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會這樣?”於泉看向黎楠,黎楠從衣服堆裡翻出自己的手機給周宴打電話。
電話響了很久才被接通,接電話的人並不是周宴。
“我是孟沉,”孟沉道“有人匿名舉報周宴說他身處易感期,有傷人的傾向,周宴被帶回了研究中心。”
“周宴不在易感期啊!”黎楠道“你們弄錯了吧。”
孟沉猶豫了一會兒,道“周宴現在還在做檢查,如果他不在易感期,很快就會出去了。”
孟沉掛掉電話,江奇逸皺著眉,“這條帖子一出來,周宴就被帶走了,哪有那麼巧的事。學生們一看周宴被帶走,肯定都覺得貼子上說的是真的了。”
黎楠麵色凝重,他抓起自己的衣服,“我得去找周宴。”
“你彆著急,”江奇逸攔住他,“周宴不在易感期,就是在研究中心也出不了什麼事,問題還是這個帖子。”
黎楠咬了咬牙,問於泉,“發帖人能不能查出來?”
“可以是可以,但是需要時間啊。要不然我先聯係管理員,讓他們把帖子封了吧。”於泉道。
“封貼不就是默認了帖子說的都是真的。”江奇逸道“這肯定是有人故意要整周宴的,周宴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
黎楠皺著眉,“周宴能得罪什麼人,大多是跟他家裡或者生意有關的對手也不用這麼下作的手段。”
“那就是學校裡的人。”
“周宴這個學期剛轉過來,能得罪誰呢?”
江奇逸想了想,“唐詩?”
“唐詩哪有這個能力?”黎楠搖頭否決。
正說著,黎楠的手機響了,是周宴打來的。
“周宴?”黎楠叫了一聲。
周宴的聲音從那邊傳過來,幾乎是瞬間,黎楠就放下了心。
“你還好吧,你現在在哪?”黎楠問道。
“我在孟沉這裡,”周宴猶豫了一會兒,道“做心理疏導。”
黎楠一愣,“心理疏導?”
周宴沉默了片刻,道“我有事瞞著你,關於兩年前的事···你要是想知道,等我回去,我會告訴你。”
“那好,”黎楠喉嚨動了動,“我等著你。”
黎楠掛掉了電話之後就開始發呆,於泉看了看黎楠,問道“到底是什麼事啊?跟帖子裡說的有關係嗎?”
“算是有吧。”黎楠道“我就是那個被周宴強製發情後標記的oga。”
江奇逸和於泉的眼裡都透露著顯而易見的驚訝。
“兩年前,周宴分化的時候出了意外。那時候我跟周宴待在一起,我們兩個誰都沒有意識到他在分化。周宴在分化之後迅速進入了易感期,他的信息素強度很高,迫使我提前分化。oga的信息素激化了正處於易感期的周宴,他失控了。”
黎楠道“說不好是誰影響了誰,如果我當時不在,周宴不會那麼痛苦。他一貫自律理智,但是那一回,他差點把我咬死。”
黎楠歎了一口氣,“要不是他咬的太狠致使我的腺體受傷嚴重,我爸不能給我用國外的新藥,也就不會將他的信息素留在我的腺體裡。”
於泉小小驚呼一聲,“怪不得你們訂婚這麼快,我還以為是你有了。”
黎楠一巴掌拍在於泉頭上,江奇逸問道“後來呢?”
“後來我就再沒見過周宴。”黎楠垂下了眼睛,“我在醫院見到了很多研究中心的人,他們一遍又一遍的來問我當時發生了什麼,我跟他們說是我先分化影響了周宴,後來他們沒再來了。我小叔說漏嘴了我才知道,周宴當時的情況很不樂觀,他好像被困在了易感期的狀態裡,說不準是心理因素還是生理因素····再後來我就沒有周宴的消息了。”
黎楠悠悠的歎了一口氣,“周宴倏地一下從我的生活裡消失了。”
江奇逸和於泉對視一眼,“他這兩年去了哪做了什麼你都不知道?”
“不知道?”黎楠道“一點消息都沒有。”
“怎麼會有人兩年沒有一點消息呢?”於泉道“難不成他進山當野人去了?”
黎楠剜他一眼。江奇逸若有所思,“這麼說,帖子裡的事有一部分是真的,那發帖子的人一定知道周宴這段事啊,會不會是周宴以前的同學?”
“以前的同學肯定不是,”黎楠道“知道這件事的,都是家裡的人,這又不是什麼好事。”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裡,”於泉道“我被叫回家長能傳的我三舅爺都知道,家裡的人才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