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丈……”
見狀,那黑袍男子不由大吃一驚。
“可惡,此子到底是什麼來曆?”
普渡慈航睜開眼,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
“啊?法丈,這……這是怎麼回事?”
“此子……背後一定有高人守護,本座算不出他的命格與來曆,還差點受到力量反噬。”
一聽此話,黑袍男子更是一臉震驚。
愣了一會不由眼露殺機,拱手道“法丈,要不弟子找個機會……”
“不可輕舉妄動,此子絕不是普通人,必須要先摸清其真正的底細。這樣,你去一趟郭北縣,給本座仔仔細細查,包括他小時候的經曆也要查出來。”
“弟子謹遵法旨!”
“去吧!”
“是,弟子告辭!”
黑袍男子恭恭敬敬施了一禮,這才退出禪房。
“小子,你到底是誰?”
普渡慈航一臉陰冷,喃喃自語。
……
一夜過去。
貢院。
天一亮,一眾考生又拿到新的考卷。
這是最後一場策論。
這場考試主要就是考核考生對於時政的理解與見解,並結合經學理論作答。
這是會試考核的重點,一共五題。
一拿到考卷,顧鳴照例先行瀏覽了一番,隨之閉目沉思。
昨日寫完三字經之後,他驚喜地發現自身有了微妙的變化,特彆是心境方麵,頗有一種頓悟之感。
至於實力方麵,他現在沒辦法測試,但估計也有了一個質的飛躍。
第一天,一字未寫。
第二天,直到晌午時分顧鳴方才開始動筆。
這次答題他比較謹慎,既要充分考慮到當朝的大環境,不能太過標新立異,但也不能落入俗套。
總之,得拿出一點乾貨來。
顧鳴充分調用了前世今生的知識與理念,並結合當今天下大勢作答。
當天答了三題。
第二日中午之前,答完最後兩題。
下午,統一檢查了一番,將其中兩篇略作修改,重新謄寫了一遍。
“時辰到,各位考生立即停筆,離開號舍!”
隨著考官的大喝聲,為期九天的漫長煎熬正式結束。
有人垂頭喪氣,有人無悲無喜、有人興高采烈、有人哀聲歎氣……
“好了,一眾考生依次出場,半月後放榜,預祝各位高中!”
一出場,馬勻便擠開人群衝到顧鳴身邊嚷嚷道“顧兄,第二場考試的鐘聲,還有那些飛鳥是不是你引來的?”
“什麼我引來的?我又不是神仙。”
“那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顧鳴攤了攤手“我也好奇……”
對於天現異象的事,一眾考生並不是太清楚,畢竟他們在號舍中不敢出來。
隻是聽到了鐘聲,看到了一些飛鳥。
至於詳細的情況,比如那些飛鳥一直圍著顧鳴的號舍盤旋,還有蝴蝶與蜜蜂在貢院東牆組字的事並不知曉。
其實,顧鳴多少能猜到異象與他有關,隻是不想太過高調。
“他就是江南那個顧解元?”
“聽說他還會抓鬼?”
“傳言而已,彆太當真……”
“不過他的詩詞的確寫的不錯……”
“第二場考試的鐘聲真與他有關?怕是有點懸乎……”
“不管懸不懸,既然能得皇上欽點,必然是有過人之處的……”
一眾考生也不管認識不認識,紛紛衝著顧鳴背影小聲議論著。
“勻之兄,這次你感覺考的怎麼樣?”
路上,顧鳴微笑著衝著馬勻問道。
“唉,說實話,心裡沒底……許兄,劉兄你倆呢?”
馬勻又忍不住衝著許加應與劉強西問。
許加應歎了一聲“難說……聽天由命吧!”
劉強西則笑了笑道“管它了,考不中大不了下次再來過,就當積累經驗。”
“算了不提了,不管考的好與不好,總之已經考完了,是該好好放鬆一番了。”
“對對對,不過今天就算了,回到客棧得好生洗個澡,睡上一個大覺。”
馬勻大大方方道“那就明晚,我請客!”
“去哪?”
“當然是秦淮河!”
秦淮河,乃是京城入夜後最為繁華之處,這裡的河水都散發著一縷淡淡的胭脂香。
在顧鳴的前世,有一首關於秦淮河的詩句可謂傳唱千古煙籠寒水月籠沙,夜泊秦淮近酒家。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後庭花。
到了京城,不去領略一番秦淮河的風情難免有些遺憾。
“太好了,小弟早就想去了。”
“那就這麼說定了!”
一行人回到客棧,各自回房,洗澡的洗澡,睡覺的睡覺。
折騰了這麼十來天,一眾人可謂身心疲累,是得好好休養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