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就怕皇上較真,順著這條線索一直查……到時候,不知會捕到多少大魚。
崔德雄一向以廉正清明自居,在外比較低調,很少去那些高端消費場所,就是不想讓人抓住把柄。
這事要換作彆人,二人根本無懼。
畢竟堂堂吏部尚書與戶部尚書聯手,再加上護國法丈暗中支持,黑的也能給你顛倒成白的……
但顧鳴不一樣,鄉試、會試、殿試,連連引來天現異象,已經成為朝野中的傳奇人物。
連護國法丈都摸不透底,更不要說其他人。
二人嘀嘀咕咕一直商議到半夜時分,費由方才辭彆而回……
過了一天,事態的發展倒是應了顧鳴的意願,真的鬨大了!
但結果卻讓人瞪目結舌。
根據顧鳴聽到的消息,說是衛風畏罪自殺,還留下了一封認罪書,詳細交待了他所犯下的所有罪行,比如與手下合謀克扣下人的工錢,私吞朝廷劃拔的用於維護官邸的銀子。
侵吞的銀子已經揮霍了大半,還餘幾千兩埋在家中後院……
其同夥一人潛逃不知所蹤,另一個引火自焚,無巧不巧把庫房給燒了,帳薄在大火中化為了灰燼……
如此種種,顧鳴方才知道他低估了對手。
倒不是說對手有多聰明,完全就是一種卑鄙無恥、肆無忌憚,膽大妄為的行徑。
暗中吐出幾千兩銀子,製造了這起所謂的“畏罪自殺”、“玩火自焚”“畏罪潛逃”的把戲。
說來說去就是殺人滅口,從源頭處將隱患掐斷,讓人無從查起。
這擺明了就是對方的一起陽謀,心裡明明知道是對方做的,但卻奈何不了對方。
也困此,顧鳴充分地意識到還是因為自己的能量與根基不夠大,不夠牢,對方才會如此猖狂。
畢竟尚書的地位,再加上護國法丈的能量……又豈是能夠輕易撼動的?
看來,接下來的策略也得改一改了。
……
靖國公府。
顧鳴捏著一幅畫卷來到門外。
其中一個守衛認識顧鳴,趕緊上前拱手“原來是顧大人!”
“嗯!”
顧鳴微笑著點了點頭,隨之遞上一張名貼“麻煩通報一聲,我找洛小姐有點事。”
“小姐吩咐過,顧大人前來的話不用通報,顧大人,請!”
守衛恭恭敬敬做了個請的手勢,帶著顧鳴一起走向後院。
其實,顧鳴這次倒也不是專程來找洛妍的,而是想找她的爺爺談談。
隻不過,洛老爺子身份特殊,雙方之前也沒見過麵,那麼找洛妍引見自然最好不過。
“小姐,小姐,顧公子來了。”
錦兒正在小姐樓上東張西望,不經意看到顧鳴被守衛引著進了後院,不由驚喜地側頭喚了一聲。
聽到錦兒的聲音,洛妍急急走出閨房,探頭看了看……
“洛小姐!”
顧鳴看到洛妍站在閣樓上看,不由微笑著揮了揮手。
洛妍羞澀地笑了笑,抬手示意了一下,隨之邁著小碎步走下閣樓。
“小姐當心!”
錦兒體貼地跟在身後一起走了下來。
走到院中時,錦兒盯著顧鳴手中的畫卷,調皮地笑了笑“顧公子,又給我家小姐送畫來呀?”
“這……咳,洛小姐,你先看看這幅畫。”
顧鳴走到石桌邊,緩緩將畫展開。
剛一展開,錦兒不由臉色一驚,下意識抓住小姐的衣袖往後退……
殺氣!
整幅畫,充滿了一種殺氣、霸氣、豪氣!
畫中的場景乃是一個身著鎧甲的將軍騎著馬,揮舞著長槍衝鋒殺敵。
麵容看不清,因為頭上也戴著鎧甲,而且是側麵。
畫卷中還題了一首詩騮馬新跨白玉鞍,戰罷沙場月色寒。城頭鐵鼓聲猶振,匣裡金刀血未乾。
整幅畫看起來,給人以一種悲壯,而又熱血沸騰的感覺。
雖然看不清畫中將軍的容貌,僅僅隻是隱隱可見的一縷眼角,但卻能讓人感應到那種一往無前,攻無不克,戰無不勝的衝天豪氣。
還有他所騎的那匹馬,更是畫的出神入化,直有一種呼之欲出之感……
“這是什麼畫?嚇了人家一大跳……”
錦兒後怕地拍了拍胸口。
“這……這是你畫的?”
洛妍看著畫上的落款與印章,臉色頗有些驚訝。
這幅畫相比顧鳴之前的水準,可以說已經有了質的飛躍,畢竟他的繪畫技藝也提升到了5級,再配上那首詩,更是讓這幅畫的水準再上一個台階。
“自然是我畫的。”
顧鳴含笑著點了點頭。
“那……那這幅畫……不是送給我的吧?難不成是送給我爺爺的?”
洛妍不愧為京城第一才女,一下便猜到了顧鳴的用意。
“對,靖國公為咱們大燕朝立下了赫赫戰功,所以,我想表示一點小小的心意。
不過洛小姐,我也有禮物送你……”
顧鳴念頭一動,手中出現了一本《花間集》。
這本花間集與外麵出售的不同,封麵與扉頁乃是顧鳴自行設計、繪製,親筆書寫,親手裝訂,一共隻裝訂了八本,每一本的風格都不同。
比如送給聶小倩的,封麵畫的乃是一對鴛鴦,題的詩自然也是恩恩愛愛的詩句。
送給洛妍的,封麵則是一株盛開的青蓮,並配了一首詩
“灼灼荷花瑞,亭亭出水中。一莖孤引綠,雙影共分紅。色奪歌人臉,香亂舞衣風。名蓮自可念,況複兩心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