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發生了上午那些事情,慕淺對他的態度除了冷漠隻有冷漠。
墨景琛從來沒有感受到彆人冷落的滋味。
現在在慕淺這兒深刻體會到,這種感覺真的糟糕透了。
“你沒發現小寶特彆喜歡你?”
他說道。
“興許我有小孩緣,孩子都喜歡我。”
“我之前調查過你,你曾經為人做過代孕,你就沒有想過要去見一見自己的孩子?”
墨景琛非常忽然轉換了話題。
問題突轉,慕淺也沒有太多的防備與思考。
隻是一陣沉默,回憶起五年前,“你不是說過那是不堪回首的事嗎,我為什麼還要去回憶?我隻不過是個代替品,生孩子的工具,那個孩子,不應該有我這種不負責任的母親。忘記,是最好的選擇。”
她怎麼可能不思念那個孩子呢?
思念,當然思念,甚至思之如狂。
但是身邊有個小妍妍就已經足夠了,至少,斷了她不少的牽掛。
“我見過形形色色的女人,可唯獨你,是我見過最狠心的女人。”
墨景琛感慨了一聲。
“狠心?”
慕淺笑了笑,自嘲的勾起了紅唇,“如果你經曆過被親生父母拋棄,經曆過被人拉去坐台,經曆過不堪回首的童年,才知道什麼叫狠心。你這種含著金湯勺出生的太子爺,懂什麼叫做人間疾苦?”
至少,慕淺認為墨景琛是不可能領悟到她曾經的痛苦,與不堪的處境。
“怎麼就不懂了?”
墨景琛車速減慢,非常享受此刻跟慕淺兩人心平氣和聊天的時間,便是一種小幸福。
“我經曆過的你未必經曆過。一個八歲的孩子,經曆過殺戮,血腥與殘忍,見證過死亡,親眼看著親生父母倒在自己的麵前,那才是最撕心裂肺的。”
這些話,墨景琛從來不願意對任何人說。
或許,真的是因為慕淺不知何時已經走進了他的心裡,他才會對慕淺如此的坦然。
慕淺眼眸微垂,眼底閃過些許疼惜。
可那憐憫與疼惜情緒卻轉瞬即逝,“這些話,你應該對喬薇說。或許,她會心疼你,抱抱你,安慰你。可你跟我說,與我何乾,我可不會去關心在意。”
她白皙細嫩的瓜子臉上永遠噙著公式化的微笑,似乎讓人看不出她的喜怒哀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