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
慕淺揮了揮手,哪有那麼脆弱?
她看著司靳言,歎了一聲,“你的腿傷的很嚴重,恐怕未來有一陣子你需要躺在床上休息了。”
膝蓋受傷嚴重,術後自然需要休息好長時間,不然會落下隱患。
“我沒事。”
司靳言醒了過來之後整個人的反應很平淡,就好似受到巨大衝擊之後,整個人沉悶悶的,給人一種莫名的壓抑。
慕淺見他那樣,也沒有說什麼,很多話想要說,但都沒說出來。
緩緩起身,顧輕染立馬上前攙扶著她,“你們兄弟個人聊會兒吧,我回去休息了。”
她知道錦容和戚言商有話跟司靳言說,她也不好在這兒打擾他們兄弟敘舊。
跟著顧輕染,兩人回到病房,躺下。
“好好休息,行不行?我真的是拿你沒辦法,你是個女孩子,能不能不要這麼逞強?”
顧輕染氣的雙手叉腰,“你現在的情況我都不好意思跟老爺子說,如果他知道受傷,還不得弄死我。你看看你,三兩天就受傷,上一次受傷到現在才好幾天,啊?”
有的時候他覺得自己能力太薄弱,保護不好慕淺。
看著她受了重傷,一個人忍著,不哭不喊,不叫痛,一個女孩子卻活成了男孩子的樣子。
“我真沒事,休息幾天就好。我就怕這次的事情跟司靳言留下心理陰影,這才是最可怕的。”
慕淺現在擔心的事情還有很多,但楊柳雖然沒死,可中槍挺嚴重,到現在還在icu病房裡。
隔壁的房間,司靳言躺在床上,看著錦容和戚言商,什麼話也沒說。
倒是錦容話癆,聒噪個不停。
“你說說你,老大的一個人,還能被人欺負成這樣子。說出去我都臊得慌,丟人嗎?”
無奈的搖了搖頭,“幸好你送過來不算太晚,不然你知不知道你雙腿都有截肢的風險?你所處的條件太差,臟兮兮的,容易感染,情況真的很嚇人。好在不算太晚,真是叫人操心。”
他絮絮叨叨,說個沒完。
但是戚言商倚靠在床尾,雙手環胸俯視著他,“我們怕你媽媽擔心,沒有跟他說你的情況。”
“對對對,沒敢跟你媽說,不然你媽還不得急出病來。”
“那就好。”
司靳言淺聲回了一句,又問道“大哥……他現在怎麼樣了?”
“大哥他現在人在隱族。”
……
隱族。
墨景琛坐在隱族族長的木質房子裡,看著隱族的長老時還是有些意外。
是個女人。
原本以為隱族的族長會是年邁的老先生,卻沒想到人很年輕,身著白色的衣服,披著袍子,臉上圍著紗巾,有一種古代人的裝束和神秘。
偌大的客廳裡,十分複古的陳設,但也有電話和電腦以及網線。
隻不過這些設備僅供隱族人使用。
他坐在椅子上,看著隱族長老,問道“我知道我時日無多,就是想過來問問長老,我這病,是否能醫治?”
能不能治,墨景琛心裡有數。
過來也隻是希望能做最後的打算。
族長看著他,放下了手裡的杯盞,起身走到墨景琛的麵前,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你就是墨景琛?”
“是。”
他應了一聲。
族長一雙泛著精光的眼睛審視著麵前的男人,坐在他旁邊,伸手放在他的脈搏上,為他診脈。