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猶豫片刻,然後惜字如金的吐出兩個字。
“那個……我……”
慕淺剛想說些什麼,那邊就傳來一人的聲音……
“少爺,少爺,你不能喝了,哎喲,你都喝了一夜了,這樣下去怎麼能行?”
“彆管我,我……嘟嘟嘟……”
電話掛斷。
慕淺木訥的握著手機放在麵前,看著通話記錄,不由得秀眉微蹙。
司靳言在喝酒?
想必是因為昨天楊柳的事情曝光,他受了刺激。
慕淺原本準備待會兒去找上官淼的,現在看來是沒有時間了。
她給橙子打了個電話,讓橙子定位了司靳言所在的地點,最後在夜色酒吧找到司靳言。
酒吧內冷冷清清,上午沒有什麼顧客,但是在88號包廂門口卻還站著兩名保鏢。
慕淺走上前兩人攔住了她,“你是誰?”
“你們,我叫慕淺,是靳言的朋友。嗯……他打電話讓我過來的。”
擔心兩人不讓她進去,所以尋了個理由。
兩人見到慕淺著裝打扮氣質超然,也不是普通人,便推開門讓她進去。
其中一人道“慕小姐,麻煩你幫忙勸勸我們少爺,他都喝了一夜了,也不讓聯係老夫人。”
“好,我知道了。”
走進包廂內,裡麵亮著昏暗的燈光,一股子撲麵而來的酒氣和尼古丁氣息混合,很是刺鼻。
矮幾上立著或倒著幾隻空酒瓶,司靳言卻一個人像一灘泥一樣躺在沙發上,手裡還抱著酒瓶子,閉著眼睛嘟噥著什麼。
慕淺皺了皺眉,走了過去,將手包放在沙發上。
上前,奪走司靳言手裡的酒瓶子,“彆喝了,你在作踐自己對你有什麼好處!”
昔日裡氣質儒雅,舉手投足間儘顯貴氣的司靳言,今天弄得這般邋遢,毫無形象,倒是像極了碌碌無為整日以酒買醉的醉漢。
“我讓你滾出去,你聽不……淺淺?”
司靳言還以為是跟著他一起過來的保鏢,睜開眼睛吼了一聲,才發現站在麵前的人是慕淺。
“淺淺?”
見到慕淺,司靳言立馬站了起來,泛著酡紅的臉浮現出幾分無措,“你,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
“你在乾什麼?”
慕淺蹙眉,指著桌子上那些空酒瓶,很是憤怒,“就這麼折磨自己嗎,你是瘋了?不想跟楊柳結婚就直接拒絕,哪兒需要那麼多理由。婚姻是你自己的,當然要你自己做主!”
她怒其不爭,將酒瓶子狠狠地放在桌麵上,發出砰地一聲,又道“當初你不繼承司家公司,你爸爸媽媽一樣拿你沒辦法。現在讓你娶一個不喜歡的女人,你就認慫了嗎。”
有時候慕淺真的搞不明白司靳言到底在想什麼。
他方才目光灼灼,此時卻雙目無神,揮了揮手,頹敗的跌坐在沙發上,“他們態度太堅決。”
“他們態度堅決,你就要答應?”
慕淺總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還隱瞞著我?”
司靳言手肘撐在沙發上,托著額頭,搖了搖頭,“我哥雖然做了骨髓移植,但是出現罕見性再生障礙性貧血。醫院為我哥做了檢查,發現血象還沒長,很有可能做二次骨髓捐獻。我……我哥現在情況並沒有外界傳的那麼好,反而很糟糕。我媽對……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