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病情轉好了嗎?”紀望明問道。
“我不是說這個,”黎景道“一醒過來,發現他的小男朋友不見了,現在他整天呆愣愣的,話也不說,快把我嫂子急死了。”
“小男朋友?”
“我們鄰居家一小孩,”黎景道“就是跟他在一塊是時候出的意外。”
黎景夾了一筷子菜,“去他媽的oga,我有時候想,我要不是oga就好了。”
“作為oga也沒有影響你辦案。”紀望明道。
黎景笑笑,道“你是不知道抑製劑的滋味···哎,不說這個了。”
“alha的易感期一樣很難熬。”
黎景看向紀望明,眼裡有些好奇,“你在易感期失控過沒有,弄傷過oga嗎?”
紀望明道“我沒有失控過,也沒有oga。”
“那你該找一個了,”黎景道“轉過年你就三十一了,雖說男人三十一支花,但我看現在人家都喜歡小鮮肉,保不齊就把你落下了。”
紀望明一張臉很平靜,“你今年也二十八了,怎麼不想著找個alha?”
黎景一臉鄙夷,“那些個alha都打不過我,要他們有什麼用。”
黎景最不像oga的一點就是,整個支隊,沒人打得過他。
紀望明端起白水喝了一口,道“為什麼非要找個打得過你的?”
“不然呢?”黎景一臉不屑,“要是沒我能打,豈不是要我反過來保護他,還不夠累贅的。”
紀望明道“像你這樣的,應該找個智商高點的,互補。”
黎景心說我還真喜歡智商高的,可是人家不喜歡我,還在這給我找對象!
黎景在心裡翻了個白眼,胡亂應道“有道理有道理,回頭我就讓我嫂子按照這個標準找。”
紀望明看了他一眼,道“吃完了嗎,吃完了我去結賬。”
黎景抓緊時間把剩下的花生米吃了。
回到車上,紀望明開車,路過一家藥店,黎景讓他停一下。
“我去買盒抑製劑。”
紀望明看著黎景往藥店走去,不多時,黎景拿著兩盒藥回來了。
紀望明看到了藥盒,問道“你已經對片劑產生抗體了?”
“嗯。”黎景有些煩躁,悶悶的應了一聲。
黎景拆了藥盒,擺弄了半天,叫道“明哥,你幫我一下。”
紀望明轉過身子,看見黎景歪著頭把後頸送到自己麵前。黎景的脖頸處有一塊凸起的骨頭,上頭覆著薄薄一層皮肉。舊時管這叫反骨,有反骨的人都很叛逆桀驁。但是眼前低垂著頭的黎景甚至有些乖巧。
那一小塊腺體已經微微發紅,紀望明接過黎景手中的注射器,針頭紮進腺體一瞬間,黎景疼的顫了顫。
“還有一支。”
這時候黎景已經試遍了市麵上絕大部分的抑製劑,往腺體注射的抑製劑都需要用上兩支才有效果。
紀望明想說些什麼,但是他是沒有立場的,即使是多年的搭檔,這樣的話題始終有些逾距。
紀望明沉默著紮完了兩支注射劑。黎景閉著眼不敢碰腺體那一塊,好半晌沒緩過勁兒。
黎景以前還覺得oga的身份挺好,畢竟紀望明是alha,喜歡一個oga總比喜歡beta或者alha的可能性大些。後來黎景就不這麼覺得了,他覺得自己還不如犯人。起碼,紀望明總是在追犯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