不知顧公子大駕光臨,有失遠迎。”
“你是這裡的大當家?”
“正是,不知顧公子所來何為?”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到山上去詳談。”
“這……”魏大虎皺了皺眉“顧公子,非是在下不歡迎,實在是天色太晚,在下又喝的有點多,有什麼事不如就在這裡談。”
顧鳴笑了笑道“想來你已經派人去四周查看了吧?放心,本公子一個人來的。”
“咳,哪裡哪裡。”魏大虎尷尬地笑了笑。
“要不就是大當家懷疑本公子是來探底細的?”
“沒有沒有……”
心裡雖然是這麼想的,魏大虎嘴裡當然不能承認。
“既如此,那就什麼理由拒絕本公子上山一敘?”
“這……”
“大當家,本公子獨自前來,就是不想讓大當家有什麼顧慮。你們這麼多人,還怕我一個?”
話已此至,魏大虎也不好再推卻,隻得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顧公子請!”
其實,他心裡一連串的疑問也需要解個惑。
一眾人戒備地簇擁著顧鳴上了山。
路上,魏大虎半是試探半是發自內心歎道“沒想到顧公子竟有如此膽識,敢一個人上山而來,實在是讓人佩服。”
“嗬嗬,這裡又不是什麼龍潭虎穴,又何不敢來的?”
“咳,那是那是。”
上了山,顧鳴下意識環顧四周,方才明白過來為何這麼晚了這些土匪還在狂歡。
“怎麼?你們山寨今晚有人成親?”
“沒錯,今晚是我們大當家的好日子!”
一聽此話,顧鳴不由皺了皺眉“不知大當家又禍害了哪家姑娘?”
聞言,魏大虎不由臉色一變“顧公子,在下念著你是個讀書人,又是聶大人的愛婿這才對你忍讓幾分,你可不要得步進尺。”
“哈哈哈,沒想到大當家也懂得忍讓二字。好,那我現在便開門見山問你一句,這些天你到底擄了多少人?”
“小子,你彆太囂張,敢對我們大當家這樣說話。”
“聒躁!”
顧鳴身形一閃,便聽得一聲慘叫。
剛才急著拍馬屁的那個家夥滿嘴噴血,牙也崩落了幾顆,身體原地轉了兩圈方才一頭紮倒在地。
一眾人隻是看著他晃了一下,根本沒看清他是如何出手的。
待回過神時,顧鳴卻又站回原處,好像根本沒有動彈過一般。
“你……你竟敢在我們山寨裡動手?”
“反了你了!”
“大家夥兒一起上……”
一眾土匪驚怒不已,紛紛拔刀。
“怎麼?你們真想動手不成?”
顧鳴一臉坦然,衝著魏大虎喝了一聲。
他倒不是威脅魏大虎,真要動起手來,這群烏合之眾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否則,他又怎麼可能單槍匹馬闖入山寨?
“住手!”
魏大虎臉色變幻了一陣,終於沉著臉喝止了手下。
雖說他心裡憋著一股氣,但還沒到你死我活的地步。
一旦動起手來,那就真的沒有回旋的餘地了。
而且他腦海中還有不少的疑問,必須得搞清顧鳴上山的真正意圖。
“顧公子,明人不說暗話,你這次上山到底有什麼目的?”
顧鳴沉聲問道“既然大當家這麼說,那本公子也說開門見山,曾家大少爺曾德皓是否被你們擄上山來了?”
“曾德皓?”魏大虎不由愣了愣,下意識問“你是說縣城裡經營銀樓的那個曾少爺?”
“沒錯,就是他!”
魏大虎皺眉道“顧公子,你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我們山寨最近根本沒有擄過人。”
“沒擄過?”顧鳴眯了眯眼“那麼請問大當家,你今晚成親的姑娘是從何而來?”
“這……是她自己走丟的,我是好心收留她的。”魏大虎狡辯道。
一聽這話,顧鳴不由氣樂了。
居然還有如此“好心”的土匪。
“好,先不說這個,最近陸續發生了幾起人口失蹤案,你敢說與你們山寨無關?”
“顧公子,這真的冤……”魏大虎一臉無辜辯解“你所說的失蹤案我也聽說了,但這件事真與我們山寨無關。
包括牛老大那邊也沒做過,他也在向我打聽這事。
行有行規,我們雖是土匪,但擄人也不是說胡亂擄的,這中間一定有什麼誤會……”
聽到魏大虎滔滔不絕解釋了一番,顧鳴不由沉吟起來。
聽起來,魏大虎所說的話的確有幾分道理,而且看他的樣子也不像是在撒謊。
那麼,曾德皓到底在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